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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珩查案的速度不是蓋的,前一秒才跟孟沛遠通完電話,後一秒就命人去各大銀行查楚顏的出入賬。


    結果一查之下,發現楚顏最近根本就沒有從銀行裏取過一分錢,試問如果她真的要跑路,能做到分毫不取嗎?


    他們還從北城一處櫃員機的監控攝像頭裏,查到楚顏曾經和白金海一起出現過。


    視頻裏,白金海遞給了楚顏一張銀行卡,然後由楚顏進行密碼驗證,但當時並未有過取錢的記錄。


    介於是警察查案,所以銀行特別配合的將視頻中出現的那張銀行卡的相關信息提取了出來,原來這張卡是以白金海的名義辦理的,卡裏總共有四百萬。


    這就和白蘇說的“楚顏勒索了白金海一大筆錢”對上了。


    詭異的是,那天之後,白金海突然拿著這張銀行卡去銀行櫃台,找櫃員將這四百萬分別劃進其他人的銀行賬號裏。


    孟景珩隨即讓銀行負責人將那些收賬人的姓名羅列出來,然後拿著名單去找孟沛遠。


    香域水岸。


    “什麽?大哥這就過來了?”當聽到這個消息時,白童惜嚇了一跳,原諒她晚餐沒有多加準備,待會兒孟景珩來的話,她拿什麽招待啊?


    孟沛遠不太在意的說:“沒關係的,大哥不是講究人,再說了,他有可能已經吃過了。”


    白童惜皺了皺眉:“怎麽可能?從他和你的通話中,大哥今天應該為了查楚顏的案子忙了一天,他這麽努力的查案,最大的受益人是我,我不好好招待他能行嗎?”


    “那就煮個麵給他好了。”孟沛遠像是完全沒有理解“好好招待”四個字的含義,在揉了揉小媳婦的肩膀後,說道:“你坐著,我去煮。”


    白童惜一把拖住他的手:“一碗麵能頂得了飽嗎?還是叫個外賣吧,嗯……就叫大哥平時喜歡吃的!”


    聞言,孟沛遠捏了捏她的俏鼻,悶哼一聲:“就知道你心疼大哥。”


    “你們誰我都心疼。”白童惜嘴甜道:“但我最心疼的還是你。”


    在打完外賣的電話後,孟沛遠衝她搖了搖手機:“好了,餐廳承諾半個小時就送到,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白童惜給了他一個滿意的微笑。


    半個小時後——


    送餐員先到,孟景珩後到。


    當看到餐桌上放著的滿滿當當的美食時,孟景珩一臉懵逼的看向孟沛遠和白童惜:“你們這是早知道我要來還是另有客人?怎麽準備了這麽多的飯菜?”


    “是惜兒。”孟沛遠接口道:“她心疼你今天在外麵辦公了一天,所以在知道你要過來的時候,臨時讓我叫外賣給你加菜,怎麽樣大哥,這一趟來得值吧?”


    “值,太值了!”孟景珩搓了搓手:“不看不聞還不餓,我去洗個手,今晚就在你們這兒蹭飯了!”


    *


    吃飯前,孟景珩先打電話向林暖報備了一聲,在得知丈夫要在弟弟、弟妹那裏吃晚餐後,林暖馬上就同意了。


    孟沛遠看著放下手機的孟景珩,戲謔的說:“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懼內啊。”


    孟景珩白了他一眼:“這叫尊重!如果我不打電話迴去的話,你大嫂擔心了怎麽辦?”


    末了,又對白童惜說:“弟妹,你別聽他的,在家裏,我還是說得上話的。”


    白童惜硬忍著笑,怎麽辦,大哥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還真成懼內了。


    飯後。


    孟沛遠陪白童惜把鍋碗瓢盆收拾幹淨了後,兩人來到了客廳,和孟景珩麵對麵的坐下。


    孟景珩將收集的資料遞給他們,並將查到的線索一並說出。


    當聽到白金海把四百萬劃分給別人時,白童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裏的名單,隨即瞪大了雙眼,低喊道:“這些收賬的人……我都認識!”


    孟沛遠和孟景珩的視線,迅速向她投來。


    白童惜將名單放到他們眼前,說道:“這幾個人,都是建輝地產的中立黨!”


    孟沛遠拿過名單一看,發現確實如此。


    “中立黨是什麽意思?”孟景珩疑惑的看著他們。


    孟沛遠於是將白童惜被撤職的前因後果和孟景珩說了下。


    孟景珩聽完後,點了點頭:“要這麽說的話,這些劃分給中立黨的錢,很有可能是白金海用來還人情的?”


    “也隻有這麽一個解釋了。”孟沛遠沉聲。


    “可是這樣一來,楚顏不就什麽都沒有了嗎?”白童惜手托著腮,盯著資料裏楚顏的照片,呢喃道:“本來這四百萬是白金海用來和楚顏交易的錢,但是楚顏在拿到銀行卡後,卻再也沒有去櫃員機裏取過一分錢,反而是白金海,他居然拿著這張本該在楚顏手裏的卡出現在了銀行,這不是太不可思議了嗎?”


    孟景珩皺了皺眉:“看來楚顏的失蹤,另有蹊蹺啊。”


    白童惜忽然偏過頭,看向孟沛遠:“孟先生,你還記得白蘇和我們說過的,她在白金海那裏的遭遇嗎?”


    孟沛遠點了點頭:“記得,怎麽了嗎?”


    白童惜道:“白蘇說,白金海為了報複她,故意設局讓她中藥,和牛郎上床,並錄下視頻以作要挾,身為白金海的親侄女都尚且如此,楚顏坑了他四百萬,肯定好不了哪裏去。”


    “惜兒說得有道理,楚顏的失蹤,八成和白金海脫不了幹係。”孟沛遠十指緊握,抵在唇旁,對孟景珩說:“大哥,要不把人抓迴警局審訊吧?”


    “先別著急。”孟景珩沉穩道:“現在楚顏的具體下落我們還不清楚,就算是抓了白金海,他硬要抵賴我們也拿他沒辦法,不如我先派人將他監視起來,看看他接下來有沒有什麽動作或異常,也許會對破案有所幫助。”


    “嗯!我支持大哥的做法,這方麵,他比我們專業。”白童惜對孟沛遠說。


    既然小媳婦都不急,那孟沛遠也就按捺住心思,讓白金海多蹦躂幾天好了。


    *


    白金海家。


    高鳳看著正在搜她衣櫥的白金海,忍了又忍,終是怯怯的問:“你、你在找什麽?”


    還能找什麽?當然是找值錢的東西了!


    白金海直起腰,粗聲問:“我記得結婚的時候,我給你買了一套首飾,你把它們放哪兒了?”


    高鳳一驚之下,問道:“你找它們幹什麽?”


    “你問這麽多幹嗎?讓你把它們拿出來你就拿出來!”


    被白金海兇狠的一瞪,高鳳咽了咽口水後,鼓起勇氣道:“不……不行……那是我唯一值錢的東西了,你……你不能拿走。”


    “你!”白金海不由的想以武力使她屈服,但下一秒,他改了主意:“我又沒說要拿走它們,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那你想做什麽?”


    “嘿,這怎麽說都是老子當年買給你的吧?看看怎麽了?”


    高鳳偷偷瞥了眼白金海青筋畢露的拳頭,哀求的問:“真的隻是看看?”


    “廢話!老子還不差你那點金銀首飾的錢!你也不想想老子現在的身份,可是建輝地產的代理董事長!”白金海昂首闊氣的說。


    “那好吧……”高鳳心知僵持下去,吃虧的是她自己,倒不如信了他白金海一迴,好讓自己不那麽受罪。


    當看到高鳳將鎖在抽屜裏的首飾盒拿出來的時候,白金海的眯眯眼一亮,隻差沒撲上去搶過來了。


    “都在這裏了。”高鳳將首飾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迴頭對白金海說。


    白金海打開來一看,發現當年和高鳳結婚時,贈給她的那套首飾都在,這套首飾現在怎麽著都值個二十萬吧!


    “你,你看完了嗎?”高鳳怯怯的問了聲。


    “看完了,你收起來吧。”白金海收迴目光,衝高鳳道。


    高鳳立刻鬆了一口氣,轉身將首飾盒放迴了抽屜裏,並上了鎖。


    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白金海,森森笑道:“怪不得這麽多年,這個抽屜一直打不開,原來是被你拿來藏私物了。”


    “不是的!”高鳳攪著手,說道:“這套首飾,是為了以防你們爺倆有什麽不測,我可以幫上忙的。”


    白金海愣了愣後,虛偽的說道:“鳳兒,這麽多年,委屈你了,你放心,以後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高鳳抿了抿發澀的嘴角,並不期待的“嗯”了聲。


    幾日後——


    白童惜在家閑得無聊之際,突然接到孟沛遠的電話,說是白金海卷了建輝地產一個億後,被警察在北城的機場當場抓獲!


    據悉,白金海已經定了飛往美國的機票,但很可惜,他是走不成了。


    “等等,等等!白金海卷了公司一個億?然後潛逃?他的動機是什麽?”白童惜有些反應不及的問。


    “這個,就得等白金海自己坦白從寬了,看來大哥是對的,先找人監視白金海,要不然還不得被他溜了?”孟沛遠在電話那頭說。


    “就算是溜了,我相信以你跟大哥的能力,也有辦法把他抓迴來的。”白童惜說著,突然笑了起來:“這下白金海挪用公司資金的罪名,可要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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