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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總,雜誌和報紙我都給您放這了。”秘書小姐輕聲提醒道。


    孟沛遠“嗯”了聲後,掀眸掃了眼報紙的版麵,在看到“一名女子在出租屋內離奇失蹤”的標題時,他不太在意的收迴視線,因為這樣的新聞,幾乎每天都會在世界各地上演,早就不新鮮了。


    這時,秘書小姐例行詢問道:“孟總,您今天中午也要迴家吃飯嗎?”


    孟沛遠毫不猶豫的“嗯”了聲。


    這麽熱的天,孟總還能每天中午堅持迴家陪老婆吃飯,實在是太恩愛了吧?


    秘書小姐羨慕了一陣後,忽地啟唇道:“那個……”


    孟沛遠注意到了她的遲疑,不由問道:“怎麽了?”


    秘書小姐:“聽說,孟總和白董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不知道我能不能申請一張請柬啊?”


    “當然。”


    聞言,秘書小姐整個人都輕快了起來:“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孟總!”


    孟沛遠這話倒不是敷衍,而是真的有意邀請秘書小姐,不僅是他,就連惜兒,都明確點了秘書小姐的名。


    隻因在過去的那段時間,秘書小姐所給予惜兒的鼓勵和幫助,是那樣無與倫比的珍貴。


    所以他跟惜兒都希望,秘書小姐能來見證他們的幸福,即便秘書小姐今天不問,他們也一定會邀請她的。


    麵上,孟沛遠仍然維持著身為上司的高冷:“好了,把急件拿出去,然後去吃飯吧。”


    秘書小姐忙恢複嚴謹的接過他遞來的文件,說道:“好的!孟總路上小心,順便替我向白董問好!”


    *


    時間提前兩個小時,九溪十八島別墅。


    房間裏的阮眠,在對著鏡子無聲的念了一遍台詞之後,轉身打開了房門。


    在途徑黑衣人的時候,她的腳步一頓,神情自然的說道:“喂,我想見你的主子,你給我通報一聲。”


    黑衣人鄙夷的看著她:“你又想刺殺主人?”


    阮眠說:“你錯了,我今天就要離開這座島了,所以有幾句心裏話想當麵跟他說,至於殺他,那不過是我自不量力的想法。”


    “你知道就好。”黑衣人道:“在這裏等著,我去請示主子願不願意來見你。”


    站在二樓,目送黑衣人走出別墅後,阮眠微微鬆了口氣,然後跑到窗邊,看著黑衣人徹底走遠後,這才跑下一樓,試著擰了擰大門的門把手,在發現大門被鎖上的時候,她也不氣惱,而是跑去打開一樓的某扇窗戶,偷偷摸摸的爬了出去。


    不管是喬司宴還是黑衣人,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個成不了事的廢柴,而他們掉以輕心的結果,就是讓她順利的溜了出來。


    至於那些平時埋伏在暗處的黑衣人,不巧今天正好是他們秘密集訓的日子,所以阮眠極其幸運的躲過了他們的視線。


    在沙灘上撿了一塊稱手的石塊後,阮眠憑借幾日來的觀察,準確的來到了喬司宴金屋藏嬌的別墅前。


    她將石塊勉強別在腰後,跟著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不那麽亢奮,惡意不那麽明顯後,這才抬手按下了門鈴。


    而此時,別墅內。


    陸思璿在聽到門鈴聲時,以為是喬司宴迴來了,於是上前打開了大門。


    結果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陸思璿呆了一呆後,奇怪的問道:“你是誰?”


    阮眠看了她一眼後,微微垂下眼簾,恭敬的說:“您好,我是來找陸女士的。”


    陸思璿迴答道:“我就姓陸,你是誰?”


    一聽這話,阮眠垂在身側的兩手不禁微微一緊:“原來您就是陸女士啊!是這樣的,我是喬先生為您新雇的保姆,他讓我今天過來和您熟悉一下。”


    “保姆?”陸思璿看著她身上的穿著,皆不是什麽上等貨,一邊的褲腿甚至還被劃破了,可見不是什麽富裕之人,於是對她的話信了三分。


    但這終究是個生麵孔,再加上——“司宴沒說給我請了保姆啊。”


    阮眠恭敬的說:“那應該是喬先生還沒來得及跟您說吧,要不,您現在打個電話問問他?”


    “好,你等一下。”正當陸思璿轉身去找手機的時候,阮眠對著她毫無防備的後腦勺猶豫了兩秒後,忽地一咬牙,一把摸出被她藏在腰後的石塊,不再多慮的往陸思璿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一記悶響過後,阮眠望著陸思璿摔倒在地的模樣,隻覺頭暈腦脹,握著石塊的手也在發抖。


    但,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如果她不這麽做的話,她就再也沒辦法報複喬司宴了!


    是的,她必須這麽做!誰讓陸思璿是喬司宴心愛的女人呢?


    阮眠一邊想著,一邊腿軟的跌坐在了地上,在痛快與犯罪的拉扯中,漸漸模糊了雙眼。


    對不起綿綿,媽咪沒辦法撫養你長大了……


    對不起童惜,我沒辦法去給你當伴娘了……


    *


    由於陸思璿是背對著阮眠轟然倒地的,因此她的肚子承受了全身的重力,所以不久之後,一縷鮮血從她的裙底漸漸滲了出來……


    “救……救我……”


    當聽到那微弱的求救聲時,阮眠下意識的朝陸思璿看去,心想早知道就應該下手重一點了,居然讓報複對象還存有意識!


    但現在,讓阮眠再給陸思璿來一下,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了,因為她把所有的勇氣都用在了剛才那一擊上,現在,她隻想留點力氣看看喬司宴的表情。


    “司宴……救我……”腹部劇痛的陸思璿,不停的嘶喊著,如果孩子沒了的話,裴澤成一定會瘋狂打擊報複她的!


    此時,阮眠已然注意到了從陸思璿身下滲出的鮮血,她的心口一揪,隨即又有些麻木的想到:陸思璿,誰讓你懷了喬司宴的骨肉呢?活該,就當血債血償好了!


    強迫自己收迴視線,阮眠仍然坐在地上,等著喬司宴的到來。


    因為她清楚,跑是沒用的,整座島都是喬司宴的,這裏一麵環山,三麵環水,交通極為不便。


    再加上,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喬司宴那張痛不欲生的臉了,所以就更不可能臨陣脫逃了。


    *


    “人呢?”


    另一邊,喬司宴在得知阮眠想要見他最後一麵的時候,便和黑衣人一道來到了這裏。


    結果黑衣人找了一圈下來,卻沒有發現阮眠的蹤影。


    黑衣人急匆匆的跑來匯報道:“主子,那個女人怕是逃了!”


    聞言,喬司宴不以為意的說道:“她能往哪逃?海裏,還是森林裏?也許她長了翅膀,直接飛上天了吧。”


    話雖如此,但想到與白童惜的約定,他還是說道:“等集訓完畢後,你立刻派人全方位搜查九溪十八島,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知道了嗎?”


    “是!”


    喬司宴隨即不再浪費時間,轉身往外走去,他還有一筆軍火生意沒談攏呢。


    *


    等到快十一點的時候,喬司宴這才結束與客戶的商談,起身往陸思璿的別墅走去。


    因為自己做的是刀口舔血的買賣,陸思璿膽子又小,所以在她適應了島上的生活,不需要他時時刻刻的陪伴後,他每天都會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去其它別墅與客戶進行單獨會談。


    商談基本都是通過手機或者網絡進行的,隻有涉及巨額交易時,喬司宴才會離開島嶼,前去赴約。


    而此時,他該去給他那隻膽小的波斯貓準備午餐了,希望她不要餓壞了才好。


    “思璿,我迴來了。”


    當喬司宴推開別墅的大門時,隻見他唇邊的笑意猛地一僵。


    滿身是血,倒在地上的陸思璿。


    毫發無傷,從地上站起來的阮眠。


    “你來了。”阮眠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他打了聲招唿:“我等了你很久。”


    反應過來的喬司宴,眼底殺機畢現,但僅存的一絲理智,正提醒著他先去查看陸思璿的情況。


    飛快的和阮眠擦身而過後,喬司宴將陸思璿抱了起來,見她麵色慘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他不禁心痛的喊了幾聲她的名字,在沒有得到她的迴應後,他立刻著急的將她抱出別墅。


    至於阮眠,他雖然有飲其血,食其肉的念頭,但還是暫且丟下了,反正,她一個人是跑不出這座島的,等他處理好陸思璿的傷勢後,再來和她算賬!


    喬司宴就這樣一路抱著陸思璿出現在了島上的私人醫院,在醫生護士們齊齊嚇了一跳的麵色下,他肅殺的喊道:“你們,立刻給我救醒她!”


    聞言,醫生護士們立刻緊張的行動起來,他們還從未看見喬司宴這個樣子,就連喬喬受傷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


    幾分鍾後。


    陸思璿的檢查結果出來了,當聽到“流產”兩個字時,喬司宴高大的身子竟微微一晃,嚇得醫生趕緊去扶他。


    結果,喬司宴卻一把將他推開,戾聲戾氣的問:“除了這個,還有嗎?”


    醫生快被嚇哭了的說:“還,還有……就是後腦勺受到了撞擊,要休養一段時間……”


    聞言,喬司宴兀地轉身,攜著一身煞氣原路返迴!


    阮眠也不是白癡,在喬司宴抱著陸思璿離開之後,她立刻跑去廚房,找了一把十厘米長的小刀,小心的別在腰後,等著喬司宴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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