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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喬司宴眼底那一星半點的笑意,悄然泯滅。


    側目,他嚴厲的對擒著阮眠的黑衣人道:“把她給我看好了,以後這裏就是她住的地方,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給她送吃的和喝的。”


    “是!”


    阮眠“呸!”了一聲:“誰要吃你的喝你的了?你把我的背包還我,我能自己養活自己!”


    “就算把背包給你了,你又能如何?裏麵的麵包牛奶最多隻能夠你吃到明天的這個時候,另外,這整座島都是我的,你要找誰做買賣?”喬司宴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給阮眠出難題。


    阮眠氣得兩眼噴火,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我自有辦法,不用你雞婆!”


    雞婆?


    看來這個女人不但潑賴,還很粗俗,之前讀過的書,可以說是白讀了!


    “我隻是想告訴你,在你餓死之前,你可以提出條件,比如說離開這裏,我想我會很樂意命人把你送走的。”


    語畢,喬司宴便毫不留情的離開了,留下和黑衣人糾纏的阮眠。


    望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阮眠心有不甘的扯著嗓子喊道:“喬司宴!你別讓我逮著機會了,否則我一定要讓你流光你的罪惡之血,洗刷你當年犯下的罪孽!”


    聞言,擰著她手臂的黑衣人,兇神惡煞的喝道:“行了!再這麽嘰嘰歪歪的,小心我揍你!”


    阮眠偏過頭,怒視他:“你的主子都走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黑衣人想了想,喬司宴確實沒讓他對阮眠進行人身限製,於是隻好乖乖的鬆開手。


    阮眠揉了揉酸痛的手肘,轉過身時,正好看見簡毅背著一個醫療箱走了過來。


    想到這是自己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阮眠便抑製不住衝動的“喂!”了聲。


    簡毅後知後覺的指著自己:“這位小姐,請問你是在叫我嗎?”


    “嗯。”阮眠甩開黑衣人,上前幾步,問道:“簡醫生,我叫阮眠,阮玲玉的阮,好眠的眠,我想問問你,你明天還會來給我換藥嗎?”


    “會的,隻要阮小姐有需要。”簡毅完全是秉公辦事。


    “好的,那明天見!”阮眠的態度比剛才要和善不少,弄得簡毅稀裏糊塗的,還真以為她是喬司宴的哪位貴客呢。


    簡毅一離開,阮眠立刻拉下臉來,衝黑衣人道:“你,帶我參觀一下這裏。”


    嘿,這人還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


    黑衣人心裏一千個不情願,故而遲遲沒有行動。


    見狀,阮眠不由用喬司宴的話來“抽打”他:“你的主子剛剛可是說了,以後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我參觀一下,不過分吧?”


    黑衣人冷笑:“真以為我家主子把你當貴賓招待呢?你能活下去再說吧!”


    “我能不能活下去是我的事,你現在是想違抗你家主子的命令嗎?”


    黑衣人一聽,得,這個女人不僅把這裏當家了,還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他先忍著,迴頭再把她的囂張勁匯報給主子,看主子不弄死她!


    這樣一想,黑衣人立刻覺得心情好受了些,正想帶阮眠四處參觀之際,豈料她又有話了——


    “站住!”


    “你又想幹嘛?”黑衣人不耐的問。


    阮眠低頭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腳丫,問道:“我的鞋呢?”


    “不知道!”黑衣人不懷好意的說道:“不過你可以去鞋櫃裏拿一雙拖鞋,但是,這拖鞋是主子的。”


    聞言,阮眠立刻嫌棄道:“我才不要穿他的臭鞋!”


    “隨你。”黑衣人巴不得她不去碰喬司宴的東西。


    *


    黑衣人帶阮眠去參觀健身室時,阮眠幻想著用一對啞鈴將喬司宴一頭掄死,黑衣人帶她去參觀臥室時,她幻想著頭頂的水晶吊燈會掉下來砸喬司宴一個腦袋開花,黑衣人帶她去參觀廚房時,她更是幻想出各種煎炸烹煮的方法,將喬司宴給“料理”了……


    花了十幾分鍾,將別墅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全參觀了一個遍後,阮眠這腿也快廢了,別忘了,她的腿可是被熊抓傷過的。


    “不行!我走不動了,我要去休息了!”阮眠可不想人沒殺成,反而把自己的腿給弄殘廢了。


    聞言,黑衣人當即帶著她來到一間房門小小的屋子前麵,指著裏麵說:“這就是你以後休息的地方了。”


    “這,這不是你剛才帶我參觀過的儲物間嗎?廢銅爛鐵住的地方,你給我住?”阮眠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不住這,還想住哪兒啊?”


    “剛才簡毅給我治療的那個房間,我看著就挺好,我要上那兒去!”


    一遍參觀下來,阮眠已經記著路了,正當她準備甩開黑衣人,自己找房子去的時候,隻聽對方說道——


    “那個房間裏的所有東西,全都是喬先生花錢置辦的,你要是想欠他的,也成,不過像你這樣沒骨氣的殺手,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確定是來殺他的,而不是來抱他大腿的?”


    阮眠一聽這話,恨不得跟他拚了,但仔細一看,這裏黑燈瞎火的,倒不失為一個埋伏喬司宴的好地方。


    “行行行,不就是住儲物間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


    傍晚。


    當阮眠一個人在儲物室裏餓得肚子咕咕叫的時候,負責看管她的黑衣人已然走出屋外,尋到正在給陸思璿做晚餐的喬司宴,匯報自己監視到的有關阮眠的一切。


    當聽到阮眠目前住在儲物室時,喬司宴的眼眸不由輕眯:“誰讓她住那的?”


    “這不是您……”


    喬司宴聲音一沉:“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黑衣人緊張的想了想:“呃,您確實沒說過,要不,等我迴去後,立刻讓她搬迴正常的房間去住?”


    “嗯。”


    見喬司宴點了點頭,黑衣人為此想不通的問:“主子,您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啊,她可是來殺您的。”


    喬司宴冷嗤道:“就她那樣的,還想殺我呢,你覺得可能嗎?”


    黑衣人特別堅定的迴道:“不可能!”末了,還道:“尤其是在她餓著肚子的情況下,就更不可能成功了!”


    聞言,喬司宴眉心輕顰,出聲問道:“你說什麽?”


    黑衣人如實的說道:“從今天中午開始,她就一直沒吃東西,連一滴水都沒喝,現在估計已經餓了吧。”


    這個女人,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聽完後,喬司宴莫名有種想要歎氣的衝動。


    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黑衣人不由問道:“怎麽了主子?這難道不合您的意嗎?”


    “我那是嚇唬她的。”要是被白童惜知道,他讓阮眠去森林裏野外求生的話,估計會勸喬喬,這輩子都待在喬如生那裏不迴來的!


    黑衣人撓著頭道:“啊……您是嚇唬她的呀?我還以為您是想借這個辦法讓她知難而退,或者是借那些野獸吃了她,一了百了呢!”


    說話間,隻見陸思璿眉目含情的走了過來,喬司宴一個眼神,黑衣人立刻垂下腦袋,匆匆告退。


    “怎麽了,這人一見到我就跑?”陸思璿伸手環住了喬司宴精悍的腰身,咯咯笑問。


    喬司宴順勢攬住了她,輕聲迴道:“他接到了我的命令,正急著去辦事呢。”


    陸思璿眼睛一亮,迫切的問道:“你是不是派他去接喬喬迴來了?我好想他哦。”


    她跟喬喬的感情本來就不夠牢靠,再加上喬如生和安冉不喜歡她,這段時間,他們指不定在喬喬麵前怎麽編排她的不是呢,她可不希望等到喬喬迴來的那天,又用第一次見麵時的那種眼神看著她,她會受不了的!


    聞言,喬司宴故意輕描淡寫的說:“喬喬難得接觸外麵的新鮮事物,就讓他再多玩幾天吧。”


    “我們也可以帶他出去玩啊,你就把他接迴來嘛!”


    “好好好,我會讓人把他接迴來的。”喬司宴敷衍了句後,摟著陸思璿轉了個身,讓她看著砧板上的食材道:“廚房髒,你到外麵等我。”


    “不嘛,我要留在這裏陪你。”陸思璿望著他那張妖孽的臉,隻覺春心泛濫,碰巧喬喬又不在,便大著膽子在他胸前蹭來蹭去,膩乎得不行。


    喬司宴被她弄得有些意動,但又不想讓她沾到廚房裏的葷腥,便拍拍她的屁股,說道:“思璿,聽話,到外麵等著我……唔!”


    陸思璿卻在此時踮起腳尖,迎麵吻住了他。


    麵對心愛之人的撩撥,喬司宴再忍下去,那就是太監了!


    隻見他一把將她壓在廚台上,顧不得她的裙子會因此沾到砧板上的肉沫,和她唇舌交纏了起來。


    正當他的手遊移到她的小腹之際,那微凸處不巧正提醒著他,陸思璿懷著其他男人的孩子的事實。


    他的頭腦驟然清醒了起來,並與之拉開了一點距離,這讓陸思璿欲求不滿的看著他,媚聲問道:“司宴,你怎麽……停下來了?”


    喬司宴不動聲色的說道:“鍋裏的水開了。”


    “啊?”陸思璿慢半拍的聽到了湯水沸騰時的噗噗聲,雖然遺憾,但她隻能從喬司宴懷裏退了開來,含羞帶怯的說:“那……我到外麵等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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