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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即便是她臭成這樣,這個娃娃臉也依然每天都會來看她,有時候還會和她說說話,但大多時候,他都是沉默的盯著她,像是怕她跑了一樣。


    而從他前麵的通話中,她已經知道這家夥是孟沛遠的人了,而他似乎也不掩飾這一點,可見他這是有恃無恐,覺得誰都救不了她!


    見白蘇一直看著他,戴潤索性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手帕,掩住鼻子嘴巴後朝床邊走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唉,孟二哥盡喜歡給我出難題,說什麽既要教訓你,還不能讓你受傷。”


    聞言,白蘇麵色一白,倉皇失措的說:“你想要對我做什麽?我是白童惜的妹妹,是白家的人,你傷害我,就等於傷害了我姐姐,傷害了白家,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噓。”戴潤豎起一指,示意白蘇安靜點:“你別這麽激動,我答應過孟二哥,不會讓你傷著,來,我先給你檢查一下手腳綁得牢不牢,別到時候自己傷了自己。”


    聞言,白蘇心頭一寒,整個身體像蝦一樣的弓了起來:“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戴潤不語,隻見他用手帕繼續捂著嘴巴鼻子,另一隻手檢查起綁在白蘇四肢上的麻繩,確定綁得都很牢靠後,這才點點頭,抽身離開了倉庫。


    他這一走,白蘇立刻控製不住的尿了出來,沒錯,她被嚇尿了!


    這個時候,導尿管發揮了作用,不著痕跡的解決了她的尷尬。


    但恰恰是這條導尿管,讓她崩潰的哭了出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她能走會跑,為什麽要在她身上插這種廢人才用的東西?


    *


    等戴潤拿完東西迴來的時候,就見白蘇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一抽一抽的,可憐極了。


    而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惡臭味,似乎比剛才更濃鬱了一點。


    戴潤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便盆,心想這事要是交給衛明幹,估計那家夥早就受不了的跑路了。


    但他不一樣,他常年參加戶外探險,什麽髒東西沒碰過?早就習慣了。


    聽到腳步聲的白蘇,立即警惕的抬起頭來,隻見戴潤手裏抱著幾個玻璃瓶,裏麵裝著一些花花草草,有一些還培植在了土裏,結出了一顆顆鮮豔的小果子,看得白蘇暗暗咽了咽口水,天知道,這些小果子看起來有多好吃。


    注意到白蘇的眉心所注,戴潤很高興的問:“你也喜歡它們是嗎?那就用它們先試試好不好?”


    聞言,白蘇猛地一個激靈,整個人醒悟過來的祈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


    戴潤充耳不聞的轉過身,把幾個玻璃瓶依次放好後,拿起那瓶結滿小果子的植物,“啵”的聲把瓶蓋打開,探入兩指擰下兩顆小果子後,重新把瓶蓋蓋上,小心的把玻璃瓶放了迴去。


    之後,他迴過頭,對白蘇說:“張嘴。”


    白蘇死也不張,鬼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對此,戴潤狀似無奈的聳了聳肩,跟著便用另一隻手捏住了白蘇的鼻子。


    沒過一會兒,白蘇隻能張開嘴巴唿吸了。


    戴潤不失時機的將兩顆小果子丟進她的喉嚨裏,由於他出手快,準頭又好,故而白蘇就算想用舌尖頂出來也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的任由它們順著喉嚨滑落更深處……


    跟著小果子一起滑下的,是白蘇的眼淚,她恨不得將麵前這人抽筋剝皮:“王、八、蛋!你給我吃了什麽?!”


    戴潤古怪的笑了下:“會讓你飄飄欲仙的東西。”


    一聽這話,白蘇臉都白了,她以為自己又吃了什麽迷情藥,忍不住咒罵道:“你這個無恥小人!居然敢覬覦我的身體!”


    戴潤嘟囔道:“你也不聞聞你身上的味道,就你這樣的,我要是下得去嘴的話,那得是多重的口味啊?”


    說著,也不管白蘇氣得快要抽過去,徑自掏出手機,調出視頻模式,然後將手機豎起,立在一旁的桌子上,鏡頭正對著白蘇的臉和全身。


    白蘇現在對鏡頭這種東西尤為敏感,見狀,不由扯著嗓子喊:“你到底要幹什麽!”


    “拍視頻,好給孟二哥交差啊。”戴潤調整完鏡頭角度後,直起身道:“好了,接下來你慢慢享受,我兩個小時後迴來。”


    “喂!你別走!你還沒說你給我吃了什麽東西……你迴來啊!”白蘇害怕的叫喚著,但又有誰會管她呢?


    *


    戴潤說兩個小時後迴來,還真就兩個小時後才迴來。


    當他走進倉庫的時候,已經聽不到白蘇的哭喊聲了,他倒是一點也不緊張,閑庭信步的往床邊溜達過去。


    低頭,就見白蘇睜著一雙了無生機的大眼,瞳孔渙散,嘴巴大張,臉色發白,整個身體扭成了s型,應該是想要逃跑但卻苦於手腳被綁住,最好笑的是,居然還大小便失禁了……看來是在幻覺中撞見了可怕的東西。


    伸手,在白蘇麵前揮了揮,戴潤問道:“嘿,你還好嗎?”


    白蘇保持著最初的模樣,一動不動,但她的眼角,卻不停的有眼淚滲出,看得戴潤嘖嘖稱奇:“看見什麽了,怕成這樣?不過算了,反正我也不關心,既然活著,那就進行下一個實驗吧。”


    其實,戴潤在說什麽,白蘇完全聽得到,但她卻沒有力氣去阻止戴潤想幹的事了,她整個思緒都沉浸在剛才的幻覺裏。


    幻覺中,她看到白建明醒了過來,坐在病床上,一臉嚴肅的問她為什麽這麽不孝,為什麽要把他氣到不省人事,又為什麽要把白童惜逼上絕路?


    說到最後,居然還要過來掐她脖子,她使勁的跑,但卻跑不出四麵八方的圍牆。


    最後,她還是被白建明勒住了脖子,他雙眼暴突,麵色猙獰的揚言要將她掐死,她聲嘶力竭的哀求他的原諒,但還是被他按在了地上,活活給“掐死“了。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看到慕秋雨站在白建明的身邊,手搭在白建明的肩膀上,一臉漠然的看著她。


    看到母親的時候,白蘇的內心深處是激動的,她想要跑到慕秋雨身邊,但卻礙於白建明的關係,隻能遠遠的看著慕秋雨。


    突然,慕秋雨朝她走了過來,並朝她敞開了懷抱,臉上帶著一絲模糊的笑。


    白蘇心中一蕩,立刻依戀的投進她的懷抱,誰知下一秒,她撲了個空,慕秋雨剛才站著的位置變成了一個懸崖,她收勢不及,整個人便栽進了深淵裏。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她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


    他斜靠在門邊憐憫的看著她,她激動不已的喊了聲“莫哥哥”,換來他的微微一笑。


    隨即,他朝她招了招手,要她過去。


    她義無反顧的衝上前,卻聽到“噗”的一聲,莫雨揚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就那樣直直的紮進她的心髒裏……


    白蘇沒有立刻“死”去,大概是因為她的執念一直寄托在莫雨揚身上,所以她看到莫雨揚在“殺”了她之後,慢慢地收迴唇邊的笑,麵無表情的轉身,打開他身後那扇門,走了進去。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白蘇似乎看到了一個光怪陸離,充斥著魑魅魍魎的世界,她想讓莫雨揚迴來,可他還是頭也不迴的繼續往前走……而她也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白蘇最後一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熱鬧又華麗的酒會中,她站在萬眾矚目的中央,享受著眾人的讚美以及祝福。


    而她的左右,分別站著白建明,慕秋雨以及莫雨揚,他們衝她笑得好開心,原來今天是她和莫雨揚的結婚紀念日,他們都是來給她慶祝的!


    這次酒會,她收到了好多好多禮物。


    迴到房間後,她首先拆開了親人們送的禮物,隻見白建明送的禮盒裏放著一個八音盒,她一掀起盒蓋,裏麵便響起了白童惜祝她和莫雨揚百年好合的聲音。


    她頭皮一麻,立刻把八音盒扔出了窗外。


    隨後,她打開了慕秋雨的禮盒,隻見裏麵放著一張臉譜,臉譜上畫著惟妙惟肖的五官,當她將臉譜拿上手的那一刻,臉譜像是活過來般的動了動眼睛,然後漸漸演變成了白童惜的模樣,嚇得她也把臉譜扔出了窗外。


    最後,她去看莫雨揚送的禮物,就見禮盒中放著一個倒扣著的相框,她以為是自己和莫雨揚的結婚照,結果翻過來一看,卻發現是莫雨揚和白童惜大學時期的合照。


    她再也受不了的抱著相框,從窗口跳了下去……


    兩個小時內,白蘇在幻覺中經曆了四次生死,每一次都是那樣的逼真,也難怪她大小便失禁了。


    隨後,戴潤又在她身上抹了一種會讓人痛癢難耐的植被液體,白蘇一下子活了過來的開始抽動四肢,想要去撓難受的地方,但戴潤將她綁的很緊,她根本碰不到自己,隻能生生受著。


    *


    翌日清晨。


    折磨了白蘇一個下午外加一個晚上的戴潤,心滿意足的拿起桌上隻剩下一點電量的手機,將白蘇扔給手下看管,吃早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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