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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喬如生和安冉被接到島上的時候,喬司宴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王伯帶著他們來到他的麵前,恭敬的說:“先生,老爺和夫人來了。”


    喬司宴從沙發上迴過頭來,麵無異色的問:“爸,媽,你們怎麽不提前打聲招唿,就過來了?”


    “我之前不是已經在電話裏跟你說,要找個時間過來的嗎?”喬如生沒什麽好臉色的說。


    “司宴,喬喬呢?”安冉則在四處打量,卻找不到孫子的行蹤。


    “他到外麵玩耍去了。”


    “哦。”安冉心想喬喬不在也好,正好有些話他們想要單獨問問喬司宴。


    喬司宴隨後做了個手勢:“爸,媽,你們請坐。”


    “老喬,我們坐吧。”安冉拉著喬如生一起坐下後,不乏急切的看著喬司宴道:“司宴,你爸爸跟我說,喬喬是你和陸思璿所生,這事是真的嗎?”


    喬司宴承認道:“是真的。”


    他的話,撲滅了安冉心中僅剩的那點僥幸,她傷心難過的問:“司宴,你,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喬司宴淡淡的問:“媽指的是哪件事?”


    安冉急道:“還能是哪一件?自然是你和陸思璿未婚先孕的事了!”


    喬司宴磁性的嗓音中蘊含著淡淡的嘲弄:“當年,我跟思璿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幹柴烈火之下有了孩子,應該還不至於罪無可恕吧?”


    喬如生含著怒氣道:“你這是狡辯!你明知道那個時候,陸思璿有一個準男友還有一個未婚夫,男女關係混亂的很!你還碰她,還跟她有了孩子!”


    “那又如何?”喬司宴的三觀和別人不太一樣:“思璿把她的第一次,還有第一胎都給了我,在我心裏,她比任何女人都純潔。”


    聽到這話,喬如生和安冉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但那就算是陸思璿的第一次,也掩蓋不了她朝三暮四的事實啊!


    “算了,我們今天過來,不是聽你訴說對陸思璿的感情的,我們給你帶來了這個。”喬如生重重一歎後,低頭從手提包裏取出了一遝資料,放到了喬司宴的麵前。


    “這是什麽?”喬司宴看也不看的問。


    喬如生瞥了安冉一眼,安冉立刻意會的說:“司宴,你已經單身這麽些年了,喬喬又正處於一個需要人關愛的年齡,所以我和你爸爸給你帶來了一些適婚名媛的資料,你不妨看看——”


    喬司宴沉冷的說:“原來鬧了半天,你們是打算給喬喬找後媽啊。”


    見喬司宴碰也不碰桌上的資料,安冉不由苦口婆心的勸道:“司宴,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接觸一個吧!這樣我和你爸爸也能安心啊。”


    喬司宴坐著一動不動的說:“你們還是省省吧,除了思璿,我一個都看不上。”


    “思璿、思璿,你難道要守著一個一輩子不迴國的人妻孤獨終老嗎?”喬如生在一旁氣哄哄的說。


    喬司宴薄唇微啟,開始試探起父母的底線:“如果有一天,她跟裴澤成過不下去,離婚了迴到找我,你們同不同意,讓我跟她再續前緣,重新開始呢?”


    喬司宴話音剛落,就遭到了喬如生異常激動的反對:“隻要是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我是說什麽都不會同意的!”


    安冉也表示出了反對:“媽也是。”


    喬司宴譏誚的看著他們:“你們口口聲聲說,想要自己的兒子獲得幸福,可卻始終不肯讓他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你們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


    “你這叫什麽話,我們可都是為了你好!”


    “是啊,陸思璿到底有什麽好的?你看媽給你挑的這個,資料上寫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再看看照片,長得也很古典美,媽之前還跟這姑娘聊過兩句,發現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就跟水一樣,你見了以後一定會喜歡的。”


    麵對安冉的強勢安利,喬司宴一改剛才的無視態度,接過她手裏的資料,看向第一個姑娘。


    見狀,安冉不禁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來,隻是她還沒有高興太久,就見喬司宴把手一揚,那張資料便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沒兩秒就被傭人給掃走了。


    見狀,安冉不由急道:“司宴,你這是幹什麽?”


    “媽,這種貨色,不應該在你兒子手裏,而是應該在垃圾桶裏。”


    喬司宴說著,便從茶幾上抽出了一張麵巾紙,慢條斯理的擦拭起剛才接過資料的那隻手。


    看著他這宛如被玷汙的舉動,安冉心裏非常尷尬,這個姑娘的資料可是她在千挑萬選之後才放在第一位的,結果瞬間就被丟到了地上,她的這個兒子,也太不尊重人家了!


    深吸一口氣後,安冉盡量心平氣和的拿起第二份資料:“那,你再看看這個,這個姑娘的歲數跟你差不多,劍橋畢業,學的是金融,現在在北城最大的證券公司做經理……”


    結果這個姑娘的資料得到了和上一個姑娘一樣的待遇,那就是被喬司宴丟到了地上,沒過兩秒就被傭人掃走了。


    “還有嗎?”喬司宴的視線隨即來到被安冉放在腿上的資料上,那眼神很有點“你繼續給,我繼續丟”的意思。


    “夠了!”喬如生怒目圓瞠的瞪著他:“你去把喬喬給我找來!”


    喬司宴慵懶的問:“你找喬喬幹什麽?”


    “我讓他過來挑個後媽。”喬如生的想法很簡單,隻要喬喬看著合適,到時候喬司宴這不談也得談!


    喬司宴涼涼的說道:“我勸你們別白費功夫了,除了白童惜外,他看哪個女人都不順眼。”


    要是能把白童惜弄來,他還介紹這些庸脂俗粉幹什麽?


    想到白童惜和孟沛遠在飯桌上你儂我儂的樣子,喬如生就更加不耐的說道:“不試試怎麽知道?別廢話了,你趕緊把喬喬給我們帶過來!”


    喬司宴麵無表情的說道:“喬喬現在在外麵玩,我根本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


    “整座島都是你的,你讓傭人出去找找很難嗎?”喬如生說完後,突然想起什麽的說道:“不對啊!喬喬的體質向來不好,動不動就會受傷,還會血流不止,平時我跟你媽媽過來的時候,他都是乖乖的待在別墅裏玩,什麽時候跑出去過?”


    聞言,喬司宴的表情微微變化了下,但他很快恢複正常的說道:“我讓一大群傭人跟著他,保證不會讓他受傷。”


    “我發現你這話很矛盾啊,既然有一大群傭人看著喬喬,那你直接打電話給傭人,讓他們把喬喬送迴來不就得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喬如生的臉色驟然往下一沉,十分不快的看著喬司宴道:“說來說去,你不會是不想讓我們見到喬喬,才騙我們說他在外麵玩的吧?”


    即使心思被拆穿,但喬司宴仍是不慌不忙的說:“是啊,我就是不想讓你見到喬喬,誰知道你會對他做出什麽事。”


    安冉露出不可思議的傷心表情:“司宴,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喬喬是我們的孫子,我們能對他做出什麽事?”


    “媽,我說的不是你,我說的是他。”喬司宴拿眼神指著喬如生,聲音冰冷的說道:“你對思璿的敵意那麽大,在聽到喬喬是我跟她生的之後,反應更是怒不可竭,你拿什麽保證,見到喬喬之後,不會拿他出氣呢?”


    聞言,喬如生饒是脾氣再好,都險些氣炸了,他“騰”的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怒氣衝衝的對喬司宴說:“你不把喬喬領來,我還不能自己找嗎?”


    “你隨意。”九溪十八島上麵有這麽多的別墅,別墅裏又有這麽多的套房,喬如生就是和安冉分頭找,也夠他們找上半天的。


    見喬如生這還沒開始找呢,就已經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安冉不由站起來,一邊給丈夫拍胸口順氣,一邊對兒子說:“司宴,你爸爸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你能別氣他了嗎?”


    喬司宴勾起一絲冷笑道:“是他自己要找的,我可沒逼迫他。”


    “夫人,你別攔著我,今天我還非找著喬喬不可了!”像是和喬司宴賭氣般,喬如生一把撇開了安冉的手,抬步往二樓走去,留下不停歎氣的安冉和冷笑不已的喬司宴。


    眼角瞥見安冉愁眉不展的,喬司宴坐直身體衝了兩杯茶,一杯送到了安冉麵前:“媽,喝茶。”


    “你這孩子!”安冉有心想要說他兩句,卻被他淡淡的打斷:“媽,天氣熱,你還是少說點話,好歹涼快些。”


    聞言,安冉簡直是哭笑不得,但這該講的道理,她還是得講:“司宴,都說虎毒不食子,不管喬喬是你和誰的孩子,爸爸媽媽都會待他如故的,聽媽一句勸,你待會兒跟你爸服句軟,別再傷他的心了,好麽?”


    喬司宴端起茶杯,不為所動的說:“誰活著不傷心呢?再說我以前傷心的時候,怎麽沒見有人來跟我道歉呢?”


    聞言,安冉麵色一僵,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幾分鍾後,隻見喬如生從二樓上下來,麵對安冉詢問的眼神,他輕輕搖了搖頭,意思是喬喬不在這棟別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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