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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繼續若無其事的和孟沛遠談著戀愛,背地裏則繼續對他若即若離,讓他一步步的越陷越深。


    直到他們的事情敗露,她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被趕出北城,他多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如既往的冷清,可那次他卻隻在她的臉上看到了驚恐。


    那個時候,他是心疼的,他無比希望武裝自己的力量,把她從丟失的地方再度迎迴來。


    終於他成功了!


    可他卻漸漸發現,當年的那個陸思璿,似乎迴不來了。


    她從一個高不可攀的女王,變成了一隻受驚過度的小兔子,常常表現出不符合她這個年齡段的軟弱,而且還特別欺軟怕硬。


    猶記得白童惜被囚於島上的時候,陸思璿不止一次的提出來要將她殺死。


    那個時候,他欣賞陸思璿的狠辣,認為她還是那個可以跟他匹敵的女人!


    但這份欣賞,卻在今天黯淡了一些,當她聽到喬如生的名字時,她除了感到害怕之外,還表現出了對他的不信任,這跟他設想中的畫麵完全不一樣。


    喬如生當年既然把她趕出了北城,那她就應該給他來一個華麗登場外加下馬威才對,可她卻要他,盡快把她藏起來。


    他喬司宴的女人,豈能這樣畏畏縮縮的?


    多年的曆練,讓喬司宴強大起來的同時,也讓他變得殘忍無情,陰冷敏感,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和他匹敵甚至是駕馭他的女人,而不是一個一遇到事情,第一時間就想到迴避的女人。


    說實話,他能理解喬喬,溫麒,喬如生為什麽都欣賞白童惜,她雖然外表纖弱,但內心卻無比的強大,她懂得審時度勢,也懂得趁勢出擊,同時又帶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勢,他忘不了佛羅倫薩一行,她被下了藥,卻硬是將自己的胳膊咬到出血,都不願與他發生肌膚之親的倔強模樣……


    “司宴,司宴!”


    就在這時,喬司宴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推了一下,常年練就的身手讓他迅速抓住對方的手腕,正當他想往下一折的時候,他猛然想起睡在他身邊的人是誰,趕緊卸了力道。


    雖然他撒手的速度極快,但那一瞬間所釋放出來的殺氣,還是叫陸思璿嚇了一跳,久久無法迴神。


    剛才……他是想擰斷她的手嗎?


    陸思璿握住那隻被鬆開的手,整個人在被子裏害怕的蜷成了一團。


    喬司宴有些懊惱的看著她的反應,片刻後,隻聽他輕聲誘哄道:“思璿,我剛才在想事情,是不是不小心捏痛你了?來,我給我揉揉。”


    陸思璿猶豫了幾秒後,這才顫抖著把手交給他,隻聽她心有餘悸的問:“司宴,你剛才在想什麽呢?你的表情突然變得好可怕啊。”


    “有那麽可怕嗎?”喬司宴淡淡的問。


    陸思璿用力的點了點頭:“嗯!就在我伸手推你的時候,你的眼睛裏好像有……殺氣?”


    陸思璿也不知道自己形容得對不對,因為一般人眼裏怎麽可能會有殺氣呢?又不是殺手。


    陸思璿如今還不知道,正在給她揉手的這個男人,手裏沾著數不清的人命,她還以為,喬司宴隻是一名普通的商人……


    聞言,喬司宴的眼底掠過了一道暗芒,隨即一笑道:“思璿,你武俠劇看多了吧?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哪來的什麽殺氣?”


    陸思璿笑容勉強的附和道:“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話雖這麽說,但她卻非常肯定,自己剛才並沒有看錯,再加上喬司宴差點把她的手腕往下折的感覺也特別真實,她不禁懷疑,這些年來,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確定沒有傷到她的骨頭後,喬司宴掀開被子,把她的手輕輕放了進去,然後摸了摸她的臉,說:“沒事了,快睡吧。”


    “哦。”陸思璿此時已經完全不敢纏著他了,生怕他一個失手,把她身體的哪個部位給折了。


    *


    今晚,喬如生確實沒有時間過來找喬司宴的麻煩,因為他正忙著照顧安冉呢。


    安冉在暈了一個下午後,醒來後就開始嗚嗚的哭,這不,都三更半夜了,還哭著呢。


    喬如生在一旁心疼得團團轉:“老婆,你別哭了好不好,你都快把家裏的麵巾紙用光了。”


    “用光了,你就讓人……出去買啊!”安冉說著,又抽出了一張麵巾紙,繼續哭哭啼啼。


    喬如生討饒道:“老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告訴我,你要怎麽樣才能不哭,嗯?”


    安冉抽空看了他一眼,哀怨淒涼的說:“除非……你讓司宴告訴我……喬喬不是他和陸思璿生的!”


    喬如生一聽這事,立刻夾緊眉頭:“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啊,可我現在越想越覺得這是真的,我現在就怕,司宴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又和陸思璿勾搭在了一起!”


    “你這麽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來了!”安冉頂著一對通紅的眼圈,朝喬如生看來,並道:“當年,司宴把喬喬這個孩子抱迴來以後,絕口不提他母親的事,我以為喬喬是他在外麵找人代……孕生的,所以才不願意提及,現在想來,他完全就是在保護陸思璿啊!”


    喬如生鬱悶道:“這個陸思璿,被趕出國了還不讓人省心!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很好奇,你說這裴澤成是怎麽想的啊?”


    “司宴既然能把喬喬給領迴來,說明裴澤成知道喬喬不是他親生的,其實整件事中最可憐的就是裴澤成了,被司宴戴了綠帽不說,還險些給他養了兒子。”安冉搖著頭道。


    “是啊,這個孽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喬如生也覺得愧對人家。


    “如生,你說,喬喬是陸思璿的兒子,我們卻把他的親媽趕出了北城,他以後要是知道了這事,會不會和司宴一樣,怨恨咱們啊?”


    說到這個的時候,安冉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淚:“喬喬本來就跟我們不怎麽親近,要是再因為這事生分了,你說我以後這日子該怎麽過啊?”


    喬如生拍了拍妻子的後背,安撫道:“老婆,你先別急,讓我想想。”


    “好,你想吧。”安冉扭過頭繼續哭去了。


    喬如生想了半天:“我覺得,現在隻能盡力撮合司宴和童童了。”


    安冉一聽這話,立刻轉過頭來,消化不良的問:“你說什麽?不是!你怎麽還在打白小姐的主意呢?我都跟你說了,麒麟也喜歡她!虧你還自詡君子,君子怎麽能奪、奪人所愛呢!”


    “老婆,你冷靜點,先聽我說。”喬如生把安冉安撫好了以後,繼而道:“你想,喬喬對童童是不是有一種我們羨慕不來的感情?”


    “嗯。”關於這點,安冉無法否認。


    “你再想想,童童是不是對我這個喬叔叔還算尊重?”


    “嗯。”


    “換句話說,童童是我們這邊的人了?”


    “……嗯。”


    見安冉一連三個“嗯”,喬如生的嘴角不由向上一挑:“你既然害怕喬喬會因為他生母的事記恨咱們,那撮合司宴和童童不就對啦?隻要童童勝任了喬喬心目中母親的位置,那他不就不再惦記他生母了嗎?你再想想,有我跟童童這層關係,她一定會竭盡所能讓喬喬親近我們的,沒準明年你就可以牽著喬喬的小手,一起逛公園了。”


    安冉被喬如生渲染出來的畫麵,誘惑得險些把頭一點,但她很快清醒過來道:“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拿喬喬當借口,好成全你自己的私心吧?”


    “老婆,天地良心,我可是在為這個家著想啊,童童是個好姑娘,她救過我的命,又跟喬喬投緣,而且也入得了麒麟的眼,可見她完全有資格進喬家門。”喬如生使勁忽悠道。


    “我知道,說實話,我也不是不喜歡這姑娘!”安冉用手撐著腦門,有些心累的說:“隻是,她的身份太尷尬了,我們和孟家是什麽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出了陸思璿那事後,我們兩家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現在突然要撮合她和司宴在一起,萬一孟家知道了,一定會覺得我們是在故意挑釁的。”


    喬如生道:“老婆,誰會拿自己孩子的幸福來挑釁啊?我相信孟家還是有明白事理的人的,大不了我親自去拜訪孟老一趟,他是孟家的掌門人,隻要他同意,下麵的人自然無話可說。”


    安冉沉默了下後,點頭道:“好吧,為了喬喬,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不管了。”


    *


    翌日。


    白童惜起床,梳洗打扮,下樓吃早餐後,出門坐上孟沛遠的座駕,兩人一起前往北城最具權威的婦產醫院。


    等到了醫院,白童惜才發現孟沛遠都給她安排好了,什麽排隊啊,掛號啊之類的,通通不用她操心,全部有專人幫她代勞。


    做完檢查後,白童惜和孟沛遠等了半個小時的報告,然後便拿著報告去找醫生。


    醫生在看完報告後,對他們說,他們的寶寶很健康,要他們不用擔心。


    孟沛遠卻問:“醫生,我太太最近為什麽會時不時的犯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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