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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在,桃桃居然把這個套路照搬到了他的麵前?


    南南被氣笑了:“反正不管怎麽說,你就是不能去碰那兩匹小馬駒,不然我就去跟媽咪告狀。”


    “你!你欺負人……你壞死了!”桃桃被氣哭了。


    那兩匹小馬駒看起來可愛得不得了,一看就很好馴服,南南到底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桃桃的哭聲,夾雜在雞鴨牛羊的叫聲中,宛如魔音般,把南南和隔壁房的孟沛遠夫婦折騰得夠嗆。


    尤其是孟沛遠,剛平靜下來的心湖,又被翻攪出一絲漣漪。


    白童惜看了看他的臉色後,輕輕掀開身上的被子,開口說道:“我去看看怎麽迴事。”


    “不用,我去。”孟沛遠將她拉了迴來,自己翻身下床。


    見他一臉兇神惡煞,白童惜不由說道:“孟先生,南南和桃桃都是孩子,你說話悠著點。”


    孟沛遠隱忍的“嗯”了聲。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白童惜都等不到孟沛遠迴來,她有些不放心,就偷偷跟了上去。


    而在看清林暖房間裏的場景時,白童惜下意識的揉起了自己的眼睛。


    天,孟沛遠居然讓桃桃騎在他的脖子上?!


    “喔~~騎馬馬嘍!!”桃桃的屁股下,是孟沛遠癱著的一張臉。


    “乖馬兒,向左走!”


    “向右走!”


    “向前走!”


    “原地打個轉!”


    “跳一跳!哎呀!撞到天花板了!”孟沛遠本來就高,再加上一個桃桃,這一跳可不得撞到天花板嗎?


    “跑起來!不好快撞牆了!籲——!”桃桃喊“籲”的時候,不忘抓住孟沛遠額前的劉海充當韁繩。


    白童惜看得嘴角直抽,突然覺得孟沛遠的脾氣太好了。


    就在這時,一把溫婉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童惜,你在看什麽呢?”


    白童惜循聲望去:“大嫂,孟先生正在和桃桃玩呢。”


    “哦?玩什麽呢?讓我看看……”


    林暖說著,調頭往房裏望去,然後便露出了和白童惜如出一轍的表情。


    但當下一秒看到孟沛遠露出來的額頭時,林暖的表情又是一僵,極其震驚的問:“童惜,沛遠的額頭是怎麽迴事?!”


    聞言,白童惜這才注意到桃桃把孟沛遠的劉海全抓在手裏,一旦沒有了遮蔽,他額角上的傷疤立刻無所遁形!


    怎麽辦?被大嫂看見了!


    白童惜慌亂的蜷縮起十指,不知該如何作答。


    見狀,林暖直接問當事人去了:“沛遠,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這下,不止是林暖,就連南南和桃桃都發現了。


    近距離看到這個傷疤的桃桃,頓時“哇”的一聲,哭的撕心裂肺。


    南南雖然沒哭,卻也憂心忡忡的看著孟沛遠。


    孟沛遠撥了撥被桃桃放下來的劉海後,衝眾人說道:“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到底是怎麽迴事!”林暖沉聲追問。


    這疤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鬧造成的,想到自己丈夫最重視的弟弟,居然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傷成這樣,林暖就覺得自己這個嫂子當的很不稱職。


    桃桃一邊哭一邊說:“嗚嗚……二叔,是誰欺負你了?你說出來……桃桃給你報仇……嗝!”


    南南也是一臉執著的看著孟沛遠。


    孟沛遠隻好把和裘董打官司,結果在路上出車禍的事跟林暖大致說了下,過程中,他沒有提及郭月清半句,隻當那是一場普通的交通意外。


    “那肇事者呢?對方叫什麽名字?賠償了你多少錢?”林暖一連幾個問題,就跟孟景珩附體了似的。


    好在孟沛遠的腦筋轉得飛快,先是胡謅了一個人名,又說了一個合理的賠償金,看林暖的表情,應該是相信了。


    “沛遠,你說說你,這麽大的事,怎麽能瞞著我跟你大哥呢?”


    “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嘛,這一點,我跟大哥一樣。”


    “你少拿你大哥來搪塞我!”林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後,又急忙問:“除了額頭外,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孟沛遠一臉鎮定的扯謊:“沒了。”


    “那就好。”林暖點了點頭後,衝還在抹眼淚的桃桃說:“還不快點從你二叔身上下來!”


    桃桃卻猛地用手環住孟沛遠的腦袋,好不傷心的說:“二叔……你就算是毀容了……我也一樣……愛你!”


    *


    從林暖房間出來後,白童惜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居然一手心的汗。


    她下意識的朝孟沛遠看去,卻見他的表情仍然淡淡的,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迴到他們的房間後,餘光瞥見白童惜臉上帶著恍惚的情緒,孟沛遠不由問道:“被大嫂嚇到了?”


    “嗯,剛才好險。”


    “看來還是得找個時間,把這疤給去了,不然一個個問起來,難免會有露餡的時候。”


    同一時間——


    “高培雄。”林暖輕輕念著“肇事者”的名字,眼底劃過了一道暗芒。


    *


    九點。


    孟沛遠吃完早餐後,出門辦他的差事去了,南南和桃桃則被辛迪兄妹叫去玩耍,一眨眼間隻剩白童惜和林暖二人。


    她們向安德烈借了兩輛自行車,沿著農場的巡視軌道騎行著,隻是路上的風光並不如她們想象中的那麽美好。


    成群的牛羊向她們發出饑腸轆轆的叫喚聲,大多的果樹基本不見一果,就算有,那也是青澀的,連鳥都不會去叼啄。


    見狀,林暖不禁生出一個疑惑,那就是冰箱裏和昨晚宴會上那麽多好吃的都是打哪來的?


    白童惜道:“安德烈先生應該是把農場裏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招待我們了,而且,也沒規定他不能去外麵采購新鮮食材。”


    林暖不解道:“好端端的一個農場,怎麽弄成這副德行?”


    白童惜於是把孟沛遠昨晚跟她分析的,都跟林暖說了遍。


    “虧我之前還以為這個農場之所以員工少,是因為機械化水平極高,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純粹是安德烈雇不起更多的員工罷了。”林暖說。


    “是啊。”兩人又沿著道路騎行了會,結果就看見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隻見目光所及之處,一隻老鷹揮著長長的翅膀從一棵果樹上俯衝了下來,兩隻鐵鉤一樣又硬又利的爪子朝著最近的一頭小羊羔抓去……


    小羊羔本就因為挨餓骨瘦如柴,步履蹣跚,老鷹的爪子還沒完全勾到它,它的兩隻前蹄便一彎,摔倒在了地上,結果當然毫無懸念……


    但下一秒,一聲槍聲響起,驚飛了無數鳥雀,就連叫喚個不停的家畜們,也像被按下了暫停鍵般。


    “啪!”的一聲,和小羊羔一起摔下來的,是那隻威風凜凜的老鷹。


    白童惜和林暖下意識的朝四周看去,就見果林中,幾條纖細的身影正若隱若現。


    “是辛迪兄妹開的槍吧?”林暖迴過神來道。


    “有人過來了。”白童惜提醒道。


    不消片刻,扛著槍的辛迪出現在了二人眼際,離得近了,似乎還能看到他的槍口在冒煙。


    見到她們,辛迪隻能微微一笑,然後便一手提起一息尚存的小羊羔,一手提起一擊斃命的老鷹,慢慢走遠了。


    “看來中午能加餐了。”白童惜似笑非笑的說。


    “不會吧?這麽重口?!”林暖對鷹肉可沒有什麽興趣。


    可到了中午,艾米送來一袋切碎的還泛著血絲的肉塊時,林暖震驚了,她沒問這是什麽肉,因為艾米已經興衝衝的解答了:“這是我大哥早上打下來的那隻老鷹的肉肉,媽咪處理完後讓我給叔叔阿姨們送來。”


    “我們要收下嗎?”林暖笑容僵硬的望向白童惜。


    白童惜輕掃過艾米充滿期冀的小臉,輕聲道:“收下吧。”


    “我的天哪!”艾米心滿意足的離開後,林暖臉上的假笑再也掛不住了,她提著袋子的手有些顫抖:“我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吃保護動物的一天,這要是你大哥在,肯定會板著臉說‘輕則構成行政責任,重則構成刑事責任’的。”


    “噗。”白童惜笑了聲後,從林暖手裏接過袋子,說:“不喜歡就不要勉強了,剛才我是看艾米很希望我們收下的樣子,才不忍心潑她冷水的。”


    說話間,孟沛遠已經辦完事迴來了,見客廳裏的兩女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由出聲說道:“惜兒,大嫂,我迴來了。”


    白童惜和林暖紛紛迴過頭來,見愛人手裏提著一袋血淋淋的肉塊,孟沛遠難免好奇:“惜兒,這是什麽肉?”


    白童惜如實道:“鷹肉。”


    孟沛遠劍眉微微一挑,有些驚訝的問:“鷹肉?”


    “嗯,今天有一隻老鷹飛來農場偷小羊,被辛迪一槍給打下來了,艾米媽媽處理完後要艾米給我們送來,我跟大嫂正在想要怎麽處理它呢。”


    見兩女皆是一臉發愁的模樣,孟沛遠心知肚明的說:“沒關係,把它給我吧,我拿迴去還給安德烈夫婦,就說我吃不慣這種野味。”


    野味?


    這是猛禽好不好!


    白童惜強忍住吐槽的衝動,把袋子遞了上去:“那好吧,麻煩你了,早知道我剛才就不讓大嫂收下了。”


    “小孩子總是讓人很難拒絕的。”林暖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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