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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喬司宴這麽一問,陸思璿反而無語了。


    她能有什麽主意?這裏又不是她的地盤,確切來講,她連這座島的構造都沒有弄清楚過,又怎麽搞埋伏、突襲這些小動作呢?


    但是,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孟沛遠和白童惜揚長而去,陸思璿是一萬個不解恨啊!


    她迫切的想要讓孟沛遠後悔,後悔這麽對她!


    但,此刻喬司宴要她拿出個主意來,她馬上就傻掉了。


    一直以來,都是身邊的人為她出謀劃策,這冷不丁的要她出主意,她哪裏能行啊?


    見陸思璿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喬司宴忽地開口:“如果,他們在出海的時候,突然遇到了一場意外,葬身海底,你說這能行麽?”


    陸思璿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過分?”喬司宴咀嚼過這兩個字,神情顯得很無辜:“不是你說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嗎?”


    陸思璿不由語塞。


    沒錯,她是說過這樣的話,可她那隻是想給孟沛遠一點苦頭嚐嚐,報複一下他無視她的舉動,至於讓他死這種事,她完全就沒想過啊!


    這個男人,始終是她的心頭好,還三番兩次救過、庇護過她,於情於理,她都下不了這樣的狠手。


    “親愛的,你不是說要白童惜死嗎?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如我們把他們一並處理了,嗯?”喬司宴鼓動的同時,還做出了一副要拿出行動的架勢。


    陸思璿一個激靈,忙說:“司宴,我開、開玩笑的!你想啊,要是他們在島嶼附近出事的話,外界一定會懷疑是你動的手,還是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做打算吧!”


    “哦?”喬司宴看似感動的應道:“親愛的還真為我著想啊,那好吧,今天就不找他們麻煩了。”


    “嗬嗬。”陸思璿掩飾性的幹笑了兩聲,為自己前後不一的說法感到尷尬。


    *


    別墅外。


    望著麵前的海闊天空,白童惜忍不住敞開胸懷,深深的吸了口氣。


    晚風習習,吹得她的長發飛舞,白裙飄飄,頗有幾分遺世獨立的味道。


    見狀,孟沛遠不由伸手摟住她的腰肢,將她牢牢的鎖入了自己懷中。


    白童惜悶頭撞進了他的胸膛,不由詫異的問:“怎麽了?”


    孟沛遠低頭吻了吻她的發旋,說:“沒事,就是想抱抱你。”


    白童惜輕笑一聲:“要抱的話,迴家給你抱個夠,現在我們還是快走吧。”


    “不急,喬司宴不敢拿我們怎麽樣。”孟沛遠說。


    “嗯?難道你準備了什麽後招?”白童惜問。


    “沒有,我是一個人來的。”


    這話,孟沛遠是貼著白童惜耳根說的,因為他眼尖的發現,附近有喬司宴的人埋伏著。


    “啊?你一個人來的!”這個答案,大大出乎了白童惜的意料。


    孟沛遠卻隻是平靜的在她耳邊輕“嗯”了聲。


    白童惜瞪大眼珠:“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喬司宴隨時都能滅了你!”


    孟沛遠柔聲解釋:“孟太太,這是我跟喬司宴約定好的,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我怕你會遇到危險。”


    白童惜著急:“可是……”


    孟沛遠笑著打斷:“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白童惜注意到他臉上的笑,那是一種透著理所當然的自信的笑:“你好像很肯定喬司宴不會對我們出手?”


    “那是。”孟沛遠點頭。


    “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給了他想要的。”孟沛遠說。


    “那又如何?”白童惜覺得他這種自信的來源毫無依據:“喬司宴恨你入骨,殺人越貨這種事做起來,應該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啊。”


    孟沛遠卻搖了搖頭:“他不會的。”


    於是問題又繞了迴來:“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因為他在佛羅倫薩吃過大虧,這個陰影,可不是短時間內能消除的。”


    白童惜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喬司宴以為大哥又在跟你搞裏應外合?”


    “嗯,有這個可能。”孟沛遠說。


    白童惜仍然覺得不妥:“但喬司宴是什麽人?他完全可以派人去佛羅倫薩打聽啊,這樣一來,大哥還在佛羅倫薩的消息不就一覽無遺了嗎?”


    孟沛遠笑笑:“孟太太,你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可除了大哥和他手底下的那些兵,我還可以通過另外一個人獲得精兵強將。”


    白童惜不經思考的問:“誰?”


    孟沛遠說:“爺爺啊。”


    “啊……”白童惜這下是徹底的無話可說了。


    孟老!


    退休前就是軍隊裏的一把手,退休後,不知道帶出了多少幹部級的“桃李”。


    這些人,隻要孟老一通電話,怎麽樣都會出兵幫忙的……


    “怪不得呢,你一點都不著急離開這裏。”白童惜讚歎的說了聲。


    “我不急著離開,是因為我表現的越悠然自得,喬司宴就越覺得我留有後招。”


    孟沛遠衝白童惜微微一笑後,緊跟了一句:“好了,就讓喬司宴繼續疑神疑鬼下去吧,我們該走了,孟太太。”


    “哦,好!”白童惜有些迴不過神的應道。


    走著走著,白童惜就看到了一架直升飛機停在岸邊。


    之前從遠處看還不覺得如何,如今有幸近距離一看,她才發現機身是火紅色的,機翼是純黑色的,看起來威武霸氣的很。


    隻是這駕駛艙裏怎麽沒有人啊?


    難道……


    白童惜正想迴頭問孟沛遠,他卻在這時繞到她身後,對她說了句“不要動”,然後伸出雙手叉住了她的兩側腰窩,一鼓作氣的將她抱上了飛機的台階。


    白童惜隻需矮一矮身,就爬進了機艙裏。


    這還是她第一次坐直升飛機,難免有些手足無措。


    孟沛遠見她呆呆的不敢亂動,不由露出會心的笑容:“我馬上來。”


    說著,三兩下爬進機艙,動作之瀟灑,讓白童惜有種在看紀錄片的錯覺。


    與此同時,孟沛遠已經在給白童惜係安全帶了。


    做完這件事後,他這才開始擺弄起自己身前的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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