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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裝少年表明來意後,衛明頓時喜上眉梢。


    他熱情的將少年迎進門來,咧著嘴對孟沛遠說:“孟二哥!好消息好消息,孟大少那邊來人啦!”


    終於來了?


    孟沛遠的眉心不再糾結在一塊,安排少年落座後,他馬上直擊重點:“我大哥讓你送來的東西呢?”


    “哦,在這呢!”少年忙從隨身攜帶的袋子裏摸出一份急件,鄭重的交到孟沛遠手裏。


    孟沛遠拆開來一看,裏麵放著的正是喬司宴留在佛羅倫薩的一手證據,他當即對衛明說:“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就動身前往九溪十八島。”


    “是!”隻要一想到馬上就能營救出白童惜,衛明就激動得連飯都顧不上吃了。


    *


    傍晚。


    一抹夕陽染紅了天邊的殘雲,伴隨著海浪拍打礁岩的聲音,整座九溪十八島竟莫名有種孤寂荒蕪的感覺。


    自從被完全限製了人身自由後,白童惜就一直靠坐在窗沿發呆,清風拂起白色的紗簾在她眼前飄飄蕩蕩,她卻隻盯著離島的那個方向……


    就在她盯累了,想要轉移視線的時候,從半空中飛來的一個小白點忽然吸引了她的側目。


    確切來說,那不是一個小白點,而是一台直升飛機,隻不過是離得白童惜還比較遠,所以才會讓她產生這樣的視覺差。


    白童惜看到了,喬司宴自然也“看到了”,負責監督島上一花一木的黑衣人,已經將直升飛機的具體位置匯報給了他,正在等候他的下一步指示。


    “你們原地不動,讓它安全降落。”喬司宴不鹹不淡的說完後,轉身進了白童惜的房間。


    聞聲,白童惜下意識的別過頭來,姣好的麵容上透著一絲急切:“是不是他來了?”


    喬司宴自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嗯,恭喜你白小姐,相信你很快就能自由了。”


    “哼。”虛偽。


    “離他降落還有一段時間,你可以先化個妝、換件衣服什麽的,別讓他以為我虐待你了。”喬司宴看著她,建議道。


    白童惜眯了眯眼:“你本來就沒對我客氣過。”


    “白小姐這話是怎麽說呢?”喬司宴原本都打算出去了,如今被她這麽一懟,又折了迴來:“你櫥櫃裏的那些衣服,不就是我熱情款待你的最好證明嗎?”


    這人……


    可真夠無恥的!


    見白童惜說不出去話來,喬司宴這才施施然的離開。


    *


    十五分鍾後——


    孟沛遠安全的降落在了九溪十八島最中心的位置,這是他第二次踏上這座島嶼,第一次是當年為了追查陸思璿的下落,而這次在明知道陸思璿就在這座島上的情況下,他卻是心無旁騖的衝著白童惜來的!


    童惜!


    一想到這個名字,孟沛遠的心口就跳動得非常厲害,仿佛這個名字,才是它真正的主人般!


    下一秒,他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一樣,往別墅群大步走去!


    而被喬司宴事先叮囑過的黑衣人,在看見孟沛遠臨近之時,趕緊一把抓起別在衣領處的對講機說了句什麽,然後伸手攔下了孟沛遠。


    “孟二少,”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對手,黑衣人也不廢話,直接要求:“在你進去之前,請先讓我檢查一下你的隨身物品。”


    孟沛遠殺氣彌漫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配合的抬起雙手,任由黑衣人的十指在他身上遊走過一圈。


    之後,黑衣人又把目光定格在他左手提著的公文包上,孟沛遠注意到了,便低頭把公文包的口子拉開,讓黑衣人檢查。


    而結果,卻令黑衣人訝異。


    難以想象,孟沛遠單槍匹馬來到這兒也就算了,居然連一把槍都不帶,他還真夠不怕死的啊!


    “可以了。”黑衣人收迴手的同時斂住驚訝,死板的說:“請跟我來。”


    孟沛遠毫不猶豫的抬步跟上,正如黑衣人所想,為了白童惜,他可以不怕死!


    屋內,喬司宴正一襲白色西裝,風度翩翩的從二樓走下來。


    不知底細的人隻會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位白馬王子,但孟沛遠清楚,這人的本性根本就是爛到了骨子裏,除了唾棄以外,沒救了。


    此時,孟沛遠站在樓梯下“仰望”著,倒是顯得還在樓梯上的喬司宴高高在上。


    但孟沛遠不愧是孟沛遠,不等喬司宴開口奚落,他便調頭走向客廳,坐在了主位上,一副反客為主的模樣。


    見此,喬司宴不由目光一慍,恨不得把孟沛遠給崩了!


    要知道,此時的孟沛遠已經完全落入了他的包圍圈,隻要他一聲令下,對方立刻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但孟沛遠無懼無畏的樣子,反而讓喬司宴迷惑了。


    他真的是一個人來的?會不會又像上次在佛羅倫薩一樣,是一次“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行動?


    諸多疑慮在喬司宴心中繞了又繞,他猛然驚覺,自從被坑過那麽一迴之後,再見到孟沛遠時,他已經做不到像之前那樣勝券在握了。


    *


    聽著身後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孟沛遠偏過俊美無鑄的側臉,對看起來有些陰晴不定的喬司宴說:“坐吧。”


    喬司宴聽到這話後,心裏又是一陣不痛快,這裏到底是誰家啊!


    但不坐下的話,難道自己要這麽站著跟他說話?


    那自己成什麽了,傭人嗎?


    就這樣,原本想要給孟沛遠一個下馬威的喬司宴,反而碰了個軟釘子。


    就在喬司宴落座後,孟沛遠把公文包一甩,正好甩在了茶幾上。


    喬司宴心隨意動,就在長指快要碰到公文包的邊緣之際,隻見孟沛遠長腿一抬,忽地將公文包壓在了自己的皮鞋底下。


    喬司宴沒想到孟沛遠會突然玩這麽一手,當即拉下臉來:“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才要問你什麽意思呢。”孟沛遠雙腿架在一起,看起來輕鬆愜意:“我的人還沒見到,你就要我把東西給你?”


    喬司宴反唇相譏:“你以為你現在不給我,我就拿不到了嗎?”


    孟沛遠笑了笑:“那你又如何確定,現在壓在我腳底下的,就是你要的東西?”


    “……”論無恥,果然還是孟沛遠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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