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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們紛紛垂著腦袋,不敢與他對視,孟沛遠心中的不安更甚!


    他有些坐不住的問:“我在問你們話呢,她在哪兒?”


    “內什麽!孟二哥……”衛明豁出去不要命的抬起頭來,說出來的卻是:“戴潤有話要跟你說!”


    你麻痹!


    戴潤在心底氣得快吐血,下一秒,隻見孟沛遠的利眸朝他掃來,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孟二哥,我說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小嫂子被喬司宴扣押在他的島上了!”


    聞言,孟沛遠英俊無鑄的臉上頃刻蒙上了一道陰影。


    他怒火衝天的瞪著身前二人,眼底射出的烈焰像是要在他們臉上燒出一個洞來。


    雖然他還什麽都沒說,但衛明和戴潤卻心驚膽戰的厲害。


    片刻後。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們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如果不是深知衛明和戴潤的為人,孟沛遠早就發難了。


    “孟二哥,是這樣的……”戴潤調整了一下唿吸後,將之前發生在九溪十八島的事娓娓道來。


    戴潤一邊說著,一邊發現不知何時,孟沛遠搭在被子外的手,已緊緊的攢在了一起,周身更是縈繞著可怕的戾氣。


    他毫不懷疑,如果喬司宴此時親臨現場的話,一定會被孟二哥當場擊殺!


    戴潤說完後,一旁的衛明撓著腦袋,愧疚道:“孟二哥,我跟戴潤擅自逃出來,是因為……”


    孟沛遠打斷他:“你們不用多說,我知道你們不是貪生怕死之人,當時那種情況,你們留下來,隻會增加喬司宴威脅我的籌碼。”


    “……”衛明和戴潤皆靜默下來,雖說事實如此,但真把它放到台麵上講,還是讓他們相當羞愧。


    “是我太輕敵了。”孟沛遠緊接著說。


    喬司宴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不是早在幾年前就領教過了嗎?為什麽還要放白童惜去跟那樣的人談判?孟沛遠後悔的想到。


    衛明憤憤不平的說:“孟二哥,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個姓喬的不是東西,要不是小嫂子為他求情,他現在還在佛羅倫薩等候處理呢!”


    戴潤則從另一個層麵進行分析:“孟二哥,我覺得喬司宴此次行動,實則是想利用小嫂子,逼您交出他在佛羅倫薩留下的罪證。”


    “哦~”衛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他不是為了報仇啊?”


    “戴潤說的對。”孟沛遠接口道:“喬司宴跟我積怨多年,卻一直隱忍不發,可見他不是那種為了一己私仇而不要命的人,這次恐怕是被逼急了,所以才想出了這個下下策,想用我的妻子孩子贖迴他的罪證。”


    聞言,戴潤的瞳孔控製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等等,您的妻子……還有,您的孩子?”


    “嗯。”孟沛遠嚴肅的點了點頭:“童惜她懷孕了,隻是一直沒有對外公布而已。”


    衛明後知後覺的喊道:“什麽?您說小嫂子懷孕了!那、那我們豈不是罪加一等!”


    戴潤此時的娃娃臉上蒼白一片,要是白童惜和她的孩子出了什麽事,他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足以償還!


    “你們慌什麽,”那個本應該最為慌亂的男人,在沉思過後,拋出一句:“喬司宴想要什麽,我們給他就是了。”


    “可是孟二哥,就這麽妥協了,不像是您的作風啊?我們何不連夜發起突襲,把小嫂子給搶迴來呢?”


    按照衛明簡單粗暴的思路,幹脆空降一個師的兵力,將九溪十八島直接別墅夷為平地!然後再把喬司宴送入大牢,判個無期徒刑,哈!單是想想都覺得爽歪歪!


    孟沛遠當即否決:“不行,突襲對童惜來說太過冒險,喬司宴既然敢把她留下,那就一定想到了這點。”


    “那孟二哥,不如我們偽造一份假罪證給他,把真罪證留著,等到我們把小嫂子順利交換出來了,再將他捉拿歸案?”


    戴潤的主意聽上去倒是靠譜多了,熟料孟沛遠還是搖了搖頭:“不行。”


    “不是孟二哥,為什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衛明心直口快的問道。


    孟沛遠沉聲迴道:“像這種小聰明,騙得了別人,騙不了他喬司宴,他常年周旋於各國軍火商、毒販、黑幫之間,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我不可以讓童惜出現一點差池,一點都不行!”


    *


    時間:當天晚上九點。


    地點:九溪十八島別墅。


    臥室內,對於白童惜的去留,陸思璿和喬喬各持一詞,喬喬當然是強烈支持白童惜留下來“做客”,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大姐姐是被強行扣下來的,否則一定不會這麽歡唿雀躍。


    而同樣不明真相的陸思璿,此時整個人都要掛到喬司宴身上去,隻聽她嬌滴滴但又不乏哀怨的問道:“司宴,你跟白小姐聊什麽要聊這麽久?都這麽晚了,你再不放她迴去,小心她的男人親自找上門來跟你算賬!”


    喬司宴順勢勾住她的腰肢,意味深長的說:“她的男人要真的找上門,最高興的不就是你嗎?”


    “討厭!”陸思璿啐了他一聲,眼底卻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嫉恨:“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呀,我怎麽不知道?”


    喬司宴點了點她的鼻子:“那看樣子是我記錯了?”


    陸思璿雙手吊在他的頸後,巧笑倩兮的說道:“那是自然,我現在心裏麵隻有一個男人,那就是你!”


    喬司宴忍不住牽起嘴角,本就出挑的麵容一時間更是迷人得不可思議,陸思璿不由看得有些呆住,心想在她離開的這幾年,喬司宴已經從一個翩翩少年郎,變成了一個成熟冷峻的男子。


    看著這樣的他,陸思璿忽然有種自豪的感覺,因為這個男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是屬於她的,他們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想必他們的未來,一定會充滿幸福。


    這樣想著,被孟沛遠忽略至今的那股難受勁,總算緩解了一二。


    叩叩叩——


    “喬司宴,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談!”在外敲門的,正是白童惜。


    聞言,陸思璿下意識的抱得喬司宴更緊了些,就好像白童惜是來跟她搶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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