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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孟沛遠傻氣的行為,一直在裝睡的白童惜心中掠過了一絲不忍和感動。


    他是渴望這個孩子的,可是她卻還未親口給他答案。


    *


    翌日清晨。


    感覺唇瓣傳來一陣濕熱的白童惜,輕“唔”一聲,悠悠轉醒。


    入目的是自己被孟沛遠納入懷中的景象。


    他一手抬高她的頭,一手圈著她的腰,吻輕柔地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激起了她心中的漣漪。


    她細微的嚶嚀聲,頓時吸引了孟沛遠的注意,但他沒急著退開,而是含著她的嘴唇含糊不清的問:“醒……了?”


    白童惜眨了眨眼睛算是迴答,然後又緩緩的閉上眼,自然而然的接受孟沛遠的早安吻。


    她居然沒有推開自己?


    這一點,讓孟沛遠心頭微微震顫了一下。


    也許是因為在白童惜身上吃得苦頭多了,孟二少忘記了自己其實是一個魅力十足的男人,白童惜現在又跟他解除了芥蒂,並升起重新在一起的決心,自然不會拒絕他的親吻。


    再說通過昨天中午,他趁著她睡著偷偷親吻她肚子的表現,白童惜知道,他不會有過火的表現,因為他舍不得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這個傻男人,傻的讓她心疼……


    白童惜在心裏喟歎了聲。


    兩人好不親密的在被窩裏耳鬢磨腮了一會兒,這時,隻聽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白童惜率先迴過神來,用小手輕拍了拍孟沛遠的側臉,紅著臉催促:“有人敲門了,你快下去開門。”


    “別管。”孟沛遠盯著白童惜那張櫻花一樣透著淡淡粉色的小嘴,隻覺怎麽親都親不夠,再說腿間的欲望也未消褪,去開門的時候被人撞見像什麽樣子?


    察覺到了他“不方便”的地方,白童惜知道孟大總裁好麵子,於是便道:“那我下去開門總行了吧?”


    “你更不行!”孟沛遠一口迴絕,心想她這幅春意朦朧的樣子,他怎能容許被他人窺見?


    “為什麽我不行?”她又不是見不得人。


    “沒有為什麽,把被子裹緊點。”孟沛遠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後自己翻身下床,行走緩慢的來到門前,麵色冷峻的把門打開。


    站在門外的郝然是衛明,他手裏推著餐車,笑容滿麵的衝孟沛遠招手致意:“嘿,孟二哥早上好!”


    孟沛遠一見到他,眉毛不禁輕揚:“今天怎麽是你送來?”


    “孟二哥你忘了?昨天你讓我訂機票來著,我這不是來通知你們具體迴去的時間嗎?正好在過道遇到了來給你們送早飯的警衛,我就說讓我給你們送來。”衛明一通交代。


    “具體迴去的時間是什麽時候?”孟沛遠聲音有些低迷的問。


    “最快是上午10點半的航班,孟二哥和小嫂子用完早餐後,差不多就可以動身去機場了。”衛明語畢,露出一副“我辦事利索吧”的邀功表情。


    結果,孟沛遠卻是勃然大怒。


    他氣得將衛明拎出門口,兩人撞得餐車“哧拉”響,引得白童惜從被子裏探出一對眼珠子,直往門口的方向張望。


    而此時,孟沛遠將一臉懵逼的衛明推到門外,不爽的質問:“誰讓你訂最快的航班的?”


    見孟沛遠殺氣騰騰的,衛明咕噥了口口水才問:“不是您嗎?”


    “我何時說過?”孟沛遠用著吃人的口吻反問。


    衛明雙瞳被嚇得一下子瞪大,孟沛遠確實沒有說讓他訂最快的航班,但迴國的意思不是明擺著的嗎?又在乎什麽快慢呢?


    但為了小命著想,衛明隻能賠著笑臉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我要你訂的是最慢的航班!”孟沛遠一方麵想狠狠爆發,但另一方麵又怕被房間裏的白童惜聽了去,故而此時的聲線聽起來既壓抑又尖銳。


    “最慢的航班?”衛明思維短路了一瞬後,大著膽求教:“那得慢到什麽時候啊?”


    “……”最好是到海枯石爛的時候!


    衛明又問:“再說您之前不是在電話裏說,迴去的時間讓我看著辦,沒提快慢的要求啊。”


    “……”那是因為白童惜當時就在他身邊,他沒辦法當著她的麵搞小動作啊!


    他原本還指著衛明的機靈勁,以為能領會他的意思,豈知這小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主!


    衛明不明白孟沛遠的反應為何這麽大,如果是舍不得佛羅倫薩的美景的話,那盡管留下來玩到膩不就行了,又何必這麽急著訂飛機票呢?既然讓他訂了飛機票,又為什麽一副晴天霹靂的樣子呢?


    不懂,實在不懂。


    孟沛遠也懶得去跟下屬解釋他此時的心境,既然天意已定,那便迴去好了。


    這麽多的磨難,他跟白童惜都堅持下來了,相信再多的風浪襲來,他也會跟白童惜一起共渡難關!


    *


    佛羅倫薩,機場。


    白童惜穿著一套漂亮的連衣裙,一條藍色的腰帶將她的腰勒得很細,雖然襯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但仿佛一握就碎的腰身卻讓孟沛遠在背地裏暗暗皺眉。


    見狀,一向細心的戴潤不由湊上前關心道:“孟二哥,你怎麽看起來興致不高的樣子?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


    說著,偷偷瞄了眼孟沛遠的後腰。


    掃了一眼戴潤的娃娃臉,孟沛遠淡淡道:“無事,你繼續戒備。”


    “是。”戴潤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也不敢勉強,立刻又以孟沛遠和白童惜為中心,向四周來迴掃視。


    孟沛遠忍了忍,最終還是轉過頭,微笑的衝身邊的小女人說道:“孟太太,把腰帶解了吧?”


    白童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問“為什麽要解”?


    孟沛遠一本正經的說:“你看你這小腰勒的,我怕你喘不過氣來。”


    “……”他是怕她肚子裏的孩子喘不過氣來吧?


    白童惜好笑的勾起唇,這個男人現在對她有著操不完的心,昨天的紅酒和茶水也就罷了,今天連條飾物也要管,那麽明天,他又要管些什麽呢?她暗自期待著。


    生怕說服不了她,隻聽孟沛遠甜言蜜語道:“孟太太,你的腰已經很細了,根本沒必要再用腰帶束著了,顯得多此一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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