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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需要休息的時間段,可她卻纏著他聊天,這麽不懂事的自己,實在是越來越不像她了。


    “孟太太,我非常樂意陪你聊天。”但孟沛遠的話,無疑打斷了白童惜的庸人自擾。


    “真的嗎?你可不要勉強。”白童惜不是個膩膩乎乎的人,相反,她有時候自製的可怕,從來不會利用他人的寵愛去為自己謀取什麽,所以,她才會一遍兩遍的去確認孟沛遠的真實想法。


    “真的,我有一肚子的話想跟你說,怕是這輩子都說不完。”語畢,孟沛遠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


    察覺他靠過來的時候,白童惜欣然閉上眼睛,接受他的親吻。


    之後,她抖抖長睫,睜開雙眸,入目的是孟沛遠溫柔到足以溺死人的眼波。


    白童惜輕輕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有朝一日他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因為離婚後,她每次夢見他的時候,他都是在用兇狠的眼神將她千刀萬剮,然後在一個轉頭之後,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陸思璿……


    最可怕的是,被他這樣的眼神一看,她居然立刻心跳加速,麵紅耳赤,有種想要把臉埋進他胸膛的感覺。


    見他的孟太太用著一種如夢似幻的表情看著自己,孟沛遠微微笑了下,說:“怎麽了,對著我發呆?”


    “沒……”白童惜微微轉開視線,但臉上的紅暈卻出賣了她。


    孟沛遠露出了快慰又了然的表情:“哦,我知道了,孟太太是看我看呆了!”


    “誰讓你長得這麽好看的!”白童惜腦袋一燒,脫口而出。


    聞言,孟沛遠笑意更濃,他深情且灼灼的目光追尋著她的:“嗯,孟太太也好看,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不僅是臉,身材也好,讓我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白童惜聽得都快受不了了,蓋在被子下的十指都縮在了一起,影射了她此時極度害羞的內心,要論調情的功力,她遠遠比不上孟沛遠。


    從白童惜僵硬的身子感受到了她此時的心境,孟沛遠知道不好再逗弄她了,因為她的小腦袋都快埋進被子裏了。


    伸手,將被子拉下一點,露出她那張漂亮到極致的小臉,孟沛遠不舍的看著她,聲線中透出隱約的暴戾:“想到你一迴到北城,就又要被那些討厭的蒼蠅纏上,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恢複我們的關係!”


    見白童惜沒有迴答,孟沛遠歎了口氣:“但是我說過了會給你時間考慮,所以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


    頓了頓,他又說:“你迴國後,免不了要跟我媽還有喬司宴扯上關係,我希望不管是他們中的誰,但凡他們為難你,你都要及時告訴我。”


    聽到這裏的時候,白童惜終於“嗯”了聲,抬起明眸來仰視孟沛遠:“我知道了,我們隨時保持聯係。”


    見她一一順從,孟沛遠趁機再補一句:“還有,不要再去陪酒了,要是實在推不開,就打電話給我,我來替你解決。”


    白童惜又“嗯”了聲,裘董那事是個教訓,既然已決定和孟沛遠交心,那以後受他照顧便是理所應當的事,再說,她受他照顧的次數還少嗎?


    她的順從,叫孟沛遠心情大好,倒不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而是萌生了一種終於走進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他忍不住抓起她縮在被子裏的小手,一邊翻來覆去的親,一邊激動的說:“孟太太,你真好,謝謝你……”


    “謝我?”白童惜怔怔的看著他,一時忘了他的“輕薄”,難道不該是她謝他?


    “嗯,謝謝你願意聽取我的意見!我剛才真擔心你會拒絕。”在白童惜麵前,孟沛遠不再是那個狂妄自大的男人,他開始收斂他的鋒芒,變成一個小心翼翼,嗬護有加的男人。


    “我拒絕難道就有用嗎?”這個男人肯定會偷偷派人監視她。


    “沒用!”孟沛遠想也不想的說。


    就知道!


    白童惜嘟了嘟小嘴,半是無奈半是撒嬌的說:“那我還拒絕幹什麽?再說了,你這也是為了我好,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孟沛遠點了點她的鼻尖,感慨的說:“我以前也是為了你好才插手管你的事,怎麽不見你這麽體諒我?”


    “因為……”白童惜秀眉微不可見的一顰:“你確定要聽實話?”


    “嗯。”孟沛遠毫不猶豫。


    “那你得保證,不能生氣。”


    “好,我保證不生氣。”孟沛遠知道這個小女人正在極力照顧他的心情,又怎麽可能舍得和她生氣?


    白童惜這才說道:“那個時候,我總是不接受你的幫忙,是因為我感覺不到你的真心……”


    聞言,孟沛遠僵了一下,但他很快調整過來,於是白童惜看不出異樣的繼續說道:“我覺得,你是把我當成了你的附屬品在擺弄,你的好意到了我這裏,變成了多管閑事乃至是故意針對。


    我甚至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在深愛著陸思璿的同時,還要對我束手束腳?


    每次我一跟男性朋友接觸,你動輒冷嘲熱諷,活像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一樣的事,但陸思璿才是你應該去管的人不是嗎?


    所以,我越來越抗拒你的約束和安排,就算道理在你那邊,我也經常違背,說是賭氣也好,不識好歹也罷,那個時候,我認為你沒資格管我,也就是說,我們不過是掛名夫妻。”


    期間,白童惜看了孟沛遠很多次,見他麵色無異,她才放心繼續說下去。


    殊不知,孟沛遠此刻的心情有多沉重,他知道,是他一步步的毀掉了她的信任。


    孟沛遠有些艱難、苦澀的扯了扯唇角:“那……你現在願意接受我的意見了,是不是代表我已經具備那個資格了?”


    資格?


    他指的是真正成為她丈夫的資格嗎?


    白童惜抿了抿唇,沒有就這個問題直接迴答,而是婉轉的說:“車禍後,你躺在重症室內,說的那番真心話打動了我,


    我清楚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因此我更清楚要你吐露心聲有多難,所以我才會在你說完你不愛陸思璿的時候選擇相信,


    孟沛遠,我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銘記在心,隻是我現在有點缺乏安全感,我覺得我們之間還需要多多樹立起對彼此的信任再在一起比較好,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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