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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趕緊收住,改而漠漠然的說:“她跟白蘇一樣,全都是見死不救之人,你說我能不恨她嗎?”


    “可是,我覺得比起她,你更應該恨白蘇不是嗎?畢竟白童惜隻是姐姐,而白蘇卻是你的妻子,同樣是見死不救,可我為什麽覺得你恨白童惜多過恨你的妻子呢?莫非……”林女士隻差沒問“你是不是對白蘇”還有感情了。


    聞言,莫雨揚幽幽的解釋道:“你忘了嗎?白童惜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職位。”


    林女士這才相信的“哦”了聲,反過來勸莫雨揚:“雨揚,你就不要傷心了,我在電視上看過報道,說白童惜最近才剛剛離婚就牽扯上了一樁官司,可以說是倒黴到了極點,也算是對你見死不救的報應吧。”


    聽到“離婚”兩個字時,莫雨揚眉心一跳,心中狂喜不止。


    上迴跟白蘇通話的時候,白蘇就告訴他,白童惜跟喬司宴鬧出了緋聞,惹得孟沛遠勃然大怒,沒想到這麽快就已經離婚了,這可真是天助他也!


    沒了孟沛遠的庇護,看她還拿什麽跟他鬥!


    就在這時,林女士開腔道:“雨揚,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莫雨揚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親愛的,你跟我還有什麽能講不能講的,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


    做足戲的林女士,這才娓娓道來:“這兩個女人既然都這麽可惡,那不如你就讓白蘇帶著白童惜是從孤兒院領養來的證明,再叫上白家做得了主的長輩,去跟白童惜挑明此事,這樣一來,她們兩姐妹的感情必定會向最可怕的境地惡化,沒準逼急了,白童惜還會跟白蘇拚了呢,至於你嘛……”


    莫雨揚識趣的說:“我就繼續留在這裏,陪你看戲!”


    “沒錯!”


    “那我現在就去給她迴信。”


    莫雨揚一把鬆開林女士,迫不及待的找起紙和筆。


    林女士卻在這時將他拉住,一字一句的提醒道:“記住,你現在重病住院。”


    莫雨揚眸光一閃,麻利的說:“我知道了!”


    *


    意大利,佛羅倫薩。


    所有落網的販毒頭目,都被分開來關押在不同的房間。房間的門口,各有兩名持槍的警衛站崗,實行8小時輪班製,充分保證了警衛們的執勤質量。


    此時,孟景珩正推開其中一扇門,走進房間內,和裏麵的階下囚麵對麵。


    被關在這裏的,郝然是喬司宴!


    多日未曾整頓,他的麵容看起來微微有些憔悴,但一雙眼睛卻亮的逼人,讓人看不出一點落魄感。


    隻見他舉著一本外國雜誌,靠在窗前,借著窗外的亮光不聲不響的讀著,聽到有人進來了,他看也不看一眼,權當對方是來送飯的。


    而孟景珩也確實是踩著飯點過來的,隻聽他重咳一聲,算是招唿。


    聞聲,喬司宴停下翻頁的手,向他看來:“孟警官?今天怎麽有空來見我?”


    語氣聽上去,就跟在招待老朋友一樣。


    事實上,喬司宴和孟景珩從一定意義上來說,確實算得上是老朋友。


    因為孟景珩從前幾年開始,就一直在調查喬司宴走私軍火,販賣毒品的事。


    無奈這個喬司宴,做事隱蔽周全,就算孟景珩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尾巴,最後還是會被他溜走。


    再說喬司宴,他也不是說逃就能逃,每次都要損兵折將不說,還丟失了數次可觀的成交額和老客戶。


    屢次下來,孟景珩和喬司宴這梁子可算是結下了,又因為孟沛遠和陸思璿二人,兩人可謂是仇上加仇。


    所以,說他們兩個是“老朋友”,一點都不為過。


    孟景珩懶得跟他假惺惺的,直言道:“你很走運,我弟弟弟妹決定放你走,感恩吧。”


    聞言,喬司宴平靜的臉上微顯波瀾,他當然不相信孟沛遠和孟景珩會有那麽好心,難道說,是白童惜替他求的情?


    見喬司宴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孟景珩哼了聲:“還愣著幹什麽?趕快收拾收拾,滾吧。”


    想到那個在獲救之後,不忘替他向警衛求情的小女人,喬司宴的嘴角不禁挑起了一絲微笑。


    見狀,孟景珩潑了桶冷水過去:“你別得意,我方已經掌握了你販毒的人證物證,以後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從事正經生意,否則這舊賬翻出來,別怪我鐵麵無情。”


    喬司宴眼神一凜,不冷不熱的說道:“孟警官,我知道你厲害。”


    “你知道就好!”孟景珩跟個冷麵閻王似的哼道。


    知道自己現在就可以滾蛋了,喬司宴心中反而有些惆悵。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很想當著白童惜的麵跟她說一聲“謝謝”,但他清楚,護短的孟景珩是不會讓他如願的。


    也罷,迴到北城之後,還愁沒有機會再見嗎?


    斂下心思,喬司宴看向孟景珩:“我沒有什麽要帶走的,你現在就可以讓人把我送走了。”


    聞言,孟景珩嗤笑道:“我說你小子,可別得寸進尺,能答應放你走,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再開恩,你還想要我給你買張飛機票把你安安全全送迴北城不成?送你倆字,做夢!”


    “看來是我要求太多了。”喬司宴微微一笑後,放下手裏的雜誌,衝孟景珩優雅的一頷首:“那麽再會了,孟警官。”


    “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又是在這種場合,這樣我就又能抓你一次了。”孟景珩涼涼的說。


    聽出了他話裏濃濃的諷刺,喬司宴笑了笑,迴了句“告辭了”後,抬步出門。


    看著他氣度從容的離開,孟景珩眼底掠過了一抹極短的欣賞。


    就算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手機和手表全部被扒得一幹二淨,喬司宴都能這樣不慌不忙的,可見他的心理素質極佳。


    但很快的,欣賞變成了可惜,這人再怎麽氣度非凡,都改變不了他是個社會毒瘤的事實!


    *


    喬司宴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走廊兩邊的警衛對他完全是視而不見。


    看樣子,孟景珩一早就跟他們打過招唿了。


    這麽說來,他真的打算放了他?而不是在玩什麽貓抓老鼠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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