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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聽出來了。


    她好氣又甜蜜的說:“孟沛遠,你能不能不要亂吃醋?”


    “誰吃醋了!”被揭穿的孟沛遠俊臉一紅,忍不住俯下身咬了白童惜嘴角一口,聽到她微微吃疼但要又不敢唿出來的抽氣聲,他的心情才好了些。


    “混蛋!”被他咬了一口的白童惜,氣不過的攀住他的雙肩,借力踮起腳來咬向他的下巴!


    穿著平底拖的她,踮起腳來也隻能咬到他的下巴,這點讓她很鬱卒!


    孟沛遠悶哼一聲,他的孟太太到底是在咬人還是在勾引人?一點都不疼不說,反而把他滿肚子的欲念給勾了出來!


    這是想讓他在這條隨時有人經過的走廊丟臉嗎?


    該罰!


    抬手,孟沛遠“啪”的打了下白童惜彈性十足的小屁股,暗啞的說:“孟太太,是想在這裏跟我玩點不一樣的嗎?”


    白童惜聽他非但不求饒,居然還口吐狂言,更可惡的是還打她屁股,不禁又想撲上去咬他一口。


    但一對上孟沛遠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時,她慫了,轉而輕咳一聲,甕聲甕氣的問:“我已經給你放好洗澡水了,你要不要跟我迴去?”


    孟沛遠狹長的眼眸亮了亮,一股暖意浮在心頭:“這還是離婚後,你第一次給我放洗澡水,我當然得迴去了。”


    說著,他牽起了她的手,迫不及待的說:“走吧!”


    白童惜被他牽著走的時候,忍不住迴頭看了辦公室一眼,心想裏麵跪著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給她傳紙條的那一個吧?


    如果是的話,那她豈不是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了?


    見白童惜眸光中溢出淡淡的愁緒,孟沛遠的眉眼陰翳了下後,故作無事的跟她迴到了房間。


    結果,浴室的浴缸裏一滴水都沒有。


    孟沛遠迴過頭看向白童惜,晦暗難明的問:“孟太太,說好的洗澡水呢?”


    白童惜一派無辜的說:“可能是浴缸的塞子不夠緊,你又離開了太長時間,所以水都流光了。”


    語畢,她徑自越過他,先是裝模作樣的調整了一下塞子,再將水龍頭擰開,嘩嘩的水流聲中夾雜著她的安撫:“你別急,再盛一缸就是了。”


    孟沛遠笑笑。


    白童惜被他笑得心裏直發虛。


    天知道她根本就沒有給他放洗澡水,她隻是想他快點陪她迴來,放過那個極有可能是“送信人”的男人罷了。


    至於原因,一方麵有出於同情,另一方麵是她不希望孟沛遠手裏再沾血腥。


    孟沛遠哪裏會看不穿她的想法?


    但她真以為,把那個“送信人”留給孟景珩就安全了嗎?


    不過,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連帶著他也跟著煩悶不已。


    說來說去,都怪那個喬司宴!


    他的出手相助,不僅讓白童惜覺得虧欠了他,也讓他間接的欠了他一個人情!


    *


    翌日清晨,孟景珩房中。


    孟沛遠和孟景珩碰麵後,二話不說就剝光了自己上半身的衣物,露出了腰間的繃帶。


    孟景珩則將已經準備好的“特效止疼針”捏在手中,隻等孟沛遠把繃帶解開。


    期間,兩兄弟的對話聲不斷——


    “那個人死了嗎?”


    “沒死,大哥留著給你動手呢。”


    “嗬。”孟沛遠意味不明的問:“怎麽,怕給你的弟媳留下壞印象?”


    聞言,孟景珩翻了個白眼:“少陰陽怪氣的啊,我本來就沒打算殺他。”


    孟沛遠微微挑眉:“那你昨天為什麽不阻止我?”


    “我那不是為了讓你尋個開心嗎?”


    是的,為了能讓自己的寶貝弟弟開心,孟景珩甚至不惜罔顧法律程序,選擇先斬後奏。


    孟沛遠無語了下後,說出自己考慮了一整夜的事:“我不想殺他了。”


    “嗯?”孟景珩先是一楞:“因為弟妹?”


    孟沛遠沉沉的“嗯”了聲。


    孟景珩不由笑道:“少殺點人好啊,算是積陰德了。”


    孟沛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哥,拜托你件事。”


    “嗯,你說。”


    “我想放了喬司宴。”在孟景珩微微收緊的瞳孔中,孟沛遠自知逾越的問了句:“方便嗎?”


    “方便啊,不過為什麽啊,你不是恨他入骨嗎?”孟景珩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不想欠他的,也不想孟太太因為這件事,記掛這個人一輩子。”孟沛遠一字一頓的說。


    “哦,原來是吃味啊,就因為在救弟妹的過程中,你排在了喬司宴的後麵?哦不對,除了他,你還排在了我的後麵。“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孟沛遠的聲音一下子暴躁了起來:“這還不是怪你?如果你當時不把我攔在北城,就不會發生後麵的這些事!”


    見孟沛遠捏著拳頭,一副有氣沒處撒的樣子,孟景珩撇撇嘴,鄙視道:“臭小子,你還真的爭上了?你怎麽這麽幼稚呢?危急關頭,誰救弟妹都是一樣的,最重要的是她平安無事,而不是跟我和喬司宴爭風吃醋!”


    聞言,孟沛遠稍微冷靜了些:“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請你放了他,隻是我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連累你?”


    “放了他容易,這次跟我一起執行任務的都是我帶的兵,到時候隻要把喬司宴的名字從逮捕名單中劃掉,不會引起上頭懷疑的,隻是有點可惜的是,好不容易才人贓俱獲了這個毒梟,卻隻能眼睜睜的讓他溜掉。”


    孟景珩長籲短歎了兩句後,深深的看了孟沛遠一眼:“不過弟弟,你居然能為了弟妹放過喬司宴,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這是不是意味著,陸思璿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呢?所以連帶著對喬司宴的憎恨都削少了?


    下一秒,隻見孟沛遠眸光陰鷙的說道:“我這次放過他,那是因為看在孟太太的麵子上,跟他的新仇舊恨,我會來日再算!”


    一聽這話,孟景珩忍不住“啊?”了聲,脫口而出的問:“你不會是還沒忘記陸思璿吧?”


    陸思璿?


    好端端的提她幹什麽?


    孟沛遠反過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麽這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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