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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孟沛遠說她嫩的時候,白童惜在心裏說了句“油嘴滑舌”,之後才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我還是個女人,多愛護點自己,總不會錯的。”


    說話間,她不動聲色的把手裏的紙條揉成了一團,這樣他就看不到紙條上的內容了。


    孟沛遠坐到了她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似笑非笑的說道:“那照你這麽說的話,我也得加強保養了。”


    “什麽?”白童惜嚇了一跳,眼睛死死地盯著被他握住的那隻手,心想他應該不是故意的吧?因為她的那隻手裏,恰好握著那張紙條啊!


    見她露出了像小兔子一樣驚慌的表情,孟沛遠心中對她的憐惜更甚,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地緊了緊:“你想啊,我年紀本來就比你大,萬一我到了四五十歲的時候,你看起來還跟二三十歲那樣嫩,那我豈不是配不上你了?”


    聞言,白童惜嘴角微不可見地抽動了下,暗道這個男人這是操得哪門子的心呐?複婚還八字沒一撇呢!


    還有,能不能不要再抓著她這隻手了?裏麵的那張紙條快要藏不住啦!


    就在白童惜“怎麽辦,怎麽辦”的想個沒完的時候,隻聽孟沛遠微微透著不滿和哀怨的嗓音傳來:“孟太太,你又在發呆了。”


    白童惜迴過神來,討好的拍了拍孟沛遠寬厚的肩,說:“沒有啦,我隻是在想,我這裏有哪一款護膚品比較適合你的膚質而已,這樣,你先放開我,我過去給你找找。”


    說著,她急不可耐的想要把手從他掌心裏拯救迴來。


    “先不用忙。”孟沛遠的身體卻在此時壓了下來,把她撲倒在了床褥和他之間,見她眼睛瞪得貓兒一樣的圓,綿軟的唿吸拂在了他的頸間,他的聲音低啞了下來:“對我來說,孟太太的吻,就是最好的護膚品。”


    謔!


    這家夥兜了一大圈,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呢!


    白童惜動了動手腕,發現手還被他抓著,隻得無奈的看向他,商量道:“那是不是隻要我吻你了,你就不會鬧我了呢?”


    孟沛遠星眸微眯,似乎是在認真考慮:“這個,得看情況。”


    見他考慮了半天,居然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白童惜有些氣不過的說:“我要你的一句準話!”


    孟沛遠狡猾了說:“你先親了再說。”


    “不行!”別人不知道他的性子,她還能不知道嗎?


    “那我們就這麽僵著好了。”溫香軟玉在懷,孟沛遠還懶得起來了呢。


    “無賴!”見孟沛遠居然打算就這樣抱著她睡覺,白童惜嬌罵一聲後,衝他勾了勾手指頭,意思是同意了。


    孟沛遠心中一喜,立刻把嘴湊到距離白童惜1厘米處,白童惜隻消動動嘴皮子,就能吻上他。


    真饑渴!


    隻聽“啾”的一聲,白童惜撇開臉,扭扭捏捏的問:“這樣……可以了吧?”


    孟沛遠伸出舌尖,舔了舔性感的唇瓣,像是在迴味她的滋味,片刻後才說:“你的吻就跟你的人一樣,嫩的讓人發指。”


    “你!”白童惜立刻扭過臉來,不爽的看著他。


    他順勢捕獲她的唇瓣,給了她一記幾乎窒息的深吻後,才捧著她暈乎乎的小臉蛋說:“不過我喜歡。”


    因為這證明他的孟太太平時沒有練習接吻的對象,除了他。


    白童惜平複了下砰砰的心跳後,察覺到被自己攥在手裏的那張紙,已經被分泌出來的手汗打濕了,那種感覺好惡心,於是她強烈要求孟沛遠從她身上起來。


    不同於以往的磨磨蹭蹭,孟沛遠這一次起身的非常痛快,並將她從被褥裏扶坐起來,耐心的給她整理亂掉的頭發。


    白童惜被他細心的動作以及溫柔的目光弄得心跳再次失序,不知想到了什麽,她突然抓住他的手,空幽幽的問:“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孟沛遠被她這個問題氣到了:“你這問的是什麽傻問題,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難道她認為他該對別的女人好嗎?欠收拾的小女人!


    迎上他燃著火氣的深眸,白童惜有些底氣不足的囁嚅道:“可是,一迴到北城之後,我們之間又都什麽都不是了。”


    遠離北城的這幾天,她體會到了孟沛遠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她迷戀極了這種感覺,甚至自私的想要一直留下來,遠離故土的紛爭吵擾,可這是不可能的,她終究還是要麵對現實。


    “誰說我們一迴到北城就什麽都不是了?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鏗鏘有力的說完後,孟沛遠將一直潛藏在自己內心的計劃說了出來:“等一迴到北城,我馬上去跟周可兒和她的父母說清楚,然後再召開記者招待會,宣布我們即日複婚!”


    白童惜聞言,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起來,讓她頭腦有些缺氧,嘴唇有些發幹。


    見狀,孟沛遠漆黑的眸子躍上探究的色彩:“孟太太,你這樣的表情,我該理解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我……”白童惜有些無法思考的看著他,私心裏當然想要跟孟沛遠複婚,可是他們離婚的時候那麽高調還搞得兩家人都很難看,就算他們願意的話,孟家那一大家子恐怕也……


    將食指按在白童惜不知不覺顰起來的眉心上,孟沛遠一邊輕揉一邊說:“你不必為難,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多久都行。”


    他這輩子已經認定了她,所以對他來說,複婚隻是一個儀式,一個給予她尊重的儀式,就算她不答應,他也會以一個強悍的姿態糾纏她一輩子,不死不休。


    “孟沛遠……”白童惜感動的微微紅了眼,她忍不住撲進了他的懷裏,一雙小手主動的環住了他的腰身,直說:“你真好……”


    孟沛遠輕輕的“唔”了一聲,一方麵竊喜於她的投懷送抱,一方麵吃疼於被她壓到的腰傷,但他舍不得推開她,幹脆這樣疼著好了。


    片刻後——


    白童惜親昵的蹭了蹭孟沛遠的胸膛,抬起頭來說道:“我要去洗澡了。”


    孟沛遠盯著她還紅通通的眼圈,心軟的要命,在她頭頂印下一吻後,他忠誠的說道:“去吧,我在這裏守著你。”


    “嗯。”白童惜麻溜下了床,進浴室的時候,她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該不該把紙條的事告訴他呢?


    孟沛遠現在對他的事情以及心意,毫不隱瞞,如果她不跟他有一句說一句,是不是很過分?


    “孟太太,”見白童惜僵在浴室門口,孟沛遠一揚俊眉,問道:“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我……”白童惜不知道是從哪裏生出來的勇氣,居然主動提起那個讓孟沛遠恨之入骨的仇敵:“我能不能跟你談談喬司宴的事?”


    孟沛遠英挺的劍眉微不可見地一皺:“孟太太想談的話,我洗耳恭聽。”


    白童惜見他沒有一口迴絕,覺得事情應該還有迴旋的餘地,因為要是換做以前,孟沛遠八成已經掐著她的脖子要她閉嘴了。


    “那我們先說好,不管待會兒我說了什麽,你都不可以懷疑,不可以生氣。”


    這麽嚴重?


    孟沛遠換了個舒適點的坐姿,仿佛這樣可以讓自己躁動的情緒緩和點:“我盡量。”


    什麽叫“盡量”?


    白童惜對這個迴答很不滿,但一想到孟沛遠和喬司宴水火不容的關係,她又理解的“哦”了聲。


    下一秒,她上前抓住男人的大手,說:“攤開。”


    聞言,孟沛遠下意識地舒展開纖長有力的五指,鳳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想看看她到底要搞什麽鬼。


    深吸一口氣,白童惜把那張捏得皺巴巴,汗噠噠的紙條放進他掌心,豁出去的說:“麻煩你打開來讀一下。”


    “這不是說明書嗎?”孟沛遠看了一眼,說道。


    見他對她之前說的話深信不疑,白童惜心中的愧疚感更甚。


    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這不是說明書,具體的還是等你自己打開來看看吧。”


    孟沛遠聞言,將之打開,之後麵色一沉,抬起眼來問她:“喬司宴的手下約你見麵?這是什麽意思?”


    看來……孟景珩並沒有把喬司宴也在佛羅倫薩,並且因為販毒而被逮捕的事透露給孟沛遠。


    至於原因,大概跟她想的一樣,那就是孟景珩不想孟沛遠因為喬司宴此人而煩心吧。


    抿了抿小嘴,白童惜麵色微顯蒼白的迴憶道:“我不是被權鵬幾經輾轉後賣到了這間俱樂部嗎?當時,我被人關在了鐵籠裏準備送到舞台上拍賣,因為我不配合,所以他們事先給我下了藥,讓我不得不聽從他們的擺布,至於舞台下麵,則是販毒現場,當我做為助興節目被推上舞台時,是喬司宴開了最高價把我買下……”


    當聽到白童惜親口述說她的遭遇時,孟沛遠搭在膝蓋上的十指幾乎要陷進肉裏,他死死抑製住這股想要殺人泄憤的衝動,僵硬如石的聽著她說下去。


    “也是他,在我藥性發作的時候,將我帶迴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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