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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我發誓。”孟沛遠溫柔纏娟的說。


    白童惜不由露出如釋重負的笑臉,雖然很惱火他戲弄了她,害她白白自責、擔心了這麽些天,但她父親的性命卻是比什麽都重要!


    孟沛遠雖然是欺騙了她,但卻偷偷給她爸爸解藥,總好過真的給她爸爸下毒好哇。


    孟沛遠親了親她喜憂參半的小臉,問道:“這事我算是徹徹底底坦白了,你是不是也該放心了?”


    白童惜甩給他一個並不怎麽生氣的白眼:“也真夠難為你了,又是‘虛弱症’又是‘緩和劑’的!醫院裏的那些專家還跟你串通一氣,把我蒙在鼓裏,你們通通都好可惡!”


    說著,紅了眼眶,並非她嬌氣,而是這種突如其來的大悲大喜,放在誰那裏都會消化不良。


    為了安撫她那顆飽經風霜的小心髒,孟沛遠柔聲說:“關於你爸爸的病,我唯一沒騙你的,就是藥劑量真的控製在16個療程,隻要你爸爸注射完十六支‘緩和劑’,清除完體內的毒素,他自然就會慢慢恢複健康。”


    說著,孟沛遠眼神兀地鋒利起來:“到時候,你就可以問問他,是誰給他下的毒。”


    白童惜聽得全身一震,她猛地看向孟沛遠的眼睛,瞳仁裏滿是震驚與混亂。


    孟沛遠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是你爸爸自己吃錯了東西,才會導致神經中毒的吧?”


    白童惜臉上爬滿了恐懼,如果她爸的中毒是人為的,那這個人……其心可誅!


    而能在不知不覺中對她爸爸下毒手的,至少是她爸爸認識的人!


    想到有這麽一個人潛伏在他們的生活中,她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見她難以消化,孟沛遠有些自嘲的說:“你寧可相信我對你爸爸下藥的謊言,都不曾懷疑過身邊的人是否一早就對你爸下毒手,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惡人。”


    白童惜嬌嗔道:“你別打岔,誰讓你當時說得跟真的一樣!”


    孟沛遠也深知此時不是跟她慪氣的時候,他捏了捏她的蠻腰,說:“能夠不聲不響就讓你爸爸中毒,可見這個布局的人頗得你爸爸的信任,他也可能認識你,會對你動手,保險起見,你還是搬迴香域水岸吧。”


    “打住!”她可不是他的寵物狗,說什麽就是什麽。


    孟沛遠用他磁性的嗓音誘哄:“孟太太……”


    “別叫我孟太太,我不是你的孟太太!別人都是把自己的太太往死裏寵,我呢?整天被你往死裏虐!”


    “我用自己的性命寵你,這還不夠嗎?”


    白童惜“哼”了聲,心裏卻感慨良多:孟沛遠做得已經夠多了,甚至超出了她的想象!


    單憑他給她爸爸研製解藥這事,她就欠他大發了!


    不知這研發費,孟沛遠砸進去多少?


    白童惜複雜的看著他,要不是郭月清搞出這事,她真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聽到他的真心話!


    也許,得等到白建明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她才會明白孟沛遠的“良苦用心”。


    孟沛遠盯著她近在咫尺的粉頰,又偷香竊玉了一下。


    白童惜被他親得麵頰癢癢,忍不住道:“你別亂弄,今天晚上我還有約。”


    “有約?”孟沛遠周身的氣勢陡然一變,用著吃人的語氣質問:“約誰!”


    “阮眠。”


    “阮眠?真的?”他狐疑的看著她。


    “真的啦!其實在出事前我就跟她約好了,本來上個周末要見麵的,可是你一出事,我就把這事給忘了,後來還是她聯係我,我們才另外約的今天,她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我。”


    孟沛遠臉色放柔了些後,繼續問:“那戚商呢?你這幾天是不是又給他做好吃的了?”


    白童惜小小聲的“嗯”了下,見他氣息一沉,她忙豎起一根手指,強調:“……我就去看過他一次,給他帶過一次紅燒豬蹄和西紅柿炒雞蛋。”


    “你對他可真夠體貼的啊!”孟沛遠烏雲罩頂的說。


    白童惜聽出他不高興,忙說:“他畢竟救過我……”


    孟沛遠還是介意:“可我已經跟徐婉打過招唿,讓她貼身照顧戚商了,你沒事別去打擾他們小兩口談戀愛!”


    “什麽?戚商和徐婉談戀愛了?”可她怎麽看著不像呀?


    “嗯!”孟沛遠不負責任的點了一下頭。


    被孟沛遠這麽一提醒,白童惜驟然想起徐婉對待她的態度確實怪怪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呀。


    她後知後覺的說:“那我還是盡量少去打擾他們的好。”


    這還差不多。


    孟沛遠暗自勾唇一笑,麵上說:“你不去,他們也不會怪你的,戀愛中的小年輕,眼裏隻有彼此。”


    白童惜輕輕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給孟沛遠拆輸液針的護士著急的說:“誒!病人家屬你怎麽可以壓在病人身上呢?要是壓壞了怎麽辦?快起來快起來!”


    白童惜被這麽一提醒,立刻意識到自己維持這個姿勢很久了,她趕緊從孟沛遠鬆開的臂彎裏站起來,急切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你輕得很。”孟沛遠揮開想要扶他起身的護士的手,徑自將手往白童惜眼前遞去,意思不言而喻。


    白童惜心底掠過一絲甜蜜,伸手將他拉坐起來後,轉而對護士說:“麻煩你了。”


    護士豈會不知白童惜這是在給她台階下:“不麻煩!”


    果然在白童惜說完這句話後,孟沛遠沒有再阻止護士的靠近,讓她能順利把輸液針拆掉。


    當護士把輸液針輕輕拔掉時,孟沛遠用著低啞的嗓音說:“孟太太,疼……”


    白童惜嘴角一抽,這個男人被撞得頭破血流,腰間開裂的時候,都沒有喊疼,現在卻因為這小小的輸液針喊疼,這不是故意賣慘是什麽?


    但明知如此,她還是隻能配合著說:“護士,把棉簽給我吧。”


    護士忙把止血的棉簽遞給白童惜,然後識相的去記錄儀表上的數據去了。


    白童惜拿到棉簽之後,立刻往孟沛遠喊“疼”的地方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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