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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溪十八島別墅。


    盯著被白童惜掛斷的電話,溫麒甜蜜又煩惱的嘟囔一聲:“真是任性,你把電話一掛了事,可我怎麽跟堂哥交代啊?”


    同一時間,島上另一棟鮮少有人進出的別墅中。


    陸思璿枕在男人結實的臂彎中,經過這幾天男人的精心照料,她的氣色和心情都好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明豔動人。


    “司宴?”她出聲。


    陪她看電視劇的男人,輕“嗯?”了聲。


    陸思璿問:“你說喬喬為什麽不對我笑,也不跟我說話呢?我真的是他的媽媽嗎?”


    喬司宴親了親她的發旋,說:“你別胡思亂想了,昨天dna的檢測報告我不是已經拿給你看了嗎?喬喬,確確實實是我跟你的孩子。”


    陸思璿咬了咬唇瓣,憂傷的說:“可是,他對我的態度好冷淡,自從你把他領來,告訴我他是我的孩子那一刻開始,我就費勁周折的想要靠近他,抱抱他,可是他總是拒絕,他的體質又那麽容易受傷,我根本不敢強行親近他,司宴,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喬司宴溫柔的說:“思璿,你聽我說,喬喬的性格是先天的,除了我、淑姨、王伯以外,鮮少有人能夠和他親近,可就算如此,他的話也並不多,我想,這或許是因為他從小語言基礎就沒打牢,才會表達能力跟著出了問題,你再多給他一些時間,好嗎?”


    陸思璿眼睛一亮:“喬喬語言基礎不好沒關係,我是老師,我可以係統規範的教他表達,司宴,你現在就去把他抱過來好不好,我想他了……”


    “可是你昨天晚上已經陪他很晚了,你今天最好休息,別忘了,你肚子裏還有一個。”話到最後,喬司宴眼神危險的一暗,如果不是裴澤成拿陸思璿的個人信息和床照相威脅,他一定不會留下這個孽種!


    聽到這裏的時候,陸思璿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和痛恨,她著急的說:“司宴,你不要誤會,這個孩子對我來說,跟喬喬不一樣!我恨裴澤成更恨這個孩子!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要它!”


    喬司宴輕輕拍打著她的肩頭,說:“沒關係的,你不需要為這些道歉,我理解你的苦衷,這件事情我們要往好處想,隻要你順利產下這個孩子,那麽,裴澤成願意帶走並撫養它,從此不會再來糾纏你,今後,我們可以生很多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再也沒有人能來打擾我們。”


    陸思璿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可是司宴,如果裴澤成出爾反爾,在接走孩子以後,繼續讓黑客在網上曝光我,那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喬司宴語氣中充滿了篤定:“裴澤成不是笨蛋,他讓黑客曝光你本來就是孤注一擲的行為,隻要你給他想要的,他自然會收手,別忘了,他帶走孩子之後,就不是一個人生活了,就算不為了自己,他也該為了孩子的將來考慮,你說是吧?”


    喬司宴沒有留下其他男人孽種的興趣,裴澤成想要這個孩子,正好!


    可是,當初裴澤成在喬喬出生不久,就將他偷偷扔進孤兒院的這筆賬,他來日一定加倍奉還!


    “嗯,有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陸思璿重新倚進喬司宴懷裏,此時的電視劇正好瀕臨尾聲,開始穿插廣告,她撒嬌道:“司宴,我們換個台吧,廣告太無聊了。”


    喬司宴寵溺的笑了下,拿起手邊的遙控器給她換台,結果剛換了兩個台,陸思璿忽然大叫了一聲“等等!”


    喬司宴握著遙控器的指尖微微收緊,隨後輕輕的“嗯”了聲。


    陸思璿饒有興趣的看著新聞播報,在看到白童惜被人告上法庭時,她嘴角勾起了一絲幸災樂禍,而在看到白童惜最後勝訴的消息時,她大感失望的垮下嘴角,索然無味的說:“真是便宜她了!”


    喬司宴在此期間,一直注視著她的一眸一笑,在聽到她的話後,他狀似無意的問:“你跟她,認識嗎?”


    陸思璿重重一點頭:“不僅認識,我還恨她!就是她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喬司宴嗓音沉了沉:“你的一切,是指孟沛遠嗎?”


    陸思璿臉色一變:“司宴,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沒有她的話,我會過著比現在更幸福的日子……”


    察覺到喬司宴臉上的似笑非笑,陸思璿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不由低下腦袋,說:“司宴,抱歉,我不是故意說這些話惹你傷心的。”


    喬司宴摸了摸她的腦袋,神情迅速軟化下來:“我知道你還忘不了孟沛遠,不過不要緊,現在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有耐心等著他徹底淡出你的生命。”


    “司宴,你真好!”陸思璿感動地親了親他的臉頰,隨後輕輕搖了下他的手臂,道:“我還是想見喬喬,你帶他來見我好不好?”


    “思璿,我怕你累著自己。”


    “我跟他分開了這麽多年,期間一度以為他死了,你現在就是把他放進我的眼睛裏我都感覺不到疼,更別說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了。”


    見陸思璿堅持,喬司宴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去把他帶過來,遙控器給你,乖乖等我迴來。”


    “嗯!”


    喬司宴離開後,陸思璿眼底的笑痕漸漸淡了下來。


    她這輩子做的最可恥的事,不是世人口中說的腳踏孟沛遠和喬司宴兩條船,而是這兩個男人她誰都愛,誰都要!


    *


    當喬司宴迴到他那所固定吃住的別墅中,溫麒馬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喊道:“堂哥,你這麽長時間去哪了?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商量。”


    喬司宴四處張望:“有什麽事待會再說,喬喬在哪?”


    “我要跟你說的就是喬喬的事!”溫麒跟在喬司宴的身後,邊走邊說:“我剛聯係了白童惜,她說她今天臨時有事,沒辦法過來帶喬喬,你……你能原諒她這迴嗎?”


    喬司宴腳步一頓,迴過頭來看他:“麒麟,她基本每一次都會借口說她有事,你是不是每一次都要我原諒她?”


    溫麒被喬司宴眸底的寒光一蟄,訥訥道:“堂哥,要不今天我來帶喬喬?我會可勁兒疼他的。”


    喬司宴拒絕道:“不用了,我現在要帶喬喬出去一趟,我就不信,沒了白童惜,喬喬這輩子都不開口說話了!”


    溫麒見喬司宴似乎沒有要深究白童惜的意思,鬆了一口氣後,狗腿的說:“嗯,那堂哥你先坐下消消火,我去把喬喬給你帶下來。”


    “嗯。”喬司宴同意了。


    溫麒進到喬喬房間後,發現孩子比以前還要悶葫蘆,不由暗道奇怪。


    麵上,他歡樂的說:“喬喬,快跟叔叔下樓,你爸爸想帶你出去玩呢!”


    喬喬躲開溫麒伸過來的手,瘦小的臉跟著撇到了一邊。


    溫麒嘴角抽動了下:“喬喬,你不是最喜歡粘著你爸爸的嗎?”


    還是無動於衷。


    溫麒眼珠一轉,忽地一拍腦門,誇張的說:“哎呀!剛才叔叔隻顧著說你爸爸,把你的周末老師給忘了!”


    喬喬猛地迴過頭來看他。


    溫麒笑嘻嘻的說:“沒錯!你的白老師也來了,現在正在客廳裏和你爸爸聊天呢,你確定不去見見她嗎?小心你不在,她說你壞話哦!”


    “白姐姐……不會的。”喬喬緩慢且堅定的說完後,伸出了他的小手,要溫麒抱抱。


    給溫麒抱抱的原因,是因為他想趕快見到白童惜,他有一肚子的話要跟她說。


    溫麒把喬喬抱到樓下客廳後,喬喬見白童惜壓根就沒來,不由負氣的怒視起溫麒。


    溫麒心虛的躲開他黑洞洞的雙眸,討好的對喬司宴說:“堂哥,我把喬喬給你抱下來了。”


    “嗯。”喬司宴看著麵前這個一對上他的視線,就立刻移開目光的孩子,心情頗顯沉重。


    自從告訴喬喬,陸思璿是他的生母後,他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別說是陸思璿,就連家裏的其他成員,都一下子被屏在了喬喬的心房外。


    “喬喬,過來爸爸這裏。”喬司宴難得伸出手,想要抱喬喬過來。


    但喬喬卻突然像樹懶一樣,趴在了溫麒的肩上,環住他的脖子不放,弄得溫麒莫名其妙的問:“堂哥,你跟喬喬怎麽了?”


    喬司宴對此避而不答,拉下臉道:“喬喬,聽話!”


    喬喬沒理他。


    喬司宴麵色一沉,直接上手一左一右的鉗住了喬喬嫩嫩的胳膊,用力的將它們從溫麒脖子兩邊掰出來。


    瞥見喬喬皺成一團的小臉,溫麒嚇得直叫喚:“堂哥!你下手輕點!喬喬受不得傷!”


    喬司宴置若罔聞的將喬喬兩隻小手從溫麒脖側拉開後,單臂把喬喬夾了過來,頭倒掛著扛到了肩上。


    雖然這個姿勢很man,很帥,但被扛著的人勢必不舒服,更別提喬喬隻是一個孩子。


    溫麒見喬司宴打算就這樣離開,不由提醒:“堂哥,你這樣喬喬會腦充血的。”


    “他自找的!”喬司宴丟下這句話後,邁著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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