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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慕阿姨!”白童惜很高興能得到慕秋雨的支持,這讓她糾結痛苦的內心平複了許多。


    慕秋雨輕輕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道:“好孩子,你也別哭了,你一哭,阿姨也忍不住想哭。”


    “嗯!”白童惜趕緊用紙巾擦幹眼淚,振作起精神道:“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等一下!”安心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盯著她的臉道:“白董,給你一個小小的建議,你還是先去洗把臉,我們再動身吧。”


    *


    女衛生間內。


    白童惜將臉上的血跡、淚痕還有化妝品一並洗去後,露出了一張清新脫俗的俏臉。


    即便不久前才嚎啕大哭過,可這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讓她看起來像是受到什麽欺負一樣,讓人恨不得挺身而出到她麵前,替她抵擋外界所有的傷害。


    這樣的白童惜是安心還未見識過的,她遞出麵巾紙的手指禁不住微微發顫,什麽叫“女人”,白董這樣的才叫女人!她得什麽時候才能修煉出這份引人心顫的氣質?


    白童惜接過麵巾紙吸幹臉上的小水珠後,衝身側的安心道:“今天我提供的視頻,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讓你也跟著露了臉,不好意思啊。”


    安心大大咧咧的說:“沒關係的,我一點都不覺得難堪!該感到丟臉的應該是裘董和他那幾個手下才對,聽到旁邊的人都在唾棄他們,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嗯,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將用過的麵巾紙捏成一團丟進垃圾桶,白童惜繼續說:“我們去外麵跟周小姐匯合吧,她應該已經跟郭月清通完電話了。”


    如果說以前,她還願意稱唿郭月清一聲“媽”或者是“伯母”,那麽通過今日這件事,她跟郭月清那就是不共戴天!


    沒有人能尊重一個想置自己於死地的長輩,從今天開始,她不會再給郭月清留一分情麵!


    白童惜和安心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周可兒正好放下了手裏的電話,掀起眸來衝她們輕輕的說:“郭伯母告訴我,孟二哥被送去了仁和醫院,現在在三樓的急診室裏搶救。”


    “謝謝你,周小姐。”白童惜說。


    讓周可兒打電話給郭月清,問出孟沛遠現在的下落,是她的主意。


    因為她清楚,如果由她打電話,那麽郭月清一定不肯把真實情況告訴她。


    白童惜一行人從法院正門的長階上走下來後,一輛停在榕樹邊下的路虎裏,喬司宴淡淡的問身旁的年輕男子:“看也看過了,這下該放心了吧?”


    年輕男子在目送白童惜上車後,才迴過眸來,說道:“堂哥,我剛才從法院裏出來的時候,在人群裏看到她哭得好慘,你說她臉上和身上的血痕,是誰的呀?”


    喬司宴淡漠的眼角掃到溫麒身上:“我又不是神,怎麽可能什麽都知道。”


    區別於他的冷淡,溫麒幹勁十足的說道:“你說,我們要不要跟蹤那輛商務車,看看她都去哪了?”


    “麒麟,”喬司宴性感的嗓音一慍:“不要把我當成像你一樣的小孩子,我很忙。”


    溫麒不以為意道:“你再忙,今天還不是陪我過來湊熱鬧了?既然如此,再深入一點又怎麽了?假、正、經。”


    喬司宴冷冷一句:“強皓!”


    駕駛位上的獨眼男人,立刻應聲:“是,喬先生。”


    “把他給我丟出去。”不顧溫麒“啊啊啊,我錯了”的呐喊聲,喬司宴徑自說道。


    *


    一行人坐上湯靖那輛座位充足的商務車後,浩浩蕩蕩的往仁和醫院駛去。


    裘董這件事在他們嘴裏已經失去了討論的價值,他們現在最為關心的,是孟沛遠能不能從危險中脫離出來!


    白童惜陷坐在皮座裏,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的,旁邊的人都不敢出聲打擾她,生怕說錯一句話,又會惹她傷心流淚。


    直到開車的湯靖輕輕說了句:“白董,仁和醫院到了。”


    白童惜飄渺的眸光,才像找到支撐點一樣,重聚起來。


    “下車吧。”她說。


    老謀深算的湯靖,在這時提醒了周可兒一句:“周小姐,你的立場特殊,萬一被孟總的母親看見你是跟我們一起來的,不會給你造成麻煩嗎?”


    周可兒拉開車門的手一頓:“關於這點,我來之前已經跟你們白董商量好了,到時候郭伯母要是問起來,我就說是在醫院樓下偶然撞見了你們,你們非死纏著我要我帶你們上來,這樣不就結了嗎?”


    湯靖說:“可是你還為我們白董出庭作證,這事怕是兜不住。”


    周可兒答道:“這事等之後見報了,我再登門去跟郭伯母解釋,我主要是不想她在醫院裏鬧起來,人來人往的,多難看呀。”


    *


    急診室外。


    將肇事車輛全權交給車險公司處理,又因為特殊情況而獲得交警許可的司機老張,此時正戰戰兢兢的陪在郭月清身邊。


    郭月清衣著華貴的癱坐在一張塑料椅上,毫無形象的掩麵啜泣:“我的兒子……你的命怎麽這麽苦啊……遇到的女人一個兩個都是災星!嗚嗚嗚……”


    擔心她哭壞了身體,老張苦口婆心的勸:“夫人,二少爺吉人自有天相,您就別再哭了!”


    但郭月清並沒有接受他的好意,反而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渠道般,急哄哄的抬起臉罵:“你這個老東西!你是怎麽開車的?我讓你撞白童惜,你撞我兒子幹什麽!!”


    老張瞠目結舌,反應過來時,連忙辯解道:“夫人,您冷靜點,二少爺不是我要撞的啊,是您非握著我的方向盤……”


    “你還狡辯!!!”郭月清麵容猙獰的打斷他的話,甚至站起來開始衝他拳打腳踢:“你這個罪魁禍首!你賠我兒子!!你賠我兒子!!!”


    老張在心裏叫苦不迭,但卻隻能悶頭躲避。


    旁邊的護士看不下去了,過來讓郭月清保持安靜,不要擾亂醫院秩序。


    郭月清絲毫不給麵子的咆哮:“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來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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