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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缺什麽就羨什麽,溫麒有的,恰恰是白蘇沒有的,所以慕秋雨情不自禁的誇了他。


    另一邊——


    “……”不行了,今天的麵包醬怎麽這麽膩得慌?


    白童惜勉強咽下半塊三明治,又急哄哄的喝下一大杯牛奶,之後不等溫麒繼續和慕秋雨膩乎,拽起他的後衣領就站了起來。


    “哇,你幹什麽?”溫麒低唿了聲,看向白童惜。


    “你吃飽了。”白童惜緊了緊他的後衣領,如果這樣能夠讓他咽氣的話。


    “我沒……”溫麒急於辯解。


    “你吃飽了!”白童惜語氣一沉。


    “好吧,慕阿姨,我吃飽了。”溫麒耷拉下腦袋,衝慕秋雨說。


    滿意的勾了勾唇,白童惜衝還想多跟溫麒分享點保養知識的慕秋雨道:“慕阿姨,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上班了,您繼續該吃吃,該喝喝,要是身體不適的話,醫院那邊我吩咐人照顧著就行,您今天就再在家裏休息一天吧。”


    慕秋雨咽下想跟溫麒說得話,衝白童惜笑笑:“我知道了,你放心去上班吧。”


    “對了,白蘇那邊,如果慕阿姨信得過我的話,就先別去看她了,你也知道她的性子,給點顏色就開起染坊,萬一到時候看到您出現,又開始鬧幺蛾子,影響也不好。”白童惜接著說。


    慕秋雨眼神黯淡了下,片刻才說:“童童,我都聽你的。”


    “那慕阿姨,我們走了。”


    “慕阿姨,下次見~”溫麒招唿才打到一半,就被白童惜扯著後衣領往外走去。


    當然了,以溫麒的身高,白童惜根本就沒辦法做到拎起他的後衣領,純粹是這個小夥子自己把膝蓋打彎,保持和她同一海拔,讓她拎著走的。


    而這一幕,落入慕秋雨眼中,多少有些委曲求全的味道,她不由自主的對白童惜說:“童童,你別欺負人家了啊。”


    “……”白童惜很怒,雖然溫麒長了一張純良小白兔的臉,但他的小心思卻比女孩子還要多好嗎!


    “不要緊的慕阿姨,我們白董平時沒事就喜歡跟我這樣玩,我都習慣了!”


    溫麒出聲,聽上去像是在給白童惜解圍,但實際上跟火上添油也沒什麽區別了。


    在慕秋雨驚愕的眼神中,白童惜恨得撒開了溫麒的後衣領,改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轉身拎起椅背上吊著的包包就走。


    溫麒“欸……”了聲,匆匆轉頭對慕秋雨說道:“慕阿姨,那我也走了,下次再請您賜教!”


    “嗯,隨時歡迎。”慕秋雨溫和的說。


    待兩個小年輕離開後,慕秋雨將身體靠向椅背,抬指輕輕揉起太陽穴……


    身後服侍的女傭,低聲問了句:“夫人,您沒事吧?”


    “沒什麽大礙,就是還是有點累。”


    慕秋雨這一次,為了白蘇可謂傷了心脈,這病聽上去就跟相思病一樣玄乎,但又切切實實的存在,需要好好養著。


    女傭一邊輕柔的給慕秋雨按摩太陽穴,一邊試探道:“不過,我感覺今天夫人的心情好些了呢。”


    慕秋雨點了點頭:“是啊,多虧了溫先生這個開心果。”


    女傭輕笑:“聽這位溫先生說,他在追我們家大小姐呢!”


    慕秋雨“嗯”了聲:“我也聽他親口說了,不過童童對他似乎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唉,感情這種事,講究的始終是一個你情我願。”


    *


    白童惜剛穿好鞋,就聽到溫麒從後麵追上來了,她看都沒看他一眼,徑自走出了門口。


    溫麒見此,急得連鞋子都險些穿反了……


    待他再次跟上她時,發現她拐了個彎,進入另外一棟炊煙嫋嫋的平房裏,不像是急著要去上班的樣子。


    他跟上去一瞧,發現這裏原來是白家的廚房,獨立的,心中不由升起另外一番心思。


    連廚房都單獨開辟了一間平房專用,一來是白建明講究,二來是白建明有錢。


    可現在白建明病重入院,白家雖然還不至於到家道中落的地步,但也不比從前了。


    溫麒的目光,在不知不覺間飄迴到從廚師長手裏接過圍裙的白童惜身上。


    隻見她動作利落的穿戴好圍裙,又從冰箱裏挑了些肉類蔬果,一副準備親自烹調的架勢。


    他不自覺的走近,詢問:“你早上沒吃飽啊?”


    白童惜睨了他一眼,不耐道:“溫少爺,這睡也睡了,吃也吃了,你怎麽還不走呀?”


    溫麒理所當然的說:“我沒車啊,錢又扔在了你客房浴室的那堆髒衣服裏,去建輝這麽遠的路,你要我怎麽走啊?”


    白童惜冷笑:“你的意思是,還想搭我的順風車不成?”


    “反正你的車是四人座,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讓小爺我來填滿它。”


    溫麒說這話的時候,意有所指的瞟了眼白童惜心口的位置。


    “溫麒,我發現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白童惜現在反倒懷念起,那個隨便被她懟幾句,就會氣急敗壞的摔東西,炸毛跑掉的少年了。


    “臉皮不厚,怎麽追你啊。”說著,溫麒偷偷摸了顆白童惜洗好的西紅柿,哢吧哢吧的吃了起來。


    白童惜氣得想拿刀劈了他:“你,你給我住口,這是我給戚商準備的!”


    咀嚼的動作一頓,溫麒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你說什麽?你連班都不去上,就為了給戚商準備早餐?!”


    “錯,是午餐和晚餐!”白童惜下意識的糾正了後,撇了撇唇:“奇怪,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些。”


    低頭,白童惜繼續洗著手裏的食材,完全不顧溫麒的麵色變得有多可怖。


    “你跟我認識這麽久,別說是午餐了,就連一杯咖啡,一杯茶你都沒有為我親手衝泡過,那個叫戚、戚商的,你才認識沒兩天,就為他準備兩餐,憑什麽呀?”溫麒氣得哇哇叫。


    白童惜眼睛都不抬的說:“就憑那天為我擋下花瓶的人是他。”


    “哼!”溫麒一臉不服氣:“那個時候如果我在現場的話,一定會比他的反應更快!”


    “你別把擋花瓶,說得好像是什麽好事一樣好不好?”


    “……”可如果擋花瓶能夠換來她無微不至的照料的話,那他很樂意成為那個被砸中的幸運兒!


    未吃完的西紅柿,在溫麒不甘的力道下,濺出了一小簇汁水,但他卻渾然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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