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童惜隻知道,從前兩天開始,外界對她和孟沛遠,還有她和喬司宴父子的報道,一下子銳減了很多。


    原以為是因為他們的這場鬧劇沒有話題度了,但此時聽孟沛遠這麽一說,白童惜又覺得一切像是他所為。


    會不會是孟沛遠私下裏警告了那些報社、新聞、媒體……


    出神間,孟沛遠嗓音冷冷的灌進了她的耳內:“因為離婚了,你麵前這個人變得不再重要,所以現在連交談,你都能旁若無人的發起呆來,對嗎?”


    “對。”白童惜迴過神來,迎上孟沛遠不痛快的眼神,毅然決然道。


    真該把她捏死!孟沛遠火大的想。


    在氣到失控之前,他粗著嗓子問道:“其實我是來找你妹妹的,她在嗎?”


    聞言,不止白童惜這個當事人,就連安心這個吃瓜群眾都呆住了。


    [什麽鬼?!


    不是說好來接相親對象的嗎?這關白家二小姐什麽事啊?難道說,孟沛遠和白蘇之間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啊啊啊,貴圈真亂!]


    安心的心理活動再豐富,也知道自己沒有開口打聽的資格。


    白童惜一怔之下,很快恢複如常。


    因為她清楚孟沛遠和白蘇二人毫無交集,更無交情,自然不會產生像安心這種局外人似的想法。


    “你找白蘇?”白童惜確認道。


    孟沛遠淡淡“嗯”了聲。


    “那你剛才為什麽要說是來找相親對象的?”白童惜聲音中透著被戲耍後的尷尬。


    這樣開玩笑試探她有意思嗎?


    “我剛才隻不過是隨口一說,誰讓你當真的?”按捺住想要掐一下她氣鼓鼓小臉的想法,孟沛遠輕笑道。


    白童惜沉冷的看了他一眼,態度比之剛才更差:“孟沛遠!我沒時間陪你在這插科打諢!白蘇就在家中,你在門衛那裏登記完,就可以進去找她了,還有,放手——”


    孟沛遠徑自打斷她的話:“你就不問問我,來找她有什麽事嗎?”


    白童惜疏離的說:“她的事,與我無關,你的事,也與我無關!”


    孟沛遠薄唇啟合間,說道:“不,恰恰相反,她的事,正是因你而起。”


    白童惜俏臉突然一凜。


    她忽然想起,昨天下午在走廊遇見白蘇時,被白蘇撞見了她手裏提著一個藥袋的事。


    隔天,也就是今天,孟沛遠就出現了,這是巧合,還是……?


    大概是她心中的忐忑太過外露,孟沛遠彎了彎嘴角,說道:“知道問題出在你身上了?”


    見他說的篤定,白童惜心中的忐忑更甚。


    迴眸,她衝身旁的安心道:“安助理,你先到車上去等我。”


    “好的。”安心點了點頭後,返身上車。


    “早該讓她走了,礙事。”孟沛遠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瞥過已經上車的安心,便重新把視線集中到白童惜臉上。


    要知道,在外人麵前刻意和她保持距離,曖昧的話不能說,曖昧的動作更不能做,這種感覺會有多痛苦。


    但他的痛苦,在車上的安心看來,卻已經是相當大的逾越了!


    這不,孟沛遠把她們白董的胳膊捏得多緊啊,就像是生怕她“biu”的一聲,憑空不見似的。


    車外的白童惜,此時正憂心忡忡的問:“孟沛遠,你就直說了吧,你到底是為何而來?”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假如孟沛遠真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而來,那她說什麽都不會答應把孩子讓給他的!


    見她臉頰因為緊張都泛紅了,孟沛遠總算大發慈悲的說道:“聽說你妹妹把遺產協議給撕了?”


    白童惜杏眸微微瞪大,心髒在這一刻噗噗噗的跳個不停。


    原來……是她想多了嗎?


    慶幸之餘,白童惜心中又平添了一絲無力感。


    記得她昨天夜裏,打電話向孟知先賠禮道歉的時候,再三懇請他不要把這件事透露給其他人。


    而孟知先也欣然同意了,可怎麽轉頭就把風透給孟沛遠了呢?


    一眼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孟沛遠淡淡說道:“昨晚,爸是在爺爺病房裏接的電話。”


    “……”


    也就是說,白蘇撕毀遺產協議這事,除了孟沛遠以外,孟老也極有可能知道了?


    “是的,一切就像你想的那樣。”在白童惜錯亂的表情中,是孟沛遠那平靜到有些欠扁的嗓音。


    白童惜抑製住抬手扶額的衝動,忽地驚詫道:“等等,你是怎麽知道我在想些什麽的?”


    [笨女人,和你生活了這麽久,沒有這點默契,怎麽行?]


    孟沛遠暗自嘀咕了聲後,不緊不慢的說道:“與其跟我探討這個,你不覺得應該想想,該怎麽跟老爺子交代這件事嗎?”


    “也是。”白童惜在心中組織了下語言,小心的說道:“其實這件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孟沛遠悠悠然但卻暗藏殺機的說道:“誰跟你說不大的?老頭子聽說了這件事後,一直氣到了現在。”


    “不會吧?”白童惜一聽這話,心頭又開始打鼓:“你沒騙我?”


    孟沛遠睨了她一眼,說道:“這件事對我來說又沒有好處,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白童惜聽著別扭,合著對他來說有好處的事,就有騙她的必要了?


    見孟沛遠還等在那,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他老人家的意思是?”


    孟沛遠沉下臉道:“老頭子說,這件事性質惡劣,還說,白家人這是不把孟家看在眼裏。”


    白童惜聞言麵色劇變,著急的解釋道:“孟老嚴重了!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可在老頭子的理解中,白家就是這個意思!否則,白蘇怎敢不由分說的撕爛那份協議?”孟沛遠一句話,便將白童惜堵得無話可說。


    白蘇性子衝,做事更是不計後果,想必在撕毀遺產協議時的那一瞬間,自以為是撕毀了她白童惜的希望,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她讓白蘇住手,不是因為她心疼這份協議,協議壞了,隻要她跟孟知先願意,改日再立就是。


    她讓白蘇住手的真正原因,是因為白蘇都沒有考慮過,她那樣的做法,是在跟孟家的權威作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青春不負流年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隊長是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隊長是我並收藏青春不負流年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