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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不信他的:“你肯定是收買安心了!不然你怎麽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我家?你分明就是知道我沒去上班!”


    孟沛遠好笑又好氣的說:“你這顆小腦袋瓜,現在每天想的都是這些爾虞我詐之事嗎?


    我沒有收買你的小助理,是我去你公司送爸的遺產協議時,看到她開著你的車出現在公司樓下。


    我就順便問她發生什麽事了,她跟我說你頭暈,把你送迴家後,你允許她開著你的車迴公司,就這樣。”


    白童惜聽完事情的緣由後,悄然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事先和安心統一了口風,否則……


    就在這時,從兩處太陽穴上傳來的指尖觸感,叫白童惜心口一震。


    不敢置信,孟沛遠居然在給她按摩太陽穴!?


    等等……!


    他該不會是恨她,恨到偷偷練了個一陽指之類的絕學,就等著趁這個機會,把她的太陽穴一舉戳爆吧?


    心肝兒一顫,白童惜惜命地想要掙開他的手。


    孟沛遠在下一秒沉聲警告:“別亂動,我不想傷了你。”


    像太陽穴這麽脆弱又重要的地方,他必須用上十足的精力來拿捏力道,要是白童惜再不配合,他真擔心紓解不了她的頭疼,反而傷了她。


    漸漸的,白童惜發現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孟沛遠把她按的,舒服得都快要睡過去了。


    但以往的經曆告訴她,再怎麽累,也不要嚐試著睡在一頭野獸的爪子下。


    因此,她強打起精神,說道:“你不用再按了,我沒事的。”


    孟沛遠慍怒道:“都站不穩了,還逞強?”


    “我……”白童惜張了張嘴,總不能說自己根本就不是頭疼吧?


    那孟沛遠的問題肯定就來了,不是頭疼,那是哪裏疼?


    白童惜拒絕所有跟“肚子”有關的話題!


    隨著孟沛遠指尖的輕輕按壓,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和諧起來,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的。


    所有有意無意經過客廳的傭人,在看到這一幕後,都露出了極度費解的表情。


    明明這麽恩愛,還離哪門子婚呐!


    “我賭五毛,大小姐會跟前姑爺再婚!”


    “我賭一塊!”


    “我賭……”


    *


    在目睹白童惜第n次突然閉眼又猛然驚醒之後,孟沛遠忍不住柔聲勸道:“累了就睡會吧。”


    白童惜剛開始還硬撐著,但也不知道是醫生開的那些藥有副作用還是怎麽的,她越來越困,最後在不經意間把腦袋枕向了孟沛遠寬闊結實的肩膀。


    孟沛遠唇角輕揚,要讓這隻刺蝟卸下防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混沌之中,隻聽白童惜嘟囔了聲:“不要離開我……”


    孟沛遠指尖倏爾一僵,眼睛濃得像是化不開的墨。


    明知道白童惜此時已經神誌不清,又或者她說這句話的對象根本就不是他,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心口發燙。


    終於,他垂下眸,盯著她一入睡就會變得嬌憨的小臉,輕輕說道:“……好。”


    迷迷糊糊間,白童惜隻覺“靠墊”身上的味道好好聞,不禁用鼻子蹭了蹭孟沛遠的頸間。


    雖然這個動作本是無心,但孟沛遠還是被挑逗得心癢難耐。


    他再也忍不住的將一個輕吻,印上了她的唇瓣。


    “唔。”一聲輕吟溢出白童惜的唇畔,她無意識的啟唇,接受了他。


    孟沛遠眼眸一沉,全然不顧場合和二人身份的加深了這個吻!


    “大小姐!孟二少!你們的下午茶來啦!”


    就在這時,有女傭端著準備好的點心,不長眼的衝了進來。


    “……”孟沛遠。


    在觸及孟沛遠冷冽如冰的目光時,送點心進來的女傭頓時僵住。


    但已經來不及了。


    白童惜驟然轉醒,而她的唇邊似乎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孟沛遠懷裏掙脫出來,掩著濕漉漉的唇,悶聲道:“孟沛遠,你趁人之危!”


    孟沛遠眯眼看她的同時,性感的舔了舔嘴角,像是在迴味和與的親密互動,弄得一屋子的女人都臉紅心跳後,隻聽他鎮定自若的說:“錯了,是你趁人之危。”


    “我?”白童惜反手指著自己,一副“到底發生了什麽”的表情。


    “沒錯,就是你。”孟沛遠肯定的點了點頭。


    白童惜聞言,幾欲崩潰的問:“你該不會是想說……是我強吻的你吧?”


    見她像個犯錯的孩子般,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孟沛遠心中好笑,麵上則繼續一本正經:“仔細想一想,你睡著之前,是不是讓我不要離開你來著?”


    白童惜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仔細迴憶起來,好像真的有這一迴事!


    她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呢?肯定會在接下來被他嘲笑至死的!


    見她一臉懊悔,孟沛遠猜她應該是已經想起來了,便接著道:“不僅如此——”


    “什麽?還沒完嗎!”對上孟沛遠肯定的眼神,白童惜真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孟沛遠欣賞著她的窘迫:“想繼續聽聽看,你都對我做了哪些畜生都不如的事嗎?”


    白童惜理智上並不想,但情感上卻控製不住的想要繼續聽下去。


    於是她沉默了。


    而沉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相當於默許。


    因此,孟沛遠接著聲情並茂的說道:“你不僅讓我不要離開你,還一直用你的腦袋往我懷裏蹭,我被你纏得都快透不過來氣了,就想要推開你,沒想到你竟然色膽包天的吻了上來,還嘴對嘴,舌對舌……”


    聽著聽著,白童惜的臉紅成了西紅柿,鮮豔欲滴。


    “還有啊……”


    “住口!”在孟沛遠有可能說出更露骨的話之前,白童惜忿然阻止道:“不許你再說下去了!”


    孟沛遠冷哼一聲:“你自己做的好事,還不讓人說了。”


    聽著他宛如受了玷汙的口吻,白童惜下意識道:“你別說得你好像一點甜頭都沒吃到似的!”


    孟沛遠聲音聽上去更委屈了:“甜頭我是沒嚐到,隻嚐到苦頭了,你嘴巴裏一股子藥味。”


    聞言,白童惜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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