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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童,那就麻煩你上樓替我跟安冉說一聲,我在這裏等她。”喬如生和藹可親的說。


    “好的,沒問題。”白童惜爽快的把頭一點,走了。


    在經過喬司宴身邊的時候,白童惜睨了他一眼。


    看喬如生剛才的反應就知道了,喬司宴拿溫麒這個有“厭女症”的人出來說事,擺明了就是想要羞辱她。


    留意到她的注視,喬司宴迴以一記平靜的眼神,像是沒有察覺到令她憤怒的根源般。


    哼,心機男!


    強壓下心頭的憤懣,白童惜冷冷的收迴視線,往衛生間的方向而去。


    直到她牽著喬喬走上二樓,喬司宴這才眼睛一眨,調頭看向喬如生。


    “看,她根本就不承你的情,你以後還是少操點心吧。”


    喬如生臉一黑:“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隻要你不把我拖下水,我是管不著。”


    喬司宴一臉冷淡的言畢,徑自折過偉岸的身軀,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還趕著去給陸思璿做飯呢。


    留下來的喬如生,陷入了半沉思中。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一聲輕柔的“如生”,喚迴了喬如生飄遠的神智。


    喬如生有些遲鈍的側過眸,就見安冉將左手輕輕搭上他的右臂,關心的問:“你一個人站在這兒發什麽呆呢?司宴呢?”


    “他來了,又走了。”談到喬司宴,喬如生清秀的眉目間不由的多了幾分憂鬱:“老婆,我在想……當年是不是做錯了。”


    安冉懵了一下後,很快明白過來:“你是指,我們當年禁止司宴追去國外找陸思璿的事?還是指……我們私底下同意孟老出的主意,偷偷協助孟家擴散陸思璿腳踩三條船,加速她身敗名裂的事?”


    喬如生抬手,揉了揉擰在一起的眉宇:“大概……都有吧。”


    安冉奇怪於他的動搖:“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你怎麽突然想起這個來了?如生,你覺得我們錯在哪了?”


    喬如生苦笑一聲:“你說人上了年紀,是不是都會變得心軟?明明以前,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可剛才觸及司宴那種比看陌生人還不如的眼神,我就忍不住迴想,當年若是放他去追求真愛,我們父子倆的關係是不是就不會演變成如今這樣了?”


    安冉知道,喬如生這幾年雖然不說,但其實內心深處,是一直想要跟喬司宴和解的。


    可惜喬司宴並不怎麽買賬,久而久之,喬如生登島的次數越來越少,直至再也不出現……


    今天,喬如生明裏說是為了白童惜來的,但背地裏,都不知道想兒子想成什麽樣了!


    再怎麽說,喬司宴都是他們的孩子,唯一的。


    不易察覺的歎了口氣,安冉寬慰道:“我們是為了他好,他不理解而已。如生,我怎麽覺得你最近幾天特別惆悵呢?”


    喬如生沉聲道:“因為我突然想起了‘因果論’,當年要是幫助司宴跟陸思璿走在一起,他就不會恨上我,恨上孟家,也就不會連累到小童了!”


    安冉心一沉:“你還是懷疑,損害白小姐名譽的幕後推手,是司宴?”


    喬如生知道安冉心疼喬司宴,多成不會讚同他的觀點,不禁迴答得有些艱難:“……對,我始終認為他的嫌疑最大。”


    聞言,安冉停頓了一下。


    後一秒,她牽著喬如生,雙雙坐迴到沙發上。


    隨後,她側過身體,看向喬如生,意味深長的說道:“如生,我知道,白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關心她是人之常情,可司宴更是你的孩子啊!你要是還想跟他和好如初,就不應該為了白小姐去追究他到底。”


    喬如生一怔之下,忙問:“老婆,你這是同意我對司宴的懷疑了?”


    安冉眼眸一閃,沒有正麵迴應:“這你別管,你隻要告訴我,是白小姐重要,還是你自己的親生兒子重要?”


    “我……”喬如生短暫的失了聲。


    安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你還要猶豫?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喬如生從齒縫中蹦出一句:“夫人!我們都是明辨是非的人,怎能因為司宴是我們的兒子,就毫無底線的袒護到底呢?”


    安冉失望的不能自己:“我看,真正讓你毫無底線袒護的人,是白小姐才對!就因為她對你有過救命之恩,你就非要和我們的親生兒子堅持你所謂的道德觀?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懷疑,可能會傷了他的心?”


    喬如生沉默下來。


    安冉深吸口氣,問:“如生,剛才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還逼司宴為白小姐的清譽負責了?”


    喬如生一驚之下,說漏了嘴:“你怎麽知道的?”


    安冉定定的看著他,失望道:“原本我還不確定,現在我確定了,我真不明白,到底司宴是你的孩子,還是白小姐是你的孩子!”


    喬如生被她這句話一刺,眉心處的褶痕不禁加深:“你看看你!都說到哪裏去了?我一直都是就事論事,沒有要偏幫誰!”


    安冉可不這麽想:“你沒有偏幫,就是最大的偏幫!為人父母的,卻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你還說不是偏幫她?”


    喬如生擔心再談下去,他們兩個就要吵起來了,忙伸手輕輕拍了拍安冉的後背,緩聲道:“夫人,我們都冷靜點……”


    安冉眼眶微紅地撥開他的手:“如生,我們立場不同,談不下去的。”


    音落,她抓起擱置在案幾上的精致手包,頭也不迴的往外衝去。


    “安冉!”見狀,喬如生按住桌角迅速直起身來,但卻叫不住安冉。


    這都叫什麽事啊!


    就在喬如生急著想要追出去的時候,他的身體某處忽然傳來了一陣不適。


    喬如生自知不妙,趕緊伸手在自己的褲兜裏找起哮喘藥。


    此時的他,別說是追人了,就連最起碼的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找到藥後,喬如生唿吸急促的擰開瓶蓋,從中倒出幾顆藥來。


    匆忙之中,他抓起放置在茶幾上的水杯,將藥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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