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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我的肉眼所見,二弟確實沒有做強迫童惜的事,如果爺爺不信,我可以用自己的好腿替他做擔保。”


    孟老被孟景珩的“毒誓”震驚到了:“那你還跪著幹什麽,起來吧!”


    孟景珩出乎意料的拒絕了:“不行爺爺,我還得跪著。”


    孟老吹胡子瞪眼:“為何啊?你這是在故意跟我賭氣不成?”


    “不是的爺爺,我不跪著,怎麽能襯托你對童惜的重視呢?”孟景珩別具深意的說。


    孟老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那行,你就繼續跪著吧。”


    孟景珩習慣了的說:“是。”


    以孟老的鐵血手腕,注定了他不會像一般家長那樣,讓孟景珩先起來,等到白童惜來的時候再下跪。


    *


    白童惜來的時候,剛好透過門窗看到跪在孟老麵前,疑似被訓得頭都抬不起來的孟景珩。


    她吃驚的掩住了唇瓣,沒想到孟老對孟景珩的處罰竟如此之重!


    見她一臉的驚慌失措,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孟沛遠,冷冷說道:“看來白董倒是很清楚,你就是害得我大哥下跪的罪魁禍首。”


    “我……”白童惜放下手,難掩歉意的看著屋內的孟景珩。


    還嫌她不夠難受似的,孟沛遠冷嘲道:“好了,別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有這個時間裝無辜,還不如快點進去解救我大哥,別忘了,他腳上有傷!”


    白童惜心煩意亂的瞥向他:“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知道還不快點進去?”孟沛遠催促。


    白童惜一個深唿吸,趁勇氣還沒漏掉之前,推門而入。


    孟老在聽到身後的開門聲後,就跟觸動了某個開關似的,開始指著孟景珩的鼻子罵:


    “你是怎麽辦事的?讓你去請個人你都請不到!你也別跪著了,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爺爺,你別生氣!”


    “哼!”


    對話間,視線正對著門口的孟景珩,在瞥見俏生生出現的白童惜時,俊臉立刻撥雲見日:“爺爺!你快迴頭看看,是誰來了!”


    “我管他是誰!”話雖這麽說,但孟老還是配合的別過了眼。


    在“驚見”來人是白童惜後,孟老麵上的狠勁出現了暫停。


    明明心裏高興極了,他卻非要故作生硬的問:“你來幹什麽!”


    白童惜被他兇狠的語氣嚇個半死,怯怯的說:“呃,爺……孟、孟老先生,童惜來向你賠罪來了。”


    各種稱唿在她嘴邊轉了一圈,最後選了一個最為尊重的稱謂:孟老先生。


    “好一個孟老先生!”孟老用著不見得有多領情的表情睨著她。


    白童惜緊了緊身側的十指,大著膽子問:“孟老先生,容我多嘴問一句,孟大少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才罰跪的?”


    “是。”


    白童惜求情道:“既然我人已經來了,是不是可以請孟大少起來了?”


    孟老斜了孟景珩一眼:“既然白家大小姐給你求情了,那你就起來吧。”


    “謝謝爺爺。”孟景珩配合的直起身板,退到一邊。


    此時,白童惜正聲音有些發緊的說道:“孟老先生,您還是喊我的名字吧,白大小姐這四個字我承受不起。”


    每當說出這種硬是拉開彼此距離的尊稱時,白童惜都感覺自己的心在淌血,流出來的血裏麵,都是她對孟家人的感情……


    但今日,是她和孟沛遠的離婚之日,為了不讓孟老他們誤以為自己還在攀附孟家的權勢,並提醒自己認清現狀,故而,她選擇這樣稱唿他們。


    而此時,乍聽孟老喊她“白大小姐”,她卻隻覺得刺耳無比。


    這讓她不禁想起,是不是她這樣喊孟景珩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會跟她產生一樣的感受?


    孟老施施然的說:“你既已喊我孟老先生,我迴你一聲白大小姐,有什麽承受不起的?除非……你願意重新喊我爺爺。”


    白童惜搖了搖頭:“我已經跟孟二少離婚了,再喊您爺爺,不合適。”


    “不合適嗎?”孟老嘀咕一聲後,向孟景珩拉票:“老大,你說說,爺爺的提議不合適嗎?”


    孟景珩一語雙關的說:“爺爺,我覺得沒什麽不合適的,最要緊的是童惜的這聲‘爺爺’,沒準能讓您身心舒暢,早日康複!”


    “是是是,老大說的有理!”孟老讚許道。


    白童惜皺眉,孟景珩的話外音不外乎是,為了讓孟老這病趕緊好,她這聲“爺爺”,是非叫不可了!


    “老二,你說呢?”孟老適時的給了孟沛遠一個表達自我的機會。


    從進門就沒說話,但卻存在感極強的孟沛遠,聞言,嘲弄的說道:“人家擺明了不樂意,你還腆著個臉,有意思嗎?”


    孟老被他這話氣得眼前金星直冒。


    見狀,孟景珩忙遞了水,喂了藥。


    孟老頹在床上歇了好一會兒後,這才重新看向白童惜:“丫頭,你看我這身子骨都為你急成這樣了,估計都熬不過這個冬天,讓你叫聲爺爺,哄一哄我,有這麽難嗎?”


    白童惜一頭黑線:“孟老先生,您這話說得有些嚴重了,高血壓隻要保持三餐規律且清淡,再加上藥物輔助,是不會對生命造成多大威脅的。”


    “你!你聽聽你,又叫我孟老先生了!”


    孟老眼睛瞪得像牛鈴似的,說:“行!你讓我不痛快,我也不讓你好過,你給我聽著——”


    就在白童惜以為孟老要對她發布類似“追殺令”一樣的任務時,隻聽對方跟念緊箍咒似的,叨叨開來:“白大小姐,白大小姐,白大小姐……”


    白童惜表情都錯亂了。


    不僅是她,就連孟景珩、孟沛遠都有些hold不住的變了臉色。


    這算是哪門子的要人“不好過”啊?這簡直就是蛇精病發作了啊!


    不知何時,孟老收了他的神通,口幹舌燥的問:“白大小姐,我這麽喊你,你什麽感覺?爽嗎!”


    白童惜臉色微微發白,遲疑了半響,終是沉默的搖了搖頭。


    “不爽就對了!我實話告訴你,你喊我孟老先生的時候,我感受不到絲毫的尊重,隻覺得惡心!虛偽!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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