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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離開醫院後,選擇了一家酒店下榻。


    她還沒有做好麵對白友年和慕秋雨的準備。


    別說是他們,她連麵對好友的勇氣都沒有。


    “叮”的一聲,白童惜顫著指尖從皮包裏摸出手機一看,發現是宮洺的短信。


    信上說,他已經和卓雨迴到了英國,還說在飛機上已經給建輝地產想了好幾條不火天理難容的廣告語……


    望著這條短信,白童惜突然淚如雨下。


    *


    翌日,建輝地產。


    白童惜剛到辦公室,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接起一聽,發現是溫麒的來電。


    眼底泛過一道寒意,她說:“我人就在辦公室,你過來吧。”


    不久,溫麒推門而入。


    溫麒目光所及之處,隻見白童惜正靠站在窗沿邊,柔軟的頭發下,是一張清麗到讓人窒息的側臉。


    聽到開門聲的白童惜,別過臉來,窗外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鬼一樣的發白。


    溫麒震驚之餘,帶點關心:“你病了?”


    白童惜衝他微微一笑:“你走近一點,我有話要跟你說。”


    “怎麽了啊?在這裏說不行,還非要走近了說……”


    溫麒別扭又心跳加速的抱怨著,身體卻異常誠實的向她靠近。


    直到溫麒走到她觸手可及的位置,白童惜眼中的笑意倏爾褪去,換上了寒意。


    她抬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扇了他一巴掌!


    溫麒被打得都懵了,表情委屈得像個來討糖吃結果卻挨了一棍子的小孩。


    他一邊揉著臉,一邊大聲質問:“你打我幹什麽?!”


    白童惜冷冷的說:“你難道不該打?溫麒,我真該謝謝你在政府大廳對我的出言相助!我原以為你是我的救星,誰知道你竟是我的煞星!”


    溫麒怔了下後,雙目圓瞠:“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白童惜嘲弄的看著他:“不得不說,你堂哥比你要光明磊落多了。”


    “我堂哥告訴你的?”溫麒喃喃:“這怎麽可能呢……?”


    喬司宴才跟他說遊戲剛剛開始,為什麽會突然轉變風向,向白童惜揭露真相呢?


    目光觸及白童惜臉上的恨意,溫麒心口處傳來一股陌生的痛意。


    他本應該得意洋洋於他的計謀得逞,可他卻笑不出來,甚至有些惶恐之後白童惜的態度。


    白童惜的態度很明確:“溫麒,你被辭了。”


    溫麒肩膀一垮,複又打起精神道:“你先別忙著辭退我,你看,這是我草繪的東區初步規劃圖,我正要拿給你看呢!”


    白童惜揮開他舉起的手:“這東西我不需要了!麻煩你離開的時候,一並帶走。”


    “不,你必須得過目!這是我的傑作,沒人能夠拒絕!”


    溫麒說著,強硬地攥起她垂落在側的右手,想要把圖紙硬塞給她。


    在目睹她腕口的那圈白後,他視線一緊,快速撒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手受傷了!”


    白童惜垂下手,忍痛道:“溫麒,你是不是非得把建輝地產整垮了你才肯罷手?”


    溫麒露出被誤解的表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自降身份進入建輝地產,根本就不是衝著東區項目來的,你是衝著我來的!依我看,你就等著給這個項目捅婁子,好給我添麻煩是吧?”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對我有什麽好處?我又不想坐牢!”


    “因為這樣你可以為你堂哥報仇雪恨啊!不過你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空了,因為我很快就要跟孟沛遠離婚了,以後,我跟他橋歸橋,路歸路,你們休想通過我報複他!”


    “你要跟孟沛遠離婚——?!”


    溫麒腦袋空白了一瞬,他第一反應竟不是覺得可惜,反而有種莫名的竊喜。


    “對,我是要跟他離婚了,你是不是覺得很遺憾?因為你的報複遊戲玩不成了!哈,我當你為什麽突然轉性要幫我,又為什麽明明是個厭女症患者卻對我曖昧非常,我原本以為你是想利用我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厭女症,後來我發現你的想法比我還要齷齪,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借我給孟沛遠戴綠帽子!”


    溫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白童惜說得對嗎?


    對,全對!


    他剛開始確實想通過色誘她,來讓孟沛遠蒙受奇恥大辱!


    但是後來……


    不,他絕對不能被辭退!


    慌亂間,他寄出法寶:“你不能辭退我,關敬飛和政府都需要我!你要是辭退我,我看你怎麽跟他們交代!”


    察覺到他過近的距離,白童惜反手又給了他一耳光。


    “你!”連挨了兩巴掌的溫麒,氣得把她抵在了窗口邊。


    他低下頭,喘著粗氣,威脅道:“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就,就侵犯你!”


    白童惜冷冷一笑:“就怕你沒這個機會!”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擰開。


    衝進來的保安隊隊長,大喊一聲:“白董,我們來了!”


    在看到白童惜被人壓在窗口動彈不得的時候,保安隊隊長馬上命人上前把溫麒一左一右的架開。


    溫麒淩空蹬著腿:“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有話要跟你們白董說!”


    白童惜站直身體:“把他趕出去,以後見到他,誰都不許放他進公司,他已經被公司除名了!”


    “白童惜!你這是過河拆橋!”


    溫麒用肩膀頂開了一個保安,但卻架不住敵眾我寡,最後又被一群糙漢子當成橫木似的搬了出去。


    溫麒消失後,白童惜這才注意到他的圖紙掉在了地上。


    想了想,她將它撿了起來,匆匆掃了一眼後,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


    孟宅。


    孟知先從別處趕來,歇都未歇,便鑽進了孟老的房間,客客氣氣的說:“爸,我迴來了。”


    孟老“嗯”了聲後,問:“陸思璿和她孩子的事,你處理得怎麽樣了?”


    孟知先艱難的說:“陸思璿不見了!”


    愣了下,孟老重重一拍手邊的桌子,咆哮:“你是怎麽辦事的!”


    孟知先一臉殘念:“爸,您聽我說……”


    他先將陸思璿自殺未遂一事這麽一說後,再是道:“今天早上,我趕去醫院的時候,我手底下的人告訴我,陸思璿已經被我給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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