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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不等孟沛遠自己把手拿出來,郭月清便著急的走過去,伸手握住他的臂彎,強迫著將他的手從褲兜裏抽出來。


    郭月清迫不及待的低頭一瞧,就見孟沛遠的手心和手背各有一排牙印,有幾處甚至都出現了血痕。


    半響,郭月清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兒子啊,她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護著她,笨!笨死了!”


    “好了媽!”孟沛遠抽迴手的同時,口吻滿是不耐:“夫妻間小打小鬧很正常,倒是你,動不動就將小事往大了說。”


    聞言,郭月清眼底的瘋狂之色愈發濃鬱,但針對的卻是白童惜:“你這隻狐狸精,也不知道給我兒子下了什麽迷魂藥,讓他為了你,都敢跟我作對了!”


    對此,白童惜仍然毫無反應,仿佛郭月清叫囂的話語,都與她無關般。


    這讓郭月清更是怒不可竭,以往的白童惜至少還會反駁她,現在她連反駁的力氣都省下了,完完全全將她這個婆婆視作無物!


    在郭月清失去理智之前,孟沛遠及時開口:“媽!此事,我都跟你說了是誤會,你為什麽就是不肯相信呢?難道在你心中,你兒子是那種甘願忍受戴綠帽,都默不吭聲的性格嗎!”


    “我……”郭月清氣一滯,隨即有些難過的說:“沛遠,媽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是她的所作所為,實在讓媽看不過去。”


    孟沛遠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有時候,你看到的,聽到的,並不一定就是事實!說句難聽點的,白童惜是爸欽點的媳婦,她的品行如果不夠格,爸也不會讓我娶她了!”


    “……”郭月清。


    在郭月清難看的麵色中,孟沛遠續道:“還有媽,我希望你對我的妻子能有一點最起碼的尊重,不要一口一句髒話的喊她,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是賤蹄子的話,你兒子又是個什麽東西?”


    郭月清忙反駁道:“我兒子當然是這世上最優秀的男子!”


    孟沛遠麵容僵硬的說:“不,俗話說物以類聚,如果她是賤蹄子,狐狸精,那你的這個兒子,想必也不是什麽好鳥。”


    “沛遠,你……你怎麽能這麽說你自己呢!”郭月清痛心疾首的喊道。


    “我說的是事實。”孟沛遠眸光定定的望著自己的母親。


    郭月清聽得太陽穴一緊,她忍不住瞪了一眼被孟沛遠攔在身後的白童惜,心道這個女人的威力,比之當年的陸思璿更甚!


    她原本一直以為,孟沛遠在陸思璿身上受過一次情傷後,會從此引以為戒,不再將這世間女子當成一迴事!


    但她不僅錯了,還大錯特錯!


    孟沛遠比之以前,更護短,偏偏這份護短還一點道理都不講!


    他在意白童惜戴了別的野男人送的手鐲,但到了她的麵前,他卻選擇了息事寧人,甚至還找借口為白童惜開脫!


    對此,郭月清除了心痛,心焦,心灼之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她還是有辦法給她兒子出口氣的!


    隻聽郭月清冷聲對白童惜道:“白童惜,別以為你躲在沛遠身後悶不吭聲,我就會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如果你真像沛遠所說,和你那個什麽青梅竹馬清清白白,那你就把你手上那破玩意兒除下來,如果你舍不得,那也難怪我會浮想聯翩!


    我看不止是你,就連你的那個青梅竹馬,品行都有問題!”


    郭月清對宮洺的汙蔑,終於讓白童惜淡漠不興的眸底起了波瀾。


    她掀眸看了郭月清一眼,麵無表情的啟唇道:“你說我就好,少牽扯到我的朋友!”


    見白童惜總算有了動靜,郭月清心中免不了一陣得意:“我還以為你要裝死到什麽時候呢?要我不牽扯到其他人可以,隻要你乖乖把手鐲給我脫下來!”


    “我不!”憑什麽?這是宮洺送給她的,憑什麽要她因為郭月清的一句話,就將它脫下來?


    郭月清眉眼一厲:“我就說你舍不得吧?還說這不是情夫送給你的!”


    白童惜平靜的說:“朋友之間的禮物,也可以很珍貴,是你對我心有芥蒂,所以才會將我的每一個行為,用顯微鏡放大了來看,但凡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不論真假,你都要先拚了命的來找我的茬……”


    “夠了!你給我住口!”郭月清麵目扭曲的咆哮道。


    自從孟知先險些跟別的女人跑了,而她又鬧過一次自殺後,郭月清這腦神經是越來越敏感,經不起一點刺激了。


    見郭月清激動得臉上青筋畢露,白童惜皺了皺眉後,便不再說了。


    “媽,你沒事吧?”孟沛遠忙伸手扶住了郭月清。


    剛一扶住,他就發現郭月清用了很大的力氣反扣住了他的手背,指甲尖甚至還因為過度用力陷了進去。


    孟沛遠忍著細微的疼痛,不停的讓郭月清冷靜。


    白童惜見郭月清這樣,不知為何,竟想到了以前在電視裏看到的精神病院病人。


    每次病發的時候,一些精神病病人也像郭月清這樣神經質的亂喊亂叫,力氣還會變得奇大無比。


    好在郭月清在孟沛遠的輕聲安撫中,漸漸冷靜了下來。


    於是白童惜也就沒做多餘的聯想,隻是安靜的看著她。


    熟料,郭月清冷靜下來的第一句話,還是讓她把手鐲扒下來。


    白童惜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不是孟沛遠用手扣住了郭月清的肩膀,對方可能已經撲上來,搶走她的手鐲了。


    “我讓你把它脫下來!你聽見了沒有?你丈夫的話你不聽,現在連你婆婆的話,你都要當成耳邊風嗎!”


    郭月清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一臉兇相的發號施令。


    白童惜咬了咬下唇,她此時的內心十分糾結,如果她執意不摘手鐲,郭月清要是氣得喪失理智,不知會不會造成不可挽迴的結果?


    但是,要讓她向惡勢力妥協,她又十分不甘!


    明明是郭月清跳出來打了她一巴掌,卻因為她是婆婆,她是兒媳,她一不好還手,二還不好迴嘴,這虧吃得完全沒地方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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