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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孩子。”慕秋雨忍不住抬手刮了下白童惜的俏鼻,用眼神示意道:“你該謝的人不是我,因為我為你爸爸做的這些,全都是我的分內之事。”


    “慕阿姨……”白童惜心口一顫,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白童惜感覺有一隻大手攬住了她的肩頭,隻聽手的主人說:“慕阿姨,你太客氣了,童惜的爸爸,就是我的嶽父,我和你一樣認為為他做的一切,都隻是分內之事,你說是吧?”


    “是是是!”慕秋雨頓時對著孟沛遠笑得更親切了。


    都說女婿是半個兒子,但此時慕秋雨投向孟沛遠的眼神,何止隻是看半個兒子這麽簡單?


    活脫脫的就是在看自己的親生兒子啊!


    慕阿姨,您千萬不要被這廝的假麵具給欺騙了啊!


    白童惜在心中歇斯底裏,但架不住孟沛遠謙和懂禮的態度,讓慕秋雨對他的好感度一再穩步上升。


    唉……


    照現在這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到時候她還怎麽跟長輩們提“離婚”二字啊?


    不知道慕阿姨有沒有高血壓,希望到時候不要嚇壞她才好。


    察覺到自己正在胡思亂想的白童惜,猛地甩了甩腦袋,也罷!姑且讓孟沛遠去討慕阿姨歡心好了,她正愁沒機會跟白建明說悄悄話呢!


    白童惜這才剛從椅子上直起身,孟沛遠的鳳目隨之而至。


    隻聽他關切的問:“孟太太,你要去哪?”


    在兩方的長輩麵前,孟沛遠想怎麽喊白童惜都沒問題。


    別說是“孟太太”了,就是“親愛的”“達令”“寶貝”這種進階型稱唿,都不會招來白眼。


    相反,他叫得越膩歪,長輩們就會越高興。


    而白童惜為了讓長輩們維持高興,即便是再不滿,她也隻能忍著。


    好在她近來學會了自動摒除“孟太太”三個字的絕活,在聽到孟沛遠問她去哪後,白童惜答道:“我要到爸爸那兒。”


    孟沛遠故意耍智障:“我們現在不就在爸爸這兒?”


    “……”白童惜翻了個白眼以表內心活動後,拖著自己的椅子繞到了床的另一邊。


    她這才剛走,孟沛遠便輕歎了口氣。


    他的歎息,很快引來了慕秋雨的關心:“沛遠,你最近工作很忙嗎?”


    孟沛遠搖了搖頭:“並非工作上的事。”


    “那是?”慕秋雨擺出了樂於傾聽的姿勢。


    孟沛遠便向趴在白建明耳邊,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的白童惜,看上一眼。


    慕秋雨循著他的視線往迴望,一下子就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了。


    迴過頭,慕秋雨以她跟孟沛遠才聽得到的嗓音,擔心的問:“是不是你和童童又發生什麽事了?”


    孟沛遠英挺的眉宇微微一皺,有些粉飾太平的說:“其實……我們也沒什麽事。”


    一般這麽迴答的話,往往就是有事了。


    慕秋雨沉吟了下:“莫非是我們童童的問題?”


    這裏,正體現出了慕秋雨和郭月清素質上的高低。


    假設是郭月清聽到類似的一番話,一定會先去質疑兒媳婦,而不是從自己兒子的身上找問題。


    而慕秋雨雖然先點了白童惜的名,但她的態度明顯存在著質疑。


    她甚至還用上了“我們童童”,儼然有種給白童惜當靠山的感覺。


    聞言,孟沛遠並沒有胡亂編排白童惜的不是,他隻追求實事求是:“我覺得……童惜這段時間好像心事重重,煩請慕阿姨找個時間開解開解她。”


    “原來如此。”孟沛遠這樣一說,反而讓慕秋雨重視起了他跟白童惜之間的問題。


    假設,剛剛孟沛遠一張嘴就數落起白童惜的不是,慕秋雨反而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了。


    慕秋雨看著白童惜從小長大,她是什麽樣的人,她很清楚。


    白童惜是典型的“你對我好一分,我還你十分”的性格,但同時,她也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生存準則。


    如果不是被人欺負到頭上來,白童惜很少有沒事找事的時候。


    所幸,孟沛遠沒有打小報告,否則這剛升上來的“丈母娘好感度”,八成又要直線往下掉了。


    收斂思緒,慕秋雨溫柔的對孟沛遠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找個時間跟她談談的。”


    另一邊——


    白童惜在白建明耳邊絮叨了一陣後,猛然想起慕秋雨的提醒。


    慕秋雨說,現在白建明隻要一睡覺,那鐵定是雷打不動,那她剛才說得那些話,不就都白說了嗎?


    撇了撇嘴,好在白童惜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


    今天白建明睡熟了聽不見,那等改天他醒著的時候,她再說一遍不就行了?


    白童惜轉而掀眸,打量起白建明蒼老的臉龐,眼底溢出了心疼之色。


    白建明蠟黃的麵色,並沒有因為那些外國專家的調養而紅潤多少。


    不過轉念一想,白童惜又暗道是自己太心急了。


    那些外國專家這才來了幾天啊?就算是華佗轉世,也難以馬上起死迴生啊。


    慢慢來吧……


    白童惜自我安慰道。


    就在這時,白童惜聽到孟沛遠正在關心慕秋雨的健康狀況,還問慕秋雨需不需要雇幾個護理來她身邊幫忙,但慕秋雨卻總說自己能行能行,婉拒了孟沛遠的好意。


    將他們的對話聽在耳裏的白童惜,突然做聲:“是啊慕阿姨,你自己一個人成天家裏醫院兩頭跑,實在是太辛苦了,再說白蘇……現在不是正處於需要人陪的敏感時期嗎?”


    白童惜並沒有說出“流產”兩個字,主要是怕再次刺痛慕秋雨的心。


    熟料,慕秋雨一聽她這話,立刻調轉視線朝她詫異的看來:“童童,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白童惜費解的問:“知道什麽?”


    慕秋雨似乎想到了什麽,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的說:“看來蘇蘇這孩子騙了我,她還說會親口告訴你,她重新去上大學的事!害得我信以為真,沒有提前跟你說!”


    白童惜詫異更甚:“慕阿姨,你說得我都有點亂了,我從頭開始捋捋哈,你說白蘇重新去上大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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