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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一發話,宮洺的拳頭當即滯在了半空。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放開溫麒,而是近距離的審視著對方。


    在看清溫麒那張閉月羞花的俏臉後,宮洺腦海裏冒出來的問題,毫不例外的是:這貨男的女的?


    卡在溫麒胸口的那隻手,忠實的給了宮洺答案。


    他不自覺的低喃一聲:“你是男的?”


    “日!”溫麒火了,他被壓在牆上時,都沒馬上生氣,甚至對宮洺產生了“這人很man”的惺惺相惜之感。


    奈何宮洺一開口,立馬就讓溫麒有種想要打死他的衝動。


    見勢不好的白童惜,此時已經趕到了他們身邊。


    隻聽她勸道:“宮洺,你和安心都誤會了,溫麒並沒有對我怎麽樣,我們剛剛隻是在談事情而已,你快把他鬆開!”


    宮洺側過眸來,認認真真的打量了白童惜一圈,發現她的水眸清澈,衣衫未亂,唇蜜也還在後,這才信了她不是在粉飾太平,手一鬆,便把溫麒給放開了。


    溫麒趁此良機,忍不住給了宮洺一個上勾拳,想要報剛才那一句話之仇。


    熟料,宮洺這邊事先有所防備,頭一偏,便擦著溫麒的拳風躲過去了。


    溫麒這個人吧,平時輸出全靠嘴,本人實際上沒什麽功夫底子。


    眼見偷襲不成,溫麒立馬就懵了,呆呆的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出招。


    宮洺看了好笑,忍不住和白童惜交流起來:“這個小男孩是誰?”


    這個小男孩?!


    溫麒拳頭握得咯吱響:“你說誰是小男孩呢!”


    宮洺抬手摩挲了兩下下巴:“嗯?難道我說錯了,你是小女孩?”


    “……”溫麒。


    察覺到溫麒又有出手的趨勢,白童惜伸手重重拍了兩下他的肩膀,硬生生地把他拍矮了半截:“好了,你又打不過他,還是省點力氣吧。”


    “……”溫麒。


    音落,白童惜衝邊上憂心忡忡的安心說:“安助理,我的茶呢?”


    “……在這呢!”安心趕緊把茶都端過去。


    白童惜接過茶盤的時候,壓低嗓音,不無警告的說:“以後事情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你不許胡說,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白董……剛才是我衝動了,以為他要對你……”安心接下來的話,在白童惜的陡然一瞪中,說不下去了。


    “你以後進門前,必須先敲門,再這麽沒規沒矩的,即使你是湯叔叔介紹來的,我也隻能辭了。”白童惜麵無表情的說。


    “是!”安心能聽得出,白童惜這迴是認真的。


    “下去吧。”白童惜又道。


    “是……”


    安心退下後,白童惜輕輕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安心是擔心她才喊出來的,否則她就不會隻是批評她兩句了。


    迴眸,就見宮洺和溫麒還在那互飛眼刀。


    白童惜端著茶走過去,對著他們說:“今天天氣這麽熱,巧了,我這正好有兩杯茶,你們要不要一人來一杯呀?”


    宮洺一聽到白童惜輕輕柔柔的嗓音,當即棄了溫麒,朝她笑得風度翩翩:“喝,不過是你一杯,我一杯。”


    想得美!


    溫麒不爽的擰了擰眉頭,趕在宮洺端茶之前,把其中一杯拿走了。


    托盤裏頃刻間隻剩下一杯茶。


    在宮洺陰沉下來的氣場中,溫麒衝白童惜揚起一抹好看的微笑:“沒錯,就是你一杯,我一杯。”


    宮洺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他不介意用拳頭來和溫麒談談。


    下一秒,白童惜的嗓音徐徐響起:“宮洺,餘下的這杯茶給你。”


    宮洺猝然迴神,一臉關懷的看著白童惜:“那你怎麽辦?”


    白童惜聳聳肩:“我無所謂呀,茶葉是我的,什麽時候泡來喝都可以,你就不一樣了,難得迴北城一次,喝一迴少一迴。”


    聞言,宮洺頗為惆悵的歎了口氣。


    如果不是有溫麒這個外人在,他估計都要老淚縱橫了:“小白,你再這麽說下去,我,我就真的一輩子賴在北城不走了……”


    白童惜平心靜氣的看著他,等他哀怨完了,這才說道:“宮洺,我手酸了。”


    宮洺於是閉嘴,從托盤裏拿走最後一杯茶。


    白童惜轉身把托盤拿去放好的時候,溫麒一直微垂著的眼簾閃過一絲愉悅。


    嘿,原來這個看起來跟白童惜很熟的男人,是臨時迴的北城,遲早還是會走的!這聽起來簡直棒透了!


    一個開心過頭,溫麒不禁就著茶杯的邊緣灌了口,結果險些沒把舌頭給燙化了。


    宮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來也是怪事,小白身邊轉的這些個男人,他就沒有一個看著是靠譜的,全部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他最優秀了,奈何小白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就算是從一株小草熬到老草,怕是也入不了她的眼。


    唉……


    一個惆悵過頭,宮洺忍不住以茶代酒的仰頭喝了口,結果很快走上了溫麒的老路。


    白童惜放盤子的時候,就聽身後的兩個大男人不停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她心想他們這是鬧哪樣啊?莫非這是一種全新的互相傷害模式不成?


    但當她迴過頭的時候,她看到的分明是相安無事的場景,這讓她不禁感覺剛才所聽到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對了!”白童惜一本正經的問:“宮洺,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宮洺背著白童惜吐了吐被燙著的舌頭後,這才含糊不清的說:“我是想來問問你……建輝地產需不需要廣告商的投資加盟……這有利於你們重塑品牌形象。”


    白童惜一聽這話,當即笑著點頭:“好啊!”


    她都不知道這聲“好啊”,對旁邊的溫麒來說,打擊有多大!


    他為了加入東區項目,剛才唾沫星子都要說幹了,白童惜卻說還要“考慮一下”。


    可這個男人一張嘴,白童惜就巧笑嫣然的說“好啊”,這未免也太差別待遇了吧。


    “偏心的女人……臭女人……老女人……死保姆……”


    餘光瞥見溫麒嘀嘀咕咕的,白童惜沒有聽清他在念叨些什麽,不過看他拉長了的臉,怕是又在損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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