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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那你老婆有沒有告訴你,她來我家拿鑰匙的時候,都和我做了些什麽?”


    溫麒話中不乏曖昧之意,豈料孟沛遠卻淡笑一聲:“這我可猜不出來了,不如由你親自告訴我?”


    在電話那頭的溫麒感到很納悶,一般丈夫在聽到這些話後,不是都應該質疑一下妻子是否出軌了嗎?


    何況以孟沛遠這大醋桶的屬性,那是隨時隨地都可以做出殺人滅口的行徑來的,今天怎麽變了?


    心思流轉間,隻聽溫麒說:“孟二少,其實我也沒讓她做些什麽,無非就是請她幫忙整理整理房間,再幫我做了個冰敷而已,事先聲明,這些都是她自願為之,我可沒有強迫她。”


    孟沛遠語氣寡淡的問:“就這樣?”


    “就……”溫麒本想說“就這樣”的,可轉念一想,這遠遠不夠刺激,於是便模棱兩可的說:“再深入點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挖掘了,不過都是男人,你懂的。”


    孟沛遠沉沉笑道:“你的意思是,困擾你多年的厭女症,已經痊愈了?”


    “……”溫麒。


    “據我了解,心理疾病往往比身體上的疾病還要難以克服,所謂有心而無力,某些成人世界裏的事,你就是想,也辦不到。”


    “你!”溫麒在那邊不由的把牙齒咬得咯吱響。


    孟沛遠一聽之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溫麒對女人,始終硬不起來。


    老實講,在查到煙頭是溫麒掉的後,孟沛遠馬上就把白童惜在外麵養小白臉的想法摒除了。


    要說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溫麒的“厭女症”人盡皆知……


    白童惜跟他待在一起,與其說是“婚內出軌”,不如說是“姐妹情深”。


    真正叫孟沛遠感到擔心乃至是憤怒的,是溫麒把他和喬司宴之間的恩怨,波及到了無辜的白童惜身上!


    “溫麒,我跟你堂哥,在‘陸思璿歸屬權’的這個問題上,皆是輸家,你堂哥都看開了,你還有什麽看不開的?”


    溫麒不爽的說:“可問題就在於,這麽多年過去,你孟沛遠結婚重獲新生了,而我堂哥還死死的困於原地!他的身邊,遲遲沒有一個女人能來照顧他,愛他,憑什麽?!”


    孟沛遠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無法敘說的悲哀:“你也說過,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人終歸是要向前看的,再者說,又不是我要你堂哥孤孤單單,沒個人生伴侶的!”


    溫麒不屑的嗤笑道:“說穿了,你就是不如我堂哥愛思璿姐,否則為什麽我堂哥等得,你卻等不得?!”


    孟沛遠冷聲:“所以呢?你想要我和你堂哥一樣,等等看陸思璿會不會離婚,又會不會迴北城?就算是等到老,等到死,也要矢誌不渝的一直等下去嗎?”


    “沒錯!我就是見不得我堂哥備受煎熬,而你卻逍遙在外的樣子!”溫麒措辭激烈道:“當初,要不是你們家的老爺子捅破了思璿姐的秘密,她早就跟我堂哥在一起了!你明明不如我堂哥愛思璿姐,那你當年還霸著她幹什麽,你為什麽不放手,成全她跟我堂哥呢!”


    溫麒八成是太激動了,邏輯上頗多混亂,孟沛遠不介意撥亂反正:


    “溫麒,你聽好了,第三者不是我,而是你堂哥!我跟思璿在一起的時候,你堂哥還不知道在哪所高中上學呢!


    如果不是因為思璿碰巧當了你堂哥的家教老師,你堂哥根本就沒有機會認識她!更不會有機會糾纏她,介入我與她之間!


    而當年思璿的醜聞之所以走漏風聲,也是因為她跟你堂哥走得太近所致,我沒有親自追究他們,已經算是給彼此留下最後一絲餘地了!”


    溫麒一廂情願的認為著:“餘地?嗬……你的家人害得我堂哥跟思璿姐分開還不夠絕情嗎?你還想怎麽追究他們?”


    孟沛遠問心無愧的說:“看來我們對於往事的認知有偏差,我暫且不跟你辨。


    我今晚打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要告訴你,我跟你堂哥積怨再深,也不應該讓一個無辜的女人代替我們承受。


    溫麒,你記著,有什麽事,衝著我來!”


    “啪啪啪——”


    孟沛遠尾音剛落,就聽溫麒在那邊響起了一陣奚落的掌聲:


    “你從剛開始到現在,說過多少次要我別打白童惜的主意了?難道說……你真的愛上她了?”


    孟沛遠心神一頓,隨即避而不答道:“我話盡於此,如果讓我知道你傷害了她,下一次,就不隻是‘引火自焚’那麽簡單了。”


    *


    香域水岸。


    孟沛遠迴到家的時候,白童惜還沒睡。


    他看到她的小腦袋倚在客廳的沙發裏,露出一小簇頭發,原本在關注電視機的視線,在聽到他的腳步聲後,向他調轉過來。


    她輕眨水眸,問:“孟沛遠,你迴來啦?”


    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孟沛遠隻覺心口有一道暖流泛過。


    他發現,有什麽東西正在慢慢的,慢慢的在他跟白童惜之間複蘇,他應該把握機會,多點施肥灌溉。


    走過去,孟沛遠一眨不眨地看著白童惜:“怎麽這麽晚還不睡?”


    白童惜眸底泛過一道遲疑,她微斂下眼瞼,說:“還不困。”


    “哦,看樣子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為你是為了等我。”


    孟沛遠一臉失望的說完,將手裏提著的袋子遞給她:“這是你要我帶迴來的東西,喏。”


    白童惜伸手接過,也沒打開多瞧,便放到了大腿上。


    “你不看看?”孟沛遠見狀,有些奇怪道。


    “啊?”白童惜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忙說:“你辦事,我放心,看不看都一樣。”


    孟沛遠被白童惜的話取悅到了,忍不住笑了笑。


    天知道這種事有什麽好笑的,但他就是笑得比拿下2億的合同還要開心。


    這時,電視裏突然彈出了一條新聞晚報。


    白童惜餘光一掃,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孟沛遠搭在沙發背上的手臂,抑製不住興奮的說:“快看快看!是鄭一強的道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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