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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著那包醃蘿卜,孟沛遠神色自若的把它放在自己和白童惜的桌子中間:“我忘了他們還送了配菜。”


    白童惜忍不住笑了:“堂堂泰安總裁,宵夜就一碗白粥外加一包醃蘿卜,說出去誰敢信?”


    孟沛遠見自己似乎娛樂到了她,眼神不由一柔:“你一介建輝董事,還不是陪我吃這白粥就蘿卜?”


    白童惜嘴角一抽,早知道就不說他了,這不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明明冰箱裏擱有其它熱菜,但孟沛遠卻執意把一包醃蘿卜掰成兩份,他一份,白童惜一份,然後不緊不慢的喝起粥來。


    白童惜陪著他喝粥,心中卻是別有一番心思。


    時間在兩人之間靜靜淌過……


    忽然,孟沛遠開口說道:“我並沒有懷疑你用卑劣的手段取得了東區的項目,如果你是因為某些難言之隱才不肯跟我說實話,我以後可以不過問,前提是你別再故意說那種話氣我。”


    那種話?哪種話?


    莫非是說他戴綠帽子的那一句?


    白童惜喝粥的手勢一頓,一時間,不敢相信孟沛遠都說了些什麽。


    孟沛遠用眼神打量過她,聲音緩而慢的問:“沒聽清楚嗎?需不需要我在複述一遍?”


    白童惜放下半透明狀的塑料勺子,認認真真的看著他:“你說真的?”


    孟沛遠說:“真的。”


    白童惜尤不確定:“你能保證不會再過問我有關東區項目的所有?”


    孟沛遠說:“能。”


    白童惜還是不信:“你不找我過問,但你會去找別人。”


    孟沛遠說:“我保證不再打聽此事,除非是有人在我麵前主動提及。”


    白童惜更進一步的問:“就算你將來收到了什麽風聲,你都能保證不對我大發脾氣?”


    孟沛遠沉聲:“你這樣說,隻會讓我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真相的!”


    白童惜露出失望的表情:“你看,這就是你,剛剛做出的承諾,眨眼便拋在了腦後,根本不值得人信任。”


    孟沛遠勾唇:“想用激將法激我?”


    白童惜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激你,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你始終把我當成了你的附屬品,不管我在背地裏做了什麽,但凡露出一點馬腳,你都要挖個徹底。


    有時候我刻意隱藏一些事情,並不是因為我真的想瞞你,可能這話聽上去有些可笑,但我今日的隱瞞,確確實實是為了我們兩個人好。


    我曾經說過,在我們的婚姻有效期,我不會做任何有損你名譽的事,這句話,至今有效。”


    兩三秒之後,孟沛遠迴道:“我知道了,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同樣有效,除非有人主動告訴我,否則我不會過問。”


    白童惜一聽這話,內心十分欣喜。


    因為她清楚泰安集團跟建築業八竿子打不著,應該不會有什麽人會在孟沛遠麵前拿東區項目說事。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所有東區項目的知情人,都看到了孟沛遠和陸思璿的背影照!


    這些人一旦在孟沛遠麵前提到東區項目,就等於是把孟沛遠的風流韻事拿到了當事人麵前議論。


    以孟沛遠那錙銖必較的性子,除非是腦子進水了,否則誰敢去觸他這個黴頭。


    白童惜想通這一點後,眉眼不自覺的彎了一彎。


    她不會天真到以為能一輩子將孟沛遠蒙在鼓裏,但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等東區項目竣工後,孟沛遠再去和喬司宴撕逼好了!


    坐在對麵的孟沛遠見她喜形於色,不覺陰謀論了下:“你再瞎想些什麽,笑得這麽猥瑣?”


    “啊?啊……有嗎?”白童惜重新拿起勺子,一邊勺粥一邊掩飾性的說:“快喝粥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


    喝完粥後,白童惜特別主動的把兩人的垃圾收拾好,拿去垃圾桶倒掉。


    見狀,孟沛遠抬手摸了摸下巴。


    但他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他現在就想著放空大腦,享受這份和她在一起的和諧時光。


    白童惜從廚房裏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迎上孟沛遠那雙噙著濃濃困意的眼眸。


    她奇怪的問道:“你不是困了嗎?還不迴房間休息?”


    “我在等你。”孟沛遠直言道。


    白童惜愣了愣,說:“等我幹什麽?我們又不睡一間房。”


    孟沛遠嗓子一沉:“你看你又氣我了。”


    “我實話實說而已,怎麽就成氣你了?”白童惜抬手揉了揉又開始發癢的眼睛,借口道:“不行了,我得迴房滴眼藥水了,晚安!”


    匆匆撂下這句話後,白童惜抬腳就往二樓衝。


    孟沛遠的食指在桌麵上輕敲了下,最終還是大腦擰不過大腿的起身跟了上去。


    二樓,次臥。


    驚覺自己身後有腳步聲跟隨,白童惜加快腳步往自己房裏躥,但還是在關上房門的前一秒,被追上來的孟沛遠用大掌按住了。


    白童惜氣一窒:“室友同誌,不知你還有何貴幹?”


    孟沛遠聽出她措辭間刻意保持的疏離,不由放柔聲調,道:“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在女人行經期間做那檔子事的,我隻是突然想到還有點事,所以過來找你。”


    一聽這話,白童惜心下稍安。


    她怎麽忘了,今天中午在泰安集團的時候,她就已經祭出了“大姨媽”這張護身符,至少這幾天,她是安全的。


    “說吧,你追上來是為了什麽事?”


    孟沛遠靠在門框邊,一手撐著門,一手插著兜,笑得跟隻大尾巴狼一樣:“你的眼睛不是又鬧癢癢了嗎?自己給自己滴眼藥水很不方便吧,我來幫你。”


    瞧他這一臉的躍躍欲試,白童惜心頭就發毛。


    但事實上,隻要孟沛遠手頭稍微使點勁,她這扇門根本就擋不住他。


    白童惜同樣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半信半疑的問:“你追上來,真的隻是為了給我滴眼藥水這麽簡單?”


    孟沛遠不太高興的問:“好像現在不管我跟你說了什麽,你都要再三進行確認,難道我在你心中,就這麽沒有信譽?”


    白童惜點頭:“因為你每次都出爾反爾啊,像你這種隨心所欲又不受道德約束的人,我除了再三進行確認以達到一個心理安慰外,還能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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