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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鵬媽媽氣苦的說:“那鵬兒也不是故意的啊,誰讓‘皇家’的姑娘先傷了他的寶貝,他平時出入‘皇家’那麽多次,也算是‘皇家’的常客了,教訓個姑娘怎麽了?姓孟的至於這麽對他嗎!”


    權學坤眉毛都要被自己夾斷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關鍵不在於那個‘皇家’的姑娘,關鍵在於白童惜!權鵬調戲誰不好,偏偏調戲到孟沛遠老婆頭上,你覺得一個正常丈夫能忍受得了嗎?更遑論孟沛遠還是個有權有錢,完全不需要忍受這些的男人!”


    權鵬媽媽被吼得怔住了。


    半響,她才要哭不哭的說:“就算是鵬兒做的不對,可你看他現在遭的都是什麽罪唷?人家倒好,一句孟沛遠不在,就把我們給打發了!”


    權學坤不耐的說:“你別急著怨天尤人!現在白童惜的態度,足可見孟沛遠的態度,之後孟沛遠會不會因為鵬兒的事遷怒我們,還很難說!”


    權鵬媽媽被嚇得止住了哭聲:“啊?那我們該怎麽辦呐?”


    “怎麽辦?”權學坤沒好氣:“我要知道該怎麽辦就好了!”


    權鵬媽媽慌裏慌張的問:“老公,我膽子小,你別嚇我啊!你快說說,我們接下來到底要怎麽做才好!”


    權學坤想了想,嚴肅道:“既然白童惜瞧不上我們帶來的禮物,那我們另行準備就是,隻是這一次,我們必須下血本,淘個值錢的玩意兒!”


    權鵬媽媽肉疼的說:“我今天帶來的翡翠項鏈已經價值幾十萬了,你還要買再好的?那隻能往百萬上砸錢了,你對我都沒這麽大方過……”話到最後,有些變了味。


    權學坤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呀,就是婦人之見!一百萬買我們一家三口一條活路,你說值不值?”


    權鵬媽媽咬了咬下唇,結巴了句:“……值!”


    權學坤這才緩了厲色:“你知道其中利害就好,走吧,迴去好好準備準備,下次帶禮物過來的時候,希望能碰到孟沛遠,畢竟他才是話事人。”


    *


    醫院。


    醫生象征性的敲了兩下房門,確定不會有人來給他開之後,自顧自的擰開門把手,推門而入。


    進門後,醫生對孟沛遠說道:“孟二少,陸小姐的手術準備就緒了,隨時可以開始,您看?”


    雖說陸思璿同樣在房裏,但醫生還是下意識的先征詢孟沛遠的意思。


    孟沛遠看了陸思璿一眼,一接觸到他的眼神,陸思璿緩慢又無可奈何的說道:“醫生,這個手術……我不做了。”


    醫生愣住了,之前那個拿刀橫在肚子上,威脅如果不幫她做手術,就要自己動手的人是誰啊!


    陸思璿這是有病呢,還是純粹耍他這個主治大夫玩呢?


    孟沛遠見醫生失語了足有數秒之久,不禁挑了挑眉:“醫生,你這表情是什麽意思?很失望麽?”


    “啊?啊!不是的不是的!”反應過來的醫生,急得直搓手:“我這是替陸女士高興到有些說不出話來了,畢竟那再小也是一條生命不是,陸小姐想開了就好,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孟二少,陸女士?”


    隻見陸思璿搖了搖頭,示意無事。


    見狀,孟沛遠衝醫生說道:“暫時沒有了。”


    醫生擦了擦腦門上被嚇出來的汗,還好把失態圓迴去了,否則今天非丟了飯碗不可。


    “好,那我就先下去了,如果陸女士有什麽需要的話,請隨時按鈴,我馬上過來。”


    *


    醫生把門關上後,隻聽陸思璿低低的說:“沛遠,我想出院了。”


    孟沛遠建議道:“你身體還沒完全康複,還是不要著急出院的好。”


    陸思璿失魂落魄的說:“沛遠,你要知道,我不是來這裏休養的,我是來這裏打胎的!現在姓裴的這樣威脅我,你又不肯讓我冒險,那我還有待在這裏的必要嗎?


    說實話,我倒希望自己的身體垮掉了才好,裴澤成那麽厲害,在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都能知道我懷孕,那麽如果我身體垮掉,意外流產,被他知道的話,想必也怪不到我頭上吧?”


    見陸思璿話到最後,有種想要付諸實際行動的樣子,孟沛遠忍不住潑起了冷水:“思璿,你難道忘了裴澤成寫在信裏的話了嗎?他要你們的孩子完好無損的生下來,也就是說,他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一旦發生意外,他會把責任算到你頭上……”


    “夠了!”陸思璿勃然打斷他的話。


    她側過眸,死死盯著孟沛遠的眼睛,卻發現裏麵隻有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關心,卻沒有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占有欲,這讓她十分窩火,甚至比裴澤成的那封威脅信還要令她感到窩火!


    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孟沛遠就一點都不在意?


    還記得以前,隻要她和其他男學生一有接觸,孟沛遠都要大發雷霆,可看看他現在,他甚至鼓勵她生下腹中的孩子!


    這讓她感到既沮喪又生氣:“沛遠,你知道你現在給我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嗎?我覺得你就像是裴澤成那混蛋請來的說客,我越不想做的事,你就越是逼著我去做!”


    孟沛遠問心無愧:“我逼你?逼你的人不是我,是裴!澤!成!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身邊考慮問題的。”


    陸思璿喪失理智的斥責道:“你說謊!如果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你就應該和我一致對外,把裴澤成殺了!把我腹中的孽種一起打了才是!”


    對陸思璿倒打一耙的說法,孟沛遠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失望,如果放在之前,他一定會狠狠反駁她,要不是她早年棄他而去,何苦落到今天這個田地。


    但,以陸思璿目前的身體狀況以及精神狀態來說,孟沛遠知道,這句話一旦出口,她一定會承受不住,故而他生生忍住了。


    即便如今的境地是陸思璿一手造成,但她此時的後悔以及所受的苦楚也是真的,他無法視若無睹。


    但他的隱忍,卻被陸思璿曲解成了默認,她激動地把床上的被褥掃得一團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對你來說,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所以你才急著把我和裴澤成重新捆綁在一起……用我肚子裏麵的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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