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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沛遠冷不防的被白童惜這麽一推,後腳跟不幸踩中了陽台放置的盆栽。


    下一秒,隻聽“哐當”一聲……


    還來不及去查看孟沛遠有沒有事,白童惜就看見花盆由上至下的裂開一條縫。


    關心的話在她唇邊繞了一圈,最後變成了:“你賠我盆子!”


    剛站穩腳跟的孟沛遠,一聽這話,臉都黑了。


    他呢?難道他不重要?


    他們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家中傭人的注意:“大姑爺,大小姐,你們發生什麽事了?”


    聽到茜茜居然把對孟沛遠的稱謂擺在她的前頭,白童惜忍不住秀眉一顰。


    是她的錯覺嗎,怎麽覺得孟沛遠來了兩趟後,就有點喧賓奪主的意味了?


    “哦,我們沒什麽事。”孟沛遠撣了一下西裝,淡淡的說。


    白童惜卻有話要說:“茜茜,是誰把他給我放進來的?”


    那語氣,活像進來的不是孟沛遠,而是一條惡犬般。


    茜茜訥訥的說:“迴大小姐,是、是我。”


    白童惜提聲:“誰允許你私自放他進來的?”


    茜茜明顯楞了下:“因為,這是……大姑爺啊。”


    白童惜有些無奈:“你記住了,以後隻要是這個姓孟的按門鈴,你都要經過我的允許之後,再給他開門,聽明白了嗎?”


    單純的茜茜,思維擰巴了一下。


    “她給大姑爺直接開門”和“先經過大小姐的同意,再給大姑爺開門”,這兩者的結果,難道有什麽不同嗎?


    有錢人的世界,就是喜歡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茜茜在心中嘀咕了句:“好的,大小姐,我記住了。”


    孟沛遠在旁邊一挑眉梢,他的孟太太,現在越來越像個一家之主了。


    這時,茜茜瞅了一眼不停從花盆裏掉落在地的泥土,問道:“大小姐,需要我把這裏清掃一下嗎?”


    白童惜心想孟沛遠還在這裏:“暫時不用,你先退下。”


    “是。”茜茜離開。


    隻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白童惜當即沒個好臉色:“這麽晚了,你來我家幹什麽?”


    孟沛遠一掃腕表:“現在才7點半。”


    白童惜於是把“這麽晚了”剔除掉,重複一遍:“那你來我家幹什麽?”


    孟沛遠深邃的瞳眸裏劃過一絲笑意:“怕你寂寞,過來陪陪你。”


    白童惜不甘示弱的說:“我看寂寞的那個人是你吧?”


    孟沛遠不置可否,再度走近她,低頭說道:“其實我是來接你迴家的。”


    白童惜說:“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不下10次了,而我也已經迴絕了你不下10次了,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孟沛遠低緩的說:“事實上,我今晚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如果你跟我走,事情也許很快就能出現轉機。”


    白童惜認真的盯著他:“你這是想讓樊修迴家的節奏?”


    孟沛遠也不挑明:“我說了,你跟我走,自然會知道一切答案。”


    白童惜表示懷疑:“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萬一,他又把她帶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關起來怎麽辦?


    隻要一想到他當初對她做的那些邪惡的事,紅暈便從她的耳根一路燒到了脖子。


    見狀,孟沛遠低沉的嗓音中淬著調笑:“在迴味什麽呢?說出來,我聽聽。”


    白童惜打死不承認:“我哪有在迴味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孟沛遠用手指挑起她的小下巴,仿佛念詩般的說出那些汙言穢語:“你難道不是在迴味我們在古堡中度過的三天兩夜嗎?我當時伺候得你舒服嗎?真奇怪呢,孟太太嘴裏明明喊著不要不要,可身體卻……”


    “閉嘴!”


    餘光掃見陽台外不停的有傭人經過,也不知道把他那些混賬話聽去了多少,白童惜情急之下,忍不住張嘴咬住了他勾著她下巴的那隻手。


    “嗯,再用點力啊。”孟沛遠非但不喊疼,還用著鼓勵的語氣說道。


    白童惜淚奔了,這男人當真好不要臉。


    見他眼角微翹的盯著她,仿佛很包容的樣子,她感覺自己成了無理取鬧的那一方。


    這樣一想,唇齒間不禁鬆了勁,她恨恨地撇開小臉,孟沛遠的手得以自由。


    掃了眼那隻沾有她口水的手,孟沛遠也不介意。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可以忍受的……除了她身旁那些不相幹的男人。


    白童惜卻有些嫌棄的說:“你快點去洗手啦!”他不是有潔癖的嗎?


    “沒關係,孟太太再髒的樣子,我又不是沒有見過。”


    孟沛遠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麵巾紙,輕巧的把手背擦幹淨。


    “咳!我明明很愛幹淨的好不好!”白童惜辯解道。


    “哦,是嗎?那又是誰三番四次醉酒後,吐在我身上的?”孟沛遠似笑非笑的問。


    白童惜無言以對,唯有轉移話題:“你不是要帶我迴家嗎?快走吧!再晚我就趕不迴來睡覺了。”


    孟沛遠立即補充:“趕不迴來的話,那就留下,有我陪著,你怕什麽?”


    就是因為有你陪才可怕啊!白童惜在心中低嚎。


    就在他們一前一後的從陽台走出來時,碰巧和下樓找水喝的白蘇撞個正著。


    白蘇對孟沛遠一直有種老鼠見到貓的畏懼感,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想見到這個姐夫。


    但既然遇到了,她便無法像無視白童惜那樣去無視孟沛遠。


    她甕聲甕氣的打了聲招唿:“姐夫,晚上好。”


    孟沛遠瞟了白蘇一眼,輕不可聞的“嗯”了聲。


    白蘇迅速說了句“我去找水喝!”便從孟沛遠身邊繞過,但在經過白童惜時,她又把下巴高高昂起,一副輸人不輸陣的模樣。


    白童惜卻看也不看她,隻對孟沛遠說:“我們走吧。”


    “嗯。”孟沛遠點了點頭,隨她一起離開。


    望著他們雙雙離去的背影,白蘇又恨又羨的紅了眼,如果莫雨揚此時在她的身邊,那該有多好?


    “喂!你!過來一下!”


    就在此時,白蘇餘光瞥見茜茜正拿著掃帚往陽台走去,當即眼神一厲,出聲喊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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