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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剛安靜沒一會兒的辦公室門再度被敲響,白童惜把淘寶界麵關掉,十指交叉抵在下顎,說了聲:“請進。”


    進來的人是安心。


    在瞅見辦公室內除了白童惜,別無他人後,安心那猶如上斷頭台一樣的表情,可算慢慢恢複了正常。


    沒想到她上了會廁所的功夫,那兩尊煞神就都走了,那以後他們一來,她就上廁所好了,免得招惹晦氣,安心亂七八糟的想到。


    白童惜在這時問道:“安心,是不是又有客人來了?”


    迴過神來的安心,搖了搖頭,道:“不是的白董,這次輪到你去拜訪一名姓徐的投資商了,我們上個星期五跟徐總秘書預約好的,你還記得嗎?”


    白童惜恍然大悟。


    由於上次在餐廳裏把溫麒氣跑了,連帶著見喬司宴一事也被擱置。


    不得已,白童惜開始著手聯係其它一些投資商,她不能因為一個喬司宴,而耽誤了建輝地產的整體進程。


    好不容易,她才說服徐廣才和她在這個星期見上一麵,沒想到今天溫麒卻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個不錯的消息。


    不過,她是不會因為喬司宴答應和她見麵,就得意忘形的。


    喬司宴的投資她要爭取,徐廣才的投資她同樣要爭取。


    東區主題公園的項目一旦打響,建輝地產需要用到錢的地方還很多!


    白童惜直起身,對安心說:“你去準備一下,叫上湯叔叔跟我們一起去見徐總。”


    *


    晚,八點。


    既然是應酬,那麽陪吃陪玩近乎是國際慣例。


    白童惜和安心被湯靖從飯局裏撈出來的時候,兩女皆是疲憊不堪。


    尤其是安心!


    “白董……湯董……嘔……不好意思!”


    被湯靖一隻手撐住的安心,到底還是忍不住掙脫了他的手,跑到垃圾桶旁大吐特吐起來。


    三個人中,隻有白童惜是比較清醒的,她迴過頭對湯靖說:“湯叔叔,你先到車裏休息吧,安心那邊我去照顧。”


    湯靖瞪著倆發懵的眼,衝白童惜“嗯”了聲後,拿起車鑰匙摁了摁解鎖鍵,然後掀開車門,矮身鑽進了商務車內。


    白童惜隨即轉身,往扶著電線杆嘔吐的安心而去。


    好一會兒,白童惜幫安心把儀容整理幹淨,再將她帶迴了商務車內。


    見湯靖和安心都喝得爛醉如泥,白童惜便自發自覺的和湯靖交換了位置,由她來開車。


    “這怎麽好意思呢。”湯靖說。


    白童惜勸道:“湯叔叔,疲勞駕駛可不好哦,再說這個路段,一般都有交警查酒駕。”


    “那好吧。”湯靖勉為其難的答應。


    路上,白童惜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湯靖和安心。


    酒席上,他們著實為她擋了不少酒,結果她沒什麽事,他們兩個反倒受罪得很。


    值得欣慰的是,徐廣才的投資他們談下來了,也不枉他們這段日子以來的奔波。


    湯靖、安心的家庭住址白童惜都是知道的,但由於屁股下麵的這輛商務車是湯靖的,所以她隻好把並不順路的安心先送迴家,再載著湯靖返至他家地下車庫。


    找了一個空著的車位把車停下後,白童惜扭過頭一看,就見湯靖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湯叔叔,你到家了。”白童惜接連叫喚了兩聲,奈何湯靖睡得死沉。


    無奈之中,她突然瞥見湯靖的手機正被他捏在手中。


    她想了想,探身過去拿走他的手機,從通訊錄裏翻出他的家庭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幾秒過後,是一個女人接聽了電話。


    白童惜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的聲音,先是甜甜的叫了聲“阿姨”,再向對方說明了湯靖此時的處境與位置。


    十分鍾後——


    在車中等候的白童惜,倏爾聽到有人在敲她左窗的玻璃。


    她側眸並搖下車窗,發現車外站著的是湯靖老幺,因為和對方有過一麵之緣,她便不怎麽認生的展顏笑了下。


    “白、白董。”湯家老幺被白童惜笑得心神一蕩,但也隻是短短一瞬。


    他很快指著倒在後車廂的湯靖,問道:“白董,我老爸這是怎麽了?”


    “唔,今天有個酒席,湯叔叔他喝多了。”白童惜說。


    湯家老幺嘖了聲:“老頭都一把年紀了,還成天不知道注意自個兒的身體,活該得高血壓!”


    話雖這麽說,但湯家老幺眼中卻閃過一道擔心。


    白童惜舔舔唇,有心想要安慰兩句,卻聽湯家老幺接下來說道:“白董,我跟你商量個事唄。”


    “嗯,你說。”白童惜仔細聆聽。


    “你早點讓我爸退休得了,我現在能賺錢了,養得起他……”湯家老幺這般說道。


    白童惜愣了愣。


    “不過,”湯家老幺掃了眼不省人事的湯靖,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他怕是不願意呢,天生就是閑不住的命。”


    白童惜聽著湯家老幺的話,眼前卻浮現出白建明那張死氣沉沉的臉。


    ……


    “哎呀!不好意思啊白董,一不注意就跟你說多了,耽誤了你不少時間吧?我這就帶我爸上樓。”


    音落,湯家老幺七手八腳的把湯靖從後車廂裏拖出來。


    白童惜見他粗手粗腳的,實在看不過去,便下車搭了把手,將湯靖扶上了湯家老幺的背後。


    之後,她把車門關了,又給車上了鎖。


    折過腳的時候,但見湯家老幺背著湯靖轉身想走,白童惜忙“欸”了聲:“你們家的車子不要啦?”


    “對哦!”湯家老幺迴過頭來,衝白童惜憨憨直笑。


    由於他兩隻手都墊在了湯靖的屁股後頭,白童惜隻好親手把車鑰匙塞進了他的牛仔褲褲袋裏。


    “行了,你帶湯叔叔迴家吧。”她說。


    湯家老幺雖說是個粗神經,可卻不是白癡,見白童惜把車鑰匙還給他們,自己兩手空空,不禁問道:“白董,那你怎麽辦?”


    白童惜拍了拍自己的大衣衣袋,裏麵鼓鼓囊囊的,郝然是個錢包:“放心吧!我有帶錢,可以自己打車。”


    湯家老幺這才背著他爸,調頭離去。


    白童惜緊跟著離開。


    五分鍾後,她在大馬路邊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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