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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房。”見白童惜支支吾吾的,於素幹脆替她說了。


    “對!就是那個!”白童惜果斷接口,但隨即意識到自己可能太過直接,又恢複了沉默。


    但她深淺不一的唿吸卻泄露了她藏有心事,於素試探性的問:“童惜,你到底想問什麽?”


    白童惜的聲音再度響起時,多了幾分羞澀:“你說孟沛遠最近肝火旺,性格陰晴不定,是因為憋得太久了?”


    “嗯,是呀。”於素答完後,似是明白了什麽:“哦,原來你想問的是這個啊~”


    白童惜別別扭扭的問:“內什麽,你能確定他最近都沒有碰過女人嗎?”


    於素嘴角笑意加深:“我是醫生,自然有我斷定的法子,我還看出你懷孕了呢,你信不信?”


    白童惜聞言驚喘一聲,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麽,隻聽於素哈哈大笑:“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介意啊,其實我也能理解為什麽你老公的脾氣這麽暴躁,一方麵是憋的,另一方麵可能也是急著想要跟你造個小人玩呢!”


    白童惜重新冷靜下來,轉移話題道:“於素,我突然想到還有點事要處理,先不跟你說了,孟沛遠那邊你多幫我照應著,辛苦你了。”


    於素不疑有它的說道:“別忘了你剛才答應過他什麽,你可千萬要說到做到啊,否則我跟另外幾個人就慘了。”


    白童惜遲疑了下,剛才那不過是她對孟沛遠的緩兵之計,現在麵對於素,她不想撒謊:“讓我再想想吧。”


    “這還要想嗎?”於素的聲音聽上去竟有幾分哀怨,說實話,她覺得白童惜這次過分冷血了。


    如果於素的心理活動被白童惜聽到,估計白童惜會問,是什麽給於素造成了這樣的錯覺?


    就因為孟沛遠生病倒地,而她白童惜活蹦亂跳,所以所有人都認為孟沛遠才是比較需要同情的那一方嗎?


    *


    建輝地產。


    與於素結束通話後,白童惜把手機暫且擱置到一邊,細細迴想著剛才和於素的每一句對話。


    如果於素的診斷沒錯的話,那麽便可說明孟沛遠這段時間不僅沒碰她,同樣也沒碰過陸思璿?


    可能嗎?白童惜的臉上滿是迷茫與不信。


    陸思璿可是孟沛遠的心頭摯愛,樣貌身材更是一流,試問他能忍住不碰她嗎?


    可是,於素既然能診斷出孟沛遠流過鼻血,還知道她一直憋著他,那她的話就一定不會錯。


    再結合孟沛遠剛才氣急敗壞但又不難聽出掩飾的迴答,白童惜發現事情還真有可能跟她想的那樣,孟沛遠沒有碰過陸思璿!


    他為什麽不碰陸思璿?


    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她跟孟沛遠生活了這麽久,自然知道他衝動起來有多駭人,他甚至還把她困在床上兩天兩夜過,跟一個他不愛的人,尚且能做到這般地步,為什麽他在碰到陸思璿時,卻能忍住不出手呢?


    難道說,孟沛遠對陸思璿的身體不感興趣?


    不可能!


    雖說用肉體去評判“愛情”多少顯得有些世俗,但愛一個人,如果連最基本的x衝動都沒有,那隻能說明不是男方有問題就是女方有問題。


    而很明顯,身為男方的孟沛遠沒有任何這方麵的問題,那麽問題……是出在陸思璿身上?


    亦或者是,他們想要的是柏拉圖式的愛情,故而摒除了肉體上的雜念,隻追求精神上的契合?


    白童惜小臉一白,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隻能說她敗得更加徹底了。


    因為孟沛遠和陸思璿的愛情已經升華過了,根本不需要通過肉體上的親密接觸來維持這份愛情。


    這樣想想,她就相當於是孟沛遠的發泄工具吧?


    他對陸思璿是愛,對她卻隻剩下欲。


    白童惜的心情忽然差到了極點,原本想要下班後去探望孟沛遠的心思也沒了大半。


    *


    傍晚,香域水岸。


    主臥內,孟沛遠手背上打著點滴,脊梁骨倚在枕頭上,抬手接過於素遞過來的水杯後,先往嘴裏含了一口水,再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撿起於素手心裏的兩顆白色藥丸,和著嘴巴裏的溫水一並吞咽進肚子裏。


    於素站在他的床頭,用力甩了兩下溫度計後,餘光瞥見他把藥給吞了,便道:“把胳膊抬起來。”


    孟沛遠皺了皺眉:“我自己來。”


    於素“唷”了聲,擠眉弄眼的問:“你這是害羞呢?可你早上暈倒的時候,還是我把你的扣子一顆顆解開的呢,我還幫你脫了衣服脫褲子,脫了褲子脫鞋子,還用酒精給你全身降溫了呢。”


    孟沛遠黑下臉想砍人,如果於素不是女人的話。


    於素調侃完了,立刻識相的說:“好啦,我逗逗你而已,誰讓你一整天都是死氣沉沉的,實話告訴你吧,衣服是黑衣人給你脫的,酒精也是我叫他們給你擦的,其他地方,一直用被褥擋著,放心吧,很安全。”


    聞言,孟沛遠忍住說“滾”的衝動,轉而望向窗外平複情緒:“這都什麽時候了?”


    於素一掃壁鍾:“快七點了。”


    觸及孟沛遠側臉上的淡淡焦慮,於素臉上綻開一抹了然:“你老婆說她下班後就迴來,你先把體溫計夾夾好,別逼我叫保鏢對你動粗哦。”


    孟沛遠轉過眸,從於素指尖奪過體溫計,自發自覺的夾到腋下後,說:“待會兒見到她,你應該曉得怎麽說吧?”


    “放心吧,我會配合你的!”於素一拍胸脯。


    不就是要她在白童惜麵前,把他的病情渲染得比實際上還要嚴重些嗎?


    這對她來說簡直小意思,隻是她萬萬沒想到,他竟想用苦肉計把白童惜留住,像他這麽驕傲的男人,居然肯為一個女人示弱到這種程度!


    在她的理解中,孟沛遠的自尊心甚至比他的性命來得都要重要,而白童惜,卻能讓他變得自尊、生命皆可拋!


    兩人,就這樣等啊等啊等,中間於素不止一次把蠢蠢欲動的孟沛遠按迴到床上,自己下樓查看,結果在小花園外巡邏的黑衣人abcd,也說沒見到白童惜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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