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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珩痛快的答應:“行!弟妹的話,我記住了!另外,介於你們是為了一個管家弄成如今這幅樣子,有必要的話,我可以出麵調解,沛遠對我的話,還是比較聽從的。”


    *


    孟景珩家。


    結束和白童惜的通話後,孟景珩轉身看向客廳裏多出來的那抹身影,開口問道:“我已經勸說你的女主人迴香域水岸了,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那抹身影的主人抬起眼睛迴視孟景珩,不卑不亢的迴了聲:“多謝。”


    孟景珩玩味的說:“你這個管家倒也忠心,你的男主人都不要你了,你還在這操心他的家務事?”


    樊修扯唇道:“先生是我的再生父母,太太又待我不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因為我而發生矛盾。”


    孟景珩聳了聳肩:“可矛盾已經產生。”


    樊修眸底閃過澀意以及不舍:“隻要我消失,先生和太太就能恢複以往的關係了。”


    “天真至極!”孟景珩發出和自身形象不符的哼笑。


    樊修沮喪的垂下腦袋:“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孟景珩笑意不變:“盡管把你的心理包袱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天色已晚,你快迴去陪你的小女朋友吧。”


    聽到孟景珩的承諾,樊修不怎麽抱希望的點了點頭,耷拉著腦袋離開了。


    *


    晚10點半,香域水岸。


    正佇立在小花園門口把守的黑衣人,在瞧見一抹走近的倩影時,冷聲一喝:“站住!報上名來!”


    “白童惜。”一聲清洌洌的嗓音拂過黑衣人耳際,激起了他們心中的無限激動。


    “太太!”黑衣人abcd能不激動嘛?


    白童惜迴來了,他們家先生也就不會這麽陰晴不定,頻頻嗬斥他們了。


    “嗯,我能進去嗎?”


    走到他們身前的白童惜自發自覺的停下腳步,那詢問的口吻,活脫脫的像是一名客人。


    “能能能!”黑衣人abcd恨不得把白童惜抬進去。


    “太太快請!”他們又說。


    白童惜點了點頭,穿過圍在她身邊瞎興奮的黑衣人,佯裝鎮定的沿著花園小徑往裏走。


    距離小洋樓越近,她的心情就越沉重。


    在屋裏等待她的,想必是孟沛遠那毫不留情的嘲笑吧?


    就算她告訴孟沛遠,自己是為了報答大哥的恩德而來,也會被他曲解成這隻是她想要見他的借口,即便她內心深處,確實有那麽一點想要關心他病情的衝動……


    很快的,白童惜便來到了屋門口,隻消抬手按下門鈴,孟沛遠那張英俊但也嘲諷的臉就會映入她眼前。


    比起前進,她現在更想後退,她覺得自己沒必要為了孟景珩的一句話,就丟掉好不容易堆砌起來的堅持。


    白童惜貼在褲兜處的十指微微一動,表達出了她現在想屈指掏出手機的意願。


    不如,她現在就打個電話給孟景珩,求他另外提一個條件?


    這個想法剛剛萌生,頃刻就被她掐滅在搖籃之中,出爾反爾無疑很得罪人,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她得罪不起的人。


    煩躁,讓白童惜抬手卷起了自己披散在胸前的發絲,而她久久立於門口的姿勢,落在黑衣人abcd的眼中,可把他們急得夠嗆。


    黑衣人a說:“太太為什麽不按門鈴呢?”


    黑衣人b猜測:“是不是門鈴壞了?”


    黑衣人c否定:“不可能啊,我都沒看到她把手放上去過。”


    隻有黑衣人d相對比較淡定:“太太這是害羞呢……”


    半響。


    在黑衣人abcd的密切關注下,白童惜終於抬起小手,按下了門鈴。


    “媽呀!太感人了!太太終於按門鈴了!”黑衣人們喜極而泣。


    就在這時,比較冷靜的黑衣人d出聲道:“等等!看到太太迴來,我們隻顧著高興了,但似乎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嗯?何事?”黑衣人abc齊齊看向他。


    黑衣人d吞咽了下口水,艱難的說:“你們忘了……先生不顧於醫生的阻攔,跑出去了嗎?”


    “……”黑衣人abc臉上的笑容凋謝了。


    另一邊,按了半天門鈴卻沒人響應的白童惜,歪了下腦袋,就在她猶豫著還要不要繼續按的時候,門“嘭”的一聲開了!


    緊跟著,從裏麵傳來一聲歇斯底裏的咆哮:“你tm的還知道迴來!?怎麽不幹脆死在外麵啊!”


    白童惜被吼得向後退了一步,嘴角輕抽地看著前來開門的那人,震驚道:“於、於素?”


    就算她搬出去住,於素也沒必要咒她死吧?


    “哈?!是你啊!”借著頭頂燈光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是白童惜後,於素自知失言地急忙道歉:“怪我怪我,我還以為是你家那口子迴來了呢!”


    白童惜聞言,震驚轉為困惑:“孟沛遠不在家嗎?”


    “別提了!”於素煩不勝煩的擺了擺手,明顯是被孟沛遠氣個不輕。


    轉眼,見白童惜還被她擋在門外,她趕緊說道:“童惜,我們進來再說!”


    “哦……”白童惜呆愣的應了聲。


    進了屋,她下意識的往鞋架上一瞥,果真沒看見孟沛遠最近常穿的那雙鞋。


    這麽晚了,又燒著,他去哪了?


    原本就隱隱擔心的心,在這一刻完全無法隱藏了,白童惜猛地抓住於素的胳膊,在她猝然一驚中,關切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孟沛遠去哪了?”


    於素頗帶火氣的說:“我隻知道他接了一個電話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藥也不吃,還喝令保鏢不準近他身,嘖,真是討厭死了!我從醫這麽多年,就沒遇到過這麽不配合的病人!”


    接了一通電話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白童惜秀眉一顰:“你有聽到他是在跟誰打電話嗎?”


    “不知道!”於素下意識的否定完,又頓了頓:“等等,我好像聽到那廝提到了什麽金……色……陽光,不知道是個什麽鬼!”


    白童惜握著於素的那隻手,像是被電了一下地顫抖起來。


    在於素察覺出異樣之前,她趕緊撒手,將之掩在唇邊,擋住那絲快要溢出來的自嘲聲後,這才緩緩放下。


    她到底迴來幹什麽啊?簡直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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