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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生下意識的朝白童惜投去一眼。


    白童惜放下湯勺,輕咳一聲:“弟弟,是這樣的,姐姐有這裏的抵用卷,可以免費得到湯和小菜,你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溫麒/服務生的共同心聲。


    “真的嗎?”溫麒眨著一雙比嬰兒還純潔的眼睛看向服務生。


    白童惜趕緊也調整了個嫵媚的表情,衝服務生笑得討好。


    但說實話,要論姿色,溫麒明顯要比白童惜更勝一籌。


    因此,受到溫麒蠱惑的服務生不自覺的出賣了白童惜:“假的,我們這裏並沒有發行抵用卷。”


    “……”溫麒。


    “……”白童惜。


    在溫麒衝白童惜怒目而視的間隙,服務生便迴過味來了,發現自己似乎無心間挑起了紛飛的戰火,趕緊調頭跑路。


    不相幹的人一走,溫麒瞬間爆發了:“白童惜,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卻給我點這麽一碗破東西,你好意思麽你!”


    白童惜戰戰兢兢的捧著自己的湯,朝溫麒的雞肉蓋飯努了努小嘴:“這不還有肉嗎?”


    “滾蛋!”


    “你要是嫌棄的話,那就讓給我吃好了,反正剛才的牛肉飯被你摔了一大半,我還沒吃飽呢,你自己喜歡吃什麽,自己去點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童惜真的非常好說話,你不要是吧?行,那就給我好了,我來幫你消化。


    溫麒聽她這麽一說,竟覺得他倒成了那個給臉不要臉的人!


    心中窩火,溫麒報複性的說:“不必,我就吃這個!你也不許再點了,就罰你看著我吃好了!”


    白童惜糯糯的“哦”了聲,低下頭繼續小口喝湯,小口吃菜。


    溫麒卻看著她有點楞了神。


    今天她沒有紮頭發,看上去好小……


    看著看著,溫麒開始美美的吃起了那份雞肉蓋飯……


    *


    勉勉強強算是把晚餐給對付過去了,白童惜趁溫麒消化的間隙,笑眯眯的喚:“小麒麟呀~”


    “停!麒麟就麒麟,你別加個‘小’字成嗎?”這個女人有必要一直強調這個問題嗎?


    白童惜輕笑:“可這是事實呀。”


    溫麒變了臉:“可我不喜歡!你要是再這麽叫,我立馬就走!”


    “好好好……”白童惜悻悻的改口:“溫麒,是這樣的……”


    聞言,溫麒跟頭小豹子似的磨了磨牙:“等一下!不讓你加個‘小’字,你就改叫我本名了?”


    白童惜無奈的看著他,“麒麟”是溫麒的小名,非親密之人不能喚,所以她特意在麒麟前麵加個“小”字,算是無聲的提醒他們之間的年齡差,她為大,他為小。


    但如今,他卻硬要她去掉‘小’字,這樣“麒麟”二字就會變得曖昧起來,她隻能改叫他的本名:溫麒。


    可沒想到,這樣的細節改動還是惹惱了他。


    見白童惜張了張嘴,卻仍然沒有叫出他希望的那個名字,溫麒心裏重重一哼,既然叫不出口,那幹脆就別叫了!


    “我剛才那話的意思是,我們又沒有那麽熟,不管是‘溫麒’還是‘麒麟’都不是你配叫的,以後你還是喊我溫先生好了!”


    本是溫麒千方百計挽迴自己麵子的話,對白童惜而言,卻叫她舒了一口氣:“好的,溫先生。”


    一聲“溫先生”叫得溫麒心頭刺痛,仿佛之前在政府議事大廳共進退,還有九溪十八島之旅所積累的情誼,全在這聲淡淡的“溫先生”中化為雲霧。


    見溫麒被她這麽一喊後,立刻就消停了,白童惜還小小的高興了一下。


    她趁熱打鐵的問:“那個……喬先生那裏……”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拋下這一句話後,溫麒看也不看滿臉問號的白童惜一眼,起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有沒有什麽消息?”看著溫麒走遠的背影,白童惜不甘心的問道。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斷了白童惜的愁眉苦臉,她搖了搖頭,接起了電話。


    剛接通,一道低沉的嗓音便擠入了她的耳中:“白童惜,你是地鐵塞車嗎?”


    地鐵塞車?


    白童惜傻裏傻氣的糾正:“孟先生,地鐵是不會塞車的。”


    對麵又問:“那是地鐵坐過站了嗎?”


    “沒有啊。”


    “那你現在到底在哪?算了,我要你不管在哪,都給我馬上迴來!”


    “好……”聽著對麵霸道的言語,白童惜的眼神不禁透過麵前的玻璃窗,飄向了香域水岸的方向。


    結束通話後,白童惜揮手招來服務生,利索的把兩碗飯錢付完後,起身離開餐廳。


    破天荒的,原本走十幾分鍾就可以到香域水岸的路程,白童惜卻刻意招停了一輛出租車。


    也許是出於孟沛遠話裏透出的壓抑與急切吧,總覺得他現在似乎很需要她。


    當白童惜矮身鑽進出租車時,一雙妖冶的瞳眸從一輛銀白色跑車的車窗中探了出來,晦暗難明的盯著白童惜消失的方向。


    香域水岸。


    白童惜走進家門的時候,孟沛遠正倚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她從玄關傳來的動靜,他猛地扔掉遙控器,起身朝她走來。


    掃過她身上的裝扮和手裏拿著的東西,衣服還是他今天早上帶她去買的兩件套,至於手裏則拿著一個錢包……


    見此,孟沛遠的目光迅速幽深了下去。


    她不像是剛下班迴來的樣子,因為她手裏沒有最近一直拎著的公文包。


    他本以為她是交通不便,所以隻能晚歸,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原本的滿腔熱情,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孟沛遠執著冷意發問:“你去哪裏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現在心野了啊,還得我在電話裏三催四請的,你才肯迴家!”


    白童惜唇邊的笑垮掉了,初見他在家等候她的那份雀躍跟著消失,他這麽咄咄逼人的幹什麽?


    從孟宅他為陸思璿威脅她的那一晚,再到今天早上在泰安百貨對她的百般捉弄,她可是一步退,步步退,而他卻始終用這種態度對待她?憑什麽!


    僅僅是因為他下班迴家的時候,沒能看到她像條狗一樣的撲上來衝他搖尾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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