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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偷看我?”他竊喜著問。


    既然被抓住了,白童惜索性問:“你的手是怎麽迴事?”


    “哦,不小心捏碎了一個玻璃杯,玻璃碎紮了進去。”


    說這話的時候,孟沛遠捕捉到白童惜眉眼間閃過的鬱色,他不由的安慰:“沒事的,小傷而已。”


    他把這個當成是小傷,卻把肩膀上的五道抓痕當成是重傷,她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沉澱了下情緒,白童惜說道:“雖說是男人的手,可你也要多加愛護。”


    “好,我知道了!”


    正當孟沛遠在為白童惜久違的關心而感到開懷之際,隻聽她續道:“畢竟你的手要常常跟客戶接觸,不要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孟沛遠一楞,剛轉晴的臉色又滲出了一絲怨氣。


    白童惜卻想到了什麽,把剛闔上的醫藥箱又打開來,從裏麵摸出一管牙膏大小的物體,遞到了孟沛遠手邊:“這是具有修複功能的蘆薈膠,天真上次飛國外後給我帶來的,我讀過說明,它說這藥膏對肌膚的後期恢複很有效,喏,給、給你吧!”


    說到最後,白童惜聲音中透著點忍痛割愛的味道。


    孟沛遠看著她,心間似有一道暖流注入,她不經意間的溫柔,已然成為他割舍不掉的一部分。


    就在他準備伸手接過藥膏時,隻見白童惜麵色一變。


    “咦,等等。”不知不覺俯下身去檢查孟沛遠掌心的白童惜,眸子微微瞠大:“你的手……還沒有完全愈合啊!”


    為了方便白童惜看得仔細點,孟沛遠略微使勁的撐了下掌心,結果弄巧成拙,一滴血珠隨著肉綻而冒了出來。


    “……”孟沛遠。


    “……”白童惜。


    白童惜反應過來後,馬上抽出一卷紗布,急急忙忙的抖開,往孟沛遠不停冒血的手掌心裹。


    裹到一半的時候,她猛然記起還沒給傷口消毒、塗藥,又著急的把紗布給拆開……


    被她這樣來迴耽誤,孟沛遠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安慰她:“別急。”


    白童惜百忙之中,抬頭瞪了他一眼,不悅的問:“你的手明明還沒好,為什麽不包紮!”


    孟沛遠睨著她那張難掩焦急的俏臉,想到這份擔心全然為他,便龍心大悅:“我總不可能包著紗布洗澡吧,會感染的。”


    “歪理!你以為不包紗布,洗澡就不會感染嗎?”白童惜一邊怒斥,一邊把醫藥酒精用醫用棉沾濕後,清洗孟沛遠被血染紅的掌心……


    她專注的眼神,以及小心翼翼的舉止,令孟沛遠會心一笑。


    如果受傷能換來她的擔心,那也值了!


    見孟沛遠半天不吭聲,白童惜生怕弄痛他的掀眸瞅了他一眼,卻見他正看著她,笑得分外淫蕩。


    她的神情一冷,手上一用力,就見他舒展的眉心一揪,她嘲弄道:“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她氣!


    氣孟沛遠不愛惜自己!


    他出生高貴,身邊眾多勢力環繞,明明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給他構成威脅,可他還是傷了!


    最可氣的是,他的傷還是因為自殘!


    壓了半天,還是壓不下心頭的憤懣,白童惜揚起羽睫,冷聲警告:“下次你再沒事捏碎杯子、碟子、盤子之類的,別再來找我!”


    孟沛遠揶揄的問:“那我找誰?”


    白童惜冷嗤:“你愛找誰找誰!”


    翌日清晨。


    白童惜是被鬧鍾吵醒的。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抓過鬧鍾一看,媽呀,才5點半!


    這麽早起床幹什麽?


    睡眼惺忪地按掉鬧鍾,白童惜拉高被子,繼續倒頭就睡。


    三秒過後。


    “啊!”白童惜驚叫一聲,嬌弱的身子從床鋪上彈坐起來。


    她是睡糊塗了,才會忘記她的車已經炸了!


    從今天開始,她要坐地鐵/公車/出租車去上班!


    *


    地鐵上。


    跟萬千上學族與上班族一樣,白童惜迎來了一天的早高峰。


    座位呢,被買菜的爺爺奶奶們占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幾乎分給了一些幼童,白童惜手拉著吊環,沒什麽表情的盯著路標,心中默默計算還有幾個站可以下車。


    數著數著,白童惜在心中悄然歎了口氣。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以前她還不這麽覺得,可自從開慣了那輛奧迪後,她發現站著去上班實在難受。


    出神間,白童惜的耳邊傳來了機械的報站聲,她鬆開吊環,隨著人群一塊兒湧出。


    還沒走出地鐵站,白童惜隻覺自己夾在身側的皮包一輕。


    她下意識的側過眸,就見她皮包裏的東西嘩啦啦的掉了一地,在她的錢包掉落之際,有一隻男人的手從下麵穿過,精準的接住了她掉落的錢包!


    之後,戴著白色球帽、黑色口罩的男人把手一收,轉身就跑!


    白童惜長這麽大就沒遇見過這種事,還好她的反應隻是慢了兩秒,之後張嘴就喊:“搶劫啦!有人搶劫啦!!”


    旁邊的路人皆淡漠地任由小偷從他們身邊溜過,直直往地鐵的出口而去!


    求人不如求己!


    白童惜把腳一跺,正準備追出去時,眼角餘光卻看到了自己散落在地的其它東西。


    不得不說,小偷就是個心機boy。


    他先用利物神不知鬼不覺的劃開她的皮包,看著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掉出來,但他心中想要的隻有一件,那就是最值錢的錢包!


    而她此時,必須先把其它掉落的物品撿起來,這無疑給了小偷逃跑的時間。


    咬了咬牙,白童惜決定不中小偷的圈套!


    她彎腰撿起手機,其它的被她自動歸類為不重要。


    下一秒,她甩著高跟鞋咚咚咚的朝小偷本逃竄的方向追去。


    就這樣一個逃一個追的,沒一會兒兩人都接近了地鐵出口。


    爬到樓梯中段的小偷,扭過頭一瞧白童惜,就見這妞兒可費勁地追著他跑,卻連他的衣服邊都夠不著。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小偷居然停了下來,衝她揚了揚手裏的錢包,然後在她橫眉豎眼的瞪視下,加快速度爬上樓梯。


    白童惜氣得兩排小白牙都快咬碎了,但她能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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