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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孟沛遠否認,陸思璿聰明的不跟他辯:“好吧,是我感覺錯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下車吃飯了?”


    “好!”孟沛遠這次倒是應得爽快,他倒是要看看,白童惜待會兒見到他,會露出個什麽出人意料的表情來!


    這一刻的孟沛遠仿佛忘了,他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一個絕對不能帶到熟人尤其是妻子麵前的女人!


    他的憤怒早已淩駕在了理智之上,不停地攛掇著他下車給白童惜一點顏色瞧瞧!


    得到他同意的陸思璿,心情莫名地沸騰了起來。


    她終於等到了跟白童惜正式見麵的機會,那麽,她要怎麽開這個場才好呢?


    不如……就說自己是孟沛遠的高中老師好了!


    這樣在孟沛遠聽來自己不算撒謊,又能讓白童惜浮想聯翩,一舉兩得!


    對著後視鏡中的自己自信地一挑下巴,陸思璿以一種正宮娘娘的口吻道:“沛遠,我們下車吧。”


    就在孟沛遠默不吭聲地掀開車門之際,白童惜和湯靖已然轉身,埋頭進了湯靖的商務車內。


    孟沛遠失去了逮住白童惜的良機,眼睜睜地看著車內的老男人載著她拂塵而去。


    冷眸飛快劃過商務車的車牌號,孟沛遠當機立斷地從口袋裏取出手機,用大拇指點開通訊錄,從裏麵找到一個聯係號碼,按下去……


    片刻後——


    “喂,先生?”


    “樊修,車牌號gx588,立刻給我查出這輛車的車主是誰,我現在就想知道!”


    “是!”


    孟沛遠想起什麽,氣息森冷的追問道:“告訴我,太太今天都去了哪裏,都跟誰見了麵?”


    樊修說:“先生,自從我把竊聽器交給你之後,這幾天我就一直沒在耳朵上裝新的竊聽器了。”


    孟沛遠聽聞,聲音一沉:“你為什麽不裝?”


    樊修如實道:“是這樣的,我以為先生是想自己監聽太太的行蹤,所以不敢貿貿然的當‘第三者’。”


    去你媽的第三者!


    孟沛遠惱火但又無計可施地扒了扒頭發,沒好氣的問:“那太太身上的竊聽器呢?還在嗎?”


    樊修自然而然的說:“當然了,我每天都會在太太的衣服或是鞋底安裝新的竊聽器,方便先生監聽。”


    孟沛遠咬了咬牙,那天從皇家娛樂城迴來後,他之所以沒收了樊修的竊聽器,是因為他手裏提著一堆情趣衣,正等著誘哄白童惜換上給他看。


    但在樊修麵前,他必須保持身為主人的威嚴,那麽,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把樊修耳朵上的竊聽器摘下來,自己掌控!


    可這個決定,卻叫他在這種緊要關頭自食惡果!


    因為,他早已把樊修給他的竊聽器,隨手不知道扔進哪個旮旯裏了!


    男主人良久的靜默,叫電話那頭的樊修嗅到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他正色道:“先生,我房間裏還有許多新的竊聽器,需要我現在去監聽太太的所在嗎?”


    “需要。”孟沛遠斬釘截鐵的說:“一旦有她的消息,馬上和我聯係!”


    ……


    結束通話後,孟沛遠視線一轉,卻見溫麒早已失去了蹤影。


    他的眸光立沉,身軀內鼓噪著一股欲殺人泄憤的惱意!


    白童惜居然和溫麒那麽親近!


    他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要好的?!


    她難道不知道……他跟溫麒有私怨嗎!


    一連串的問題,接連不斷地湧入孟沛遠的腦海,他無法控製自己不去多想,他甚至隻能放任自己越想越多!


    輕掃過他起伏不定的胸膛,陸思璿麵上的笑容微僵。


    她不是沒有看到白童惜坐上了那輛商務車瀟灑離去,但這並不能代表白童惜跟那位上了年紀的中年人有瓜葛啊!


    也許,那個中年人是白童惜的長輩,也許,那個中年人是白童惜的同事甚至是司機……


    就連她一個外人,都猜出了這其中許許多多的可能性,可為什麽孟沛遠偏偏要選中最壞的一種去想?


    甚至,還這麽氣急敗壞的打電話讓人去查車牌號……


    這些行為的背後,究竟是對白童惜太過懷疑還是太過在意?


    陸思璿笑容僵了許久,才說:“沛遠,你沒事吧?”


    孟沛遠迴過神地皺了皺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淡忘了陸思璿的存在!


    他莫非是中邪了不成?


    一個白童惜至於讓他慌成這樣嗎?


    深吸了一口氣,他自欺欺人的說:“……我沒事。”


    陸思璿假裝相信的“哦”了聲,若無其事地發出今天的第三遍邀請:“那我們進去吃飯吧?”


    孟沛遠魂不守舍地點了點頭,臨踏入飯店前,他不由自主地迴頭往白童惜離開時的那個方向望去,心情沉甸甸的。


    陸思璿將他的細微動作盡收眼底,嘴角泛過了一絲苦澀。


    高速公路上。


    白童惜倚在副駕駛座上,盯著窗外倒退的風景,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見狀,湯靖不敢多言,他知道白童惜心裏苦,還是那種他說什麽都不好使的苦!


    忽地,白童惜開口問道:“湯叔叔,剛才在主題餐廳外,你有沒有看到一輛蘭博基尼停在那?”


    湯靖擰眉思索了下:“沒有啊。”


    “沒有嗎?”白童惜喃喃自語了聲,心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嗎?怎麽看誰都像是在看孟沛遠?


    側了神情恍惚的白童惜一眼,湯靖建議道:“白董,你忙了一上午了,要不我幹脆送你迴家休息吧?”


    白童惜聽了,搖了搖頭:“湯叔叔,我不想迴去。”


    湯靖不再堅持:“那好吧。”


    又過了幾秒,湯靖眼角餘光瞥見白童惜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癱在椅背上,終於忍不住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不如到我家裏去休息,我妻子在家的。”


    後麵半句話,郝然是為了打消白童惜的疑慮。


    白童惜心知湯靖是好意,再說她確實有些乏了,便道:“那麻煩你了,湯叔叔。”


    香域水岸。


    樊修接到孟沛遠的指示後,第一時間從客廳的沙發上站起來,往二樓的客房奔去。


    等他用上最快的速度把竊聽器打開並安裝在耳朵上時,正好聽見對麵傳來一聲男音:[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不如到我家裏去休息,我妻子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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