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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歸氣,但孟沛遠此時的心情,卻是說不上來的鬆了一口氣。


    湊過去,將迷亂在白童惜頰邊的發絲撥開,露出她鵝蛋型的臉蛋以及姣好的五官。


    他的目光先在上麵流連兩圈,隨之往上,最後停留在她的頭皮處。


    他想檢查一下她缺了一小塊的頭發重新長出來了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是不是帶她去做個植發比較好。


    最後的檢查結果還是讓孟沛遠很滿意的,白童惜的頭發長得賊快,完全不需要他的擔心。


    埋頭,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頸,輕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孟沛遠不禁感到些許意亂情迷。


    他這樣子蹭來蹭去的,頭發尖跟著不停的在白童惜臉上、脖子上紮來紮去,就是死人也得被他蹭醒了。


    眯著眼推了推那顆不老實的腦袋,白童惜緩緩掀開卷而翹的睫毛,略失焦距的水眸迎上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問了句:“到了?”


    “嗯,到了。”觸及她剛醒時那兩扇因為酸澀而顫個不停的睫羽,孟沛遠心念一動,反應過來時已然傾身吻住了她其中一隻眼睛。


    感受到眼皮上落下了個溫熱的吻,白童惜的身形有些不自在的向後移了移。


    這個男人,親吻的習慣似乎跟別人不太一樣,別人都是親嘴之類的,他倒好,耳朵、眼睛、脖子、手心手背,他是一處也不放過。


    不知何時,孟沛遠終於從她身上撤開了,她下意識的抬手擦了擦那隻被吻的眼睛,結果,還沒擦兩下,手就被他給攔了下來。


    “幹嘛啊?”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吻你,就讓你這麽不舒服?”頗為用力的抓著她的手,孟沛遠眼底的柔情漸漸被不悅替代。


    白童惜無奈的對他說:“上麵有你的口水啊……”


    “……”一聽這話,孟沛遠一陣胸悶氣短,這個女人的腦袋瓜裏,難道就沒有一點浪漫細胞嗎?


    見他一副要氣不氣的樣子,急著填飽肚子的白童惜,妥協道:“好吧,我道歉。”


    這還差不多。


    孟沛遠冷哼一聲後,鬆開了她的手。


    手得以解放的白童惜,反手揉了揉睡到有些僵硬的脖子,之後低頭解開安全帶,掀開車門,下車。


    ……


    孟沛遠和白童惜一同走進餐廳的時候,門口站著的兩名服務生的表情紛紛變得微妙起來。


    白童惜視若不見的徑自往前走,孟沛遠則多少有些心虛,因為其中一名服務生正是中午負責幫他和陸思璿買單的那個。


    都說做賊心虛,隻見孟沛遠頗為兇狠的斜了中午幫他買單的服務生一眼,眼底濃濃的全是警告。


    但服務生卻誤以為孟沛遠是在跟他打招唿,雖然這招唿打得挺生硬的,但老實巴交的服務生還是迴以單純的一笑,並吐字清晰的喊了聲:“孟先生,歡迎您再次光臨本店。”


    孟沛遠低咒了句:“該死!”


    這一瞬間,他真想把這個衝著他笑的服務生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


    原本走在前頭的白童惜,一聽這話,忽地折過腳來,問孟沛遠:“你常來這裏嗎?”


    “沒!”孟沛遠脫口而出。


    “那怎麽……”白童惜困惑的眼神,往那名出聲和孟沛遠打招唿的服務生身上飄去。


    背著白童惜狠狠瞪了那個滿麵無辜的服務生一眼,孟沛遠大步走向她,攬住她的細肩快速往裏走:“那小子一時口誤,你別管他。”


    此話一出,孟沛遠的眉峰便不自覺的一皺,不對啊,他完全可以承認自己來過銀塔啊,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


    二人落座後,孟沛遠和白童惜各拿到一份菜單,白童惜一邊翻看,一邊漫不經心的問:“有什麽好吃的嗎?“


    “這家店的馬賽魚羹不錯!”察覺到白童惜翻閱菜單的手勢一頓,孟沛遠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補充一句:“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白童惜淡淡的“嗯”了聲,仿佛不疑有它。


    孟沛遠暗籲了口氣,他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麽緊張過,生怕白童惜察覺出一點不對勁。


    端起玻璃杯中的檸檬水抿了口,白童惜嗓音清澈的問:“除了這個,你朋友還推薦了什麽?”


    孟沛遠隻能一口氣偽裝到底了,他輕扯過白童惜手裏那份菜單,指尖在菜名上輕劃著:“還有這個……這個……那個……”


    白童惜“嗯嗯嗯”的應著,看著差不多有四、五道菜了,便把菜單收了迴去,說:“那我點了啊。”


    語畢,她按下了一旁的服務鈴。


    不多時,一名高高瘦瘦的服務生出現在他們桌側,令孟沛遠無語的是,來的還是中午幫他買單的那個。


    “先生,小姐,請問你們要吃點什麽?”


    “哦,我們要這個,這個……”白童惜一口氣說完後,衝服務生微微一笑:“可以了,先這樣吧。”


    “好的。”服務生收迴菜單,鞠躬離開的同時,小心翼翼的偷窺了孟沛遠一眼。


    這位“孟先生”還真是豔福不淺,中午一個,晚上又一個,各個還都是大美女。


    從服務生出現,再到他離開,孟沛遠全程神經緊繃,所幸這迴對方沒說什麽不該說的。


    就在孟沛遠的心快落迴肚子裏的前一秒,一個胖乎乎的約40歲左右的男子忽地來到他跟前,笑眯眯的說:“孟先生,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銀塔的餐廳經理,鄙人姓穆。”


    孟沛遠眯了眯眼:“穆經理,有何指教啊?”


    穆經理從西裝襯衫裏掏出一隻翡翠色的耳環,說:“孟先生,這是中午和您一起來店裏就餐的那名客人不小心落在這裏的耳環,我們員工撿到後,立馬就上繳到了我這裏,我正想著什麽時候約您見上一麵,好把它還給您呢。”


    “耳環?”對麵,是白童惜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


    卡殼了一秒後,孟沛遠當機立斷的抓過穆經理手中的耳環,揮手讓他趕快消失!


    穆經理退下後,孟沛遠正沉著臉想著應該怎麽和白童惜解釋,卻聽她道:“中午的時候,我似乎打過電話給你,你說你在辦公室午休,實際上卻是在銀塔陪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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