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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迴視他,想了想,她正好有話要跟他說,於是道:“想喝什麽自己跟服務生點。”


    “你替我點。”孟沛遠還不要臉上了。


    “……”白童惜抿抿唇,沒搭理他。


    “小姐,你的西米露。”


    不多時,女仆打扮的服務生送上一份木瓜椰奶西米露,又貪心的複瞧了孟沛遠一眼。


    見狀,白童惜禮貌又不乏強勢的說:“謝謝,你可以繼續忙你的去了。”


    孟沛遠一雙好看的鳳眸時時緊盯著白童惜不放,似乎隻要有她在,他的眼裏就很難容得下別人。


    他在等白童惜開口。


    可惜,他等到的卻是白童惜拿起勺子準備品嚐西米露的一幕。


    沒心沒肺的女人!孟沛遠極其不爽。


    這邊,白童惜還沒勺到真材實料,盛有西米露的碗口就被一隻大掌擋住了。


    隨後,孟沛遠在她耳邊霸道的說:“你還沒有幫我點喝的。”


    “我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白童惜說著,伸手把碗從孟沛遠的手掌心下挪開。


    “你知道的!我們畢竟在同個屋簷下生活了那麽久。”就跟玩上癮似的,孟沛遠又把手心罩了上去。


    就這樣你追我躲了一會兒,白童惜眼看著西米露都快融成一灘水了,忍不住微微動氣道:“孟沛遠,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多幼稚?”


    “我隻知道……你很不關心我的日常生活,就連我喜歡喝什麽都不知道。”孟沛遠反唇相譏。


    白童惜一聽這話,嘴角當即浮現出一絲冷笑:“你確定要我關心你的日常生活?”


    孟沛遠還不知道自己和陸思璿的事已經徹徹底底的暴露,居然反過來埋怨道:“老婆關心老公的日常生活,不是最基本的嗎?這種事,還需要我來找你確定?“


    白童惜心想這可是他自己說的,那接下來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好,那我問你,你昨天晚上找了半天的那把鑰匙,是用來幹什麽的?”


    孟沛遠一下子就哽住了。


    半響,他不自然的開口:“你問這個幹什麽?”


    “關心你的日常生活啊。“白童惜真誠的眨眨眼。


    好嘛,這句話堵的孟沛遠那叫一個無話可說。


    “說呀,怎麽不說了?”白童惜纖細的眉形挑出令人心動的魅惑:“你不是說,我不夠關心你嘛,現在我想關心你了,你又說不出口了?那到底是我不夠關心你,還是你對我不夠坦誠呢?”


    等等,他怎麽反被白童惜問住了!


    孟沛遠猝然驚醒。


    他在腦海裏飛快組織了下措辭,照本宣科道:“那把鑰匙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除了造型別致外,還是由黃金打造的,它是我一個朋友從外地帶迴來的,我看著新鮮,就借過來觀賞了下……”


    “哦?”白童惜挽了下有些淩亂的鬢發,一副信以為真的模樣:“那你還迴去了沒有?”


    “還了。”孟沛遠如是說,免得白童惜要借過來看看。


    白童惜很好騙似的點點頭,之後感慨道:“連鑰匙都是由黃金打造,看來你那個朋友是個壕啊。”


    孟沛遠不自覺的暴露出身為鑰匙主人的語氣:“這有什麽?”


    白童惜的身形向前倚了倚,饒有興趣的問:“那你那個朋友,不會連房子也是由黃金打造的吧?哇!那跟著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金屋藏嬌,不過如此。”


    “……”孟沛遠麵色微變,金屋藏嬌這幾個字,怎麽他聽上去這麽別扭呢?


    注意到他眉宇間細微的風雲變化,白童惜隻覺得心頭在滴血,他沒否認“金屋藏嬌”,也就意味著,那把鑰匙……極有可能是房鑰匙!


    他送了一套房子給陸思璿!


    咚!咚咚!咚咚咚!


    白童惜聽到自己的心跳得飛快,快得讓她眼前發黑,幾欲暈厥!


    孟沛遠不想繼續在這個危險的話題打轉,便提到:“對了,你剛才在電話裏說你約了一名投資商在這裏見麵,他人呢?”


    白童惜不動聲色的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他走了嗎?”


    孟沛遠眯了眯眼:“才半個多小時,你們就談完了?”


    白童惜笑笑:“是啊,人家辦事效率很高的。”


    孟沛遠又問:“哪家公司的?”


    “九菱衛浴。”白童惜很快道。


    “舒寧。”孟沛遠脫口而出。


    “啊?”白童惜眼底掠過一抹驚慌:“你認識他家老板?”


    “在北城,隻要是稍微有頭有臉的老板,我都認識。”孟沛遠坦言。


    白童惜心想孟沛遠可千萬不要向舒寧問起今日之事,否則她一定會露餡的。


    “我們談的很順利。”她忙說:“所以,這件事就不勞煩你插手了。”


    聽她這麽說,孟沛遠眼底忽地湧起不悅:“不想我插手,是怕我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


    白童惜淡聲道:“沒這迴事,這家咖啡館生意不錯,來來往往的都是人。”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孟沛遠這才注意到,出入這間咖啡館的都是年輕情侶。


    一對一對的,濃情蜜意的黏坐在一塊兒,有些還相互交換著勺中的美味,場麵別提有多膩歪了。


    憶及白童惜剛才在電話裏對舒寧的形容,孟沛遠不禁腦補起,一個沒有成家甚至連對象都沒有的青年才俊,坐在氛圍曖昧的咖啡館內,和他老婆相談甚歡的場麵!


    思及此,孟沛遠俊眉的麵容上頃刻泛過惱意:“約一個單身男子來這種地方見麵,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麽心!”


    白童惜好笑:“這裏是咖啡館,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場所。”


    “可你也不看看周圍坐的都是些什麽人!從客人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通通都是性暗示!這種地方……”孟沛遠氣得連話都說不順溜了:“你隻能和我來知道嗎!”


    如果最近沒有發生那麽多變故和欺瞞,白童惜一定會感動的答應下來,而現在……


    她不以為意的問:“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裏和客戶談事情比較妥當?”


    法式餐廳還是大學校園?白童惜無不諷刺的想。


    “我覺得辦公室就挺好!”孟沛遠毫不猶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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