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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童惜見他不說話,隻徑自盯著她瞧,雖直覺怪異,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垂眸一掃腕表,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白童惜懊惱的一拍前額,匆匆轉身走了。


    孟沛遠這次沒有追她,因為他已經從她嘴裏聽到了有史以來最棒的溢美之詞。


    [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爸爸!]


    “我會的。”他說。


    建輝地產。


    白童惜一推開辦公室門,就發現湯靖已經在裏麵候著了,宋玉則立在一旁,目不斜視的擦著窗戶。


    對此,她感到很奇怪:“宋特助,擦窗戶這種活交給保潔阿姨不就行了?”


    聞言,宋玉停下擦窗的動作,折過腳對白童惜道:“白董,你來了。”


    白童惜輕“嗯”了聲。


    宋玉接著續道:“白董剛來公司,有些事可能還不太清楚,這些都是莫雨揚要求的,他每天都要我把辦公室的門窗擦幹淨,包括拖地,倒垃圾的活也都是我親手做的。”


    “哦……”白童惜說:“這太辛苦你了,以後這些活留著下班後給保潔阿姨幹好了,你就不要跟她們搶活了。”


    原以為宋玉會如釋重負,豈料他臉上卻閃過一絲慌張:“不必了!呃,我是說……這些活我已經幹習慣了,就不用再假借他人之手了,再說,沒人比我更了解辦公室裏藏汙納垢的地方,就算是保潔阿姨,難免都會有遺漏的地方。”


    白童惜深深的看他一眼:“是嗎?”


    “是的。”宋玉放輕語氣保證道:“我擦東西的時候,不會吵到白董的,你盡管把我當成一個隱形人就可以了。”


    “那好吧。”白童惜聽宋玉這麽堅持,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了。


    放下皮包,白童惜坐到大班椅上,向對麵默不作聲的湯靖,致歉道:“湯叔叔,不好意思,我又遲到了。”


    湯靖攤攤手:“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


    白童惜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你是為什麽而來,隻是我很沒用,那六位老總的生意好像都被我談砸了。”


    本想湯靖會因此大發雷霆,沒想到他卻輕描淡寫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今天一早我在酒店裏就是被他們的電話給吵醒了,全都在推脫。”


    一聽這話,白童惜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般,無精打采的垂下小腦袋。


    在來的路上,她還抱有僥幸心理,可惜,幻想敗給了現實。


    見她啞然無言,湯靖卻笑問:“我聽說,是因為孟總的突然出現,這幾單生意才被攪黃的?”


    距離他們不遠處,正擦著玻璃的宋玉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凝重了起來。


    白童惜看了湯靖一眼,費解道:“湯叔叔,他攪黃了我們的生意,你還笑得出來?”


    湯靖笑意不改的說:“既然孟總已經迴來了,你是不是應該適當的請他幫一下忙?”


    白童惜想也不想的說:“算了吧,找他?那我還不如找死呢!”


    湯靖啞然失笑:找孟沛遠等於找死?


    這是一個什麽概念?


    宋玉擦拭玻璃窗的手再次一頓,難道真如外界所言,孟沛遠和白童惜夫妻二人感情不和?


    湯靖也正奇怪著呢:“孟二少很可怕嗎?”


    “他當然可怕了!”尤其是在錢這方麵,她再也沒比見到比他更可怕的人了!


    就好比昨晚在包廂,她本著坑他一筆的信念和他談判,結果反被他帶到溝裏去了,你說這氣不氣人?


    走過湯靖這個年紀的中年人,卻隻當他們小夫妻是在小打小鬧,不自覺的當起了和事老:“現在不是鬧小孩子脾氣的時候,我們公司現在需要一個大財團的支持,而孟二少是我們僅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爭取到的了。”


    想到孟沛遠那張囂張又看不起她的臉孔,白童惜心底的火便蹭蹭蹭的往外冒。


    她看了湯靖一眼,在他期盼的眼神下,不緊不慢的說了句:“這樣吧湯叔叔,你再多容我幾天的時間想想辦法,要實在不行,我就找他談注資的事。”


    湯靖給她提了個醒:“那白董可得抓緊時間了,公司大到每一天,小到每一秒,可都是在浪費金錢啊。”


    白童惜瞳孔一縮,說道:“湯叔叔,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你說。”


    “我要你在今天下班之前,整理一份有實力的投資商資料出來,哦對了,隻限北城。”


    “白董想要多有實力的?”


    白童惜下意識的說:“至少能和孟沛遠旗鼓相當的吧……”


    一聽這話,湯靖忍不住笑出了聲,不是他不想找,是他認為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別說是北城了,就是放眼全國,也都寥寥無幾。


    見湯靖笑得都快不能自理了,白童惜納悶的問:“湯叔叔,你怎麽啦?我說了什麽笑話嗎?”


    對上白童惜天真的瞳眸,湯靖不忍心說出實話打擊她,隻說:“我會努力找的,請白董放心。”


    白童惜當即露出歡喜的笑顏:“那太好了!”


    湯靖告辭後,白童惜對一直擦著同一麵玻璃的宋玉道:“宋特助,你把活先停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是。”宋玉應了聲,垂手把毛巾丟進水桶裏,脫了清潔手套後向她走來。


    白童惜衝他努努嘴,笑得甜甜的:“坐。”


    “不敢。”宋玉客氣道:“白董有什麽話直說便是。”


    白童惜咕噥一聲:“我總覺得湯靖那老頭在誆我。”


    宋玉皺眉:“白董,你在說什麽?”


    白童惜於是又把話重複一遍,之後道:“你想呀,現在建輝要死不活的,還欠了一屁股外債,可湯靖卻在這個時候叫我拉我老公入股,這不是拉著我老公往坑裏跳嗎?”


    宋玉謹慎道:“白董,湯董應該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一定是考慮到孟二少是個極有實力的人,再深的坑,隻要有他出手,也一定能填平,才向你舉薦他的。”


    白童惜兒女情長道:“話雖這麽說,可我心疼我老公的銀子呀,要是將來收不迴投資的成本怎麽辦?”


    宋玉專注的看著她,想從她的表情中瞧出些許端倪,但白童惜臉上除了一團傻氣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反正我覺得怪怪的。”白童惜一臉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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