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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慣了那首音質不好的手機鈴聲,乍一換上新手機,孟沛遠都有些不習慣了。


    從兜裏摸出手機,他看也不看的用指腹往屏幕的左邊一劃,之後,把手機擱到耳邊輕“喂”了聲。


    結果,對麵一片沉默。


    皺了皺眉,就在孟沛遠以為是什麽惡作劇之時,又有電話打了進來,這次他認真看了眼屏幕,上方顯示著兩個字——“匿名”。


    “匿名”不是不知道來電人的名字,而是孟沛遠對來電人的一個昵稱,一個不為人知的隱秘存在。


    而當他看到這個“匿名”時,他原本冷酷的神情當即柔和下來。


    正當他習慣性的想把指腹往左劃時,他突然發現向左劃是掛斷鍵,向右劃才是接聽鍵。


    也就是說,剛才那個電話,不是惡作劇,而是被他不小心給掛斷的。


    至於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他已經用慣了之前那個手機,一時沒把習慣糾正過來。


    孟沛遠不知道的是,即便白童惜此時不在他的身邊,但她仍然在無形之中不斷的影響著他……


    優美的旋律持續不斷的響著,孟沛遠卻嫌吵似的猛地劃過接聽鍵,平複心境的問了句:“怎麽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沛遠,我……”對麵的陸思璿緩緩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你現在有時間嗎?”


    聞言,孟沛遠索性不急著下車了:“有,你說吧。”


    “是這樣的,你不讓我繼續待在下溝村教書,那我必須得在北城重新找份工作養活自己,對此,你有什麽好建議嗎?”


    “教書。”孟沛遠實在想不出比教書更適合陸思璿的了。


    陸思璿輕笑一聲:“我也是這麽想的,好了,我沒什麽問題了,你快去休息吧。”


    孟沛遠迴了句:“你也是。”


    掛斷電話後,孟沛遠陷入了沉思中:他是不是應該幫陸思璿安排一份清閑的、條件好的教書工作?


    *


    遠在出租屋的陸思璿在放下手機後,唇邊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要試探一個男人心裏還容不容得下你,不需要聽他的甜言蜜語,而是要看他能為你做到什麽程度。


    她姑且等等看……孟沛遠會不會著手幫她安排工作好了。


    ……


    另一邊,迴到家中的孟沛遠在經過二樓時,發現次臥的門縫漏了點燈光出來。


    他下意識的擰開門把,推門一看,就見一套嫩黃色的禮服扔在地上,視線再一轉,隻見浴室門關著,從裏麵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聽著白童惜洗澡時發出的動靜,孟沛遠的心情一點點放鬆了下來,有種迴家真好的感覺。


    走到藤椅前,坐下,孟沛遠跟頭小狼狗一樣守在外麵。


    不知何時,淋浴聲停了下來,換成了吹風筒的唿唿聲。


    隔著浴室門,孟沛遠卻仿佛能看到白童惜一手拿著吹風筒,微偏著頭顱,另一隻手的五指穿梭過濕漉漉的長發的畫麵……


    唿……唿……


    吹風筒裏鼓噪出來的溫熱氣體,一下下仿佛拂進了孟沛遠的心底,讓他忽然有股想要去擁抱那團暖意的衝動。


    許久,門打開,露出白童惜那張出水芙蓉的臉。


    此時的她,臉上已無半點胭脂水粉,身上除了孟沛遠買給她的之外,再無多餘的飾物。


    她的保暖內衣緊緊的貼在嬌軀上,勾勒出她前凸後翹的身材曲線。


    孟沛遠的喉結上下一滾,那種令他羞恥的感覺又冒出尖來,而且隱隱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可能。


    見他不聲不響的出現在她的次臥內,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白童惜心中升起濃濃的無力感,忙碌了一天了,她現在隻想休息。


    在二人視線交匯的一瞬,孟沛遠用他獨有的低音炮問:“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想要我抱你嗎?”


    “抱”這個純純的字眼,有時候也得分情境,如果單純的把這個“抱”理解為普通的擁抱,那就大錯特錯了。


    白童惜搖了搖頭,疲憊之意溢於言表:“我困了,下次吧。”


    孟沛遠胸膛明顯起伏了下,可以看出,他一路以來都在忍。


    在包廂時他忍了,是因為白童惜嫌棄那裏髒,在車上時他忍了,是因為公路上不允許隨便停車,現在好不容易到家,白童惜卻還想讓他接著忍,這是人幹的事嗎?


    “下次是下次,這次是這次,我可沒有把它們合二為一的打算。”


    也就是說,他非要不可了。


    白童惜也不想和他廢話,認認真真道:“就一次。”


    孟沛遠很貪心的問:“才一次?”


    白童惜這次連話都不說了,速戰速決的伸手卷起內衣的下擺,一截白皙的小蠻腰率先展露在孟沛遠的眼際,之後是可愛的肚臍眼,再往上……


    在觸及黑色的蕾絲邊時,孟沛遠目光一凝,聽聲音都快憋瘋了:“大晚上的,你穿什麽胸衣啊!”


    順著手腕把內衣甩到一旁的梳妝台上,白童惜撥了一下散亂在胸前的秀發,簡明扼要道:“為了方便。”


    明天一起床就可以直接穿外衣,難道不方便嗎?


    “你以前又沒有這個習慣!”


    “以前是以前。”


    以前,她是個小小的主管,隻需要管理一個部門就行了,現在,她是建輝的代理董事,管理的是整個公司,能不爭分奪秒嗎?


    轉身,白童惜爬上床躺好,對他說:“還不上來?”


    “……”


    見他一動不動,白童惜秀眉一挑:“你不要?”


    “……”


    “不要我睡了。”白童惜拉起絲絨被蓋到自己身上,有些迫不及待的側過身背向孟沛遠,用手枕在頰邊閉上了眼睛。


    僵在藤椅上的孟沛遠,眼睛裏都快噴出火苗了,她那種宛如完成任務的姿態和語氣,讓他感覺不到絲毫的熱情,同樣是分開十天,怎麽他們在某種需求上麵差別這麽大呢!


    受不了的直起身,孟沛遠一臉怨氣的飄到白童惜跟前,居高臨下的推了推她:“喂,起來,我說讓你睡了嗎?”


    白童惜被搖得杏眸睜開一條縫,無精打采的望向頭頂那片“烏雲”,問:“……你還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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