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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沛遠的心神早已不在錢多錢少的問題上,而在白童惜那張張張合合的小嘴上。


    離開北城這麽多天,今晚初一見她,那股想要將她壓在身下,含進嘴裏肆意品嚐的念想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隻是在看到包廂裏除了她之外,還有那麽多不懷好意的男人環伺在她身邊,孟沛遠的念想頃刻轉化為憤怒!


    他的女人,豈容別的男人肖想!


    於是,他出聲搗亂,故意毀掉她的合作,把那些窺覬她的男人一口氣得罪光,最好從此江湖不見才好!


    此時,包廂裏隻剩他們二人,他總算能勉強靜下心來,好好看看她了。


    第一眼的印象最直觀也最膚淺,那就是她瘦了。


    第二眼的印象深刻了些,那就是白童惜的頭皮怎麽缺了一塊?


    第三眼……


    講的嘴角冒泡的白童惜,餘光瞥見孟沛遠正在兀自出神,一看就是沒有認真聽她講話的樣子,她氣得幹脆不念了!


    事實證明,孟沛遠還真沒聽她說話,一雙晦暗的鳳眸隻顧著黏在她的臉上,連她什麽時候收聲的都不知道。


    一秒,兩秒,三秒……


    白童惜忍無可忍的喊了聲:“孟沛遠!你一直盯著我看不表態是什麽意思?”


    孟沛遠微一挑眉,一點都沒有被人當場抓住的窘迫感:“你說吧,我聽著。”


    白童惜咬牙切齒:“我已經說完了!”


    “哦,原來說完了啊。”孟沛遠伸伸胳膊,抖抖腿,一副不當迴事的表情:“我沒聽清,要不你再重複一遍?”


    白童惜氣得把那本記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子摔到他的跟前:“孟總總共需要賠償的金額數是八百八十六萬,有什麽不清楚的細節部分,你自己看吧!”


    孟沛遠撿起掉在大腿上的小本子,不急著看,反而衝她挑起一抹嘲諷的笑:“白董,你是不是貴人事忙,忘記了什麽?”


    白童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什麽?!”


    孟沛遠把小本子放在手上拋上拋下,十分輕鬆的說出一句令白童惜亞曆山大的話:“你還欠我錢沒還呢。”


    “……”白童惜怔住。


    “我們不妨來算一筆賬,之前給你買鑽戒,買腳鏈,買車,替你購入你媽媽那塊墓地的錢我們就不提了,你在香域水岸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卻從來沒給過家裏一毛錢生活費,我也不跟你計較,單單一件事,我至今記憶猶新,你知道是哪一件嗎?”孟沛遠說著,深邃的俊目落到白童惜身上。


    “……”白童惜在他一番細數下,良心竟十分過意不去,哪還有心思猜孟沛遠指的是哪件事。


    見她一臉木訥,孟沛遠接下去道:“就是我跟喬如生酒價競爭的那一次啊。”


    “……”白童惜倒抽一口涼氣!


    孟沛遠這七寸掐的未免太準了吧?她毫無還手之力啊!


    孟沛遠做出思考狀:“那次的損失,沒有兩千萬,至少也有一千萬吧,看在我們關係這麽‘熟’的份上,我姑且算你一千萬好了,一千萬減去八百八十六萬,你還欠我一百一十四萬……”


    “等等!”白童惜頭大的說:“我當時不是已經努力兼職幾份工,還了你不少錢了嗎?怎麽可能還欠你的呢?你胡說!”


    “看來你沒聽明白我上句話的意思,”孟沛遠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無聲的質疑白童惜的智商:“我剛才說,把那次的損失姑且當成一千萬算,如果你非要跟我提你兼職賺的那點錢,那我隻能用兩千萬來和你精算了,你要嗎?”


    白童惜杏眸猛地瞠大,語無倫次道:“你……我……”


    “嗯?”孟沛遠一副隨時會改變主意的模樣。


    “我不要!”悲憤萬千的白童惜幾乎是吼出來的!


    孟沛遠點點頭:“那好,我們還按一千萬算,記得啊,你現在倒欠我錢了……”


    白童惜把頭埋低,努力抑製住悲傷的淚水。


    孟沛遠潤潤唇,開口道:“還有……”


    “還有?”白童惜水眸一揚,裏麵填滿了荒唐。


    孟沛遠直直望進她失措的眼底,笑言道:“我為了救你,挨過歹徒一刀,那一刀險些把我的胳膊給廢了,這筆人情債,你打算怎麽還啊?”


    白童惜滯住。


    什麽叫雪上加霜,什麽叫趁人之危,孟沛遠這種就是!


    把手裏的小本本丟到懵了的白童惜腦袋上,孟沛遠雙手環胸:“以為自己當了個什麽代理董事,就有和我平起平坐的資格了?還妄想和我談判?嗬……”


    他笑了下,笑得白童惜小心肝直顫:“就是你爸坐在我對麵,他都不敢用像你一樣的囂張態度跟我談條件!”


    白童惜不悅道:“我是我,我爸是我爸,你要譏諷我沒本事,不需要拿我爸爸出來作比較!”


    “我知道你孝順。”孟沛遠忽地俯低身子,伸手捏住了白童惜的兩頰,在她煩悶的眼神中,貼到能細數她睫毛的位置,才說:“不過,你孝順的方式讓我不太喜歡。”


    白童惜一副鬱悶的表情,她是個女人,出入這種社交場合,難免會被占便宜,要是反抗的話,還會被人說是玩不開……


    “你以為我想嗎?這是我的工作!”


    孟沛遠臉一沉,該死的介意著:“你的工作就是陪男人喝酒、唱歌?還不止一個?”


    白童惜脫口而出:“說的你好像不需要應酬一樣!”


    孟沛遠目露寒芒:“我是需要應酬沒錯,可我不像你,不會將自己打扮得跟個出來賣的小姐一樣,讓男人占盡便宜,他們是你的合作商,不是你的恩客!”


    邊說著,擒在她雙頰處的兩指用力收緊,疼得白童惜“嘶”了聲,眼中盈上了淚珠。


    “孟沛遠,你毀了我的生意不說,竟然還指責我!”白童惜忍無可忍的揚起憤怒的小拳頭,捶打著他的手臂,試圖擺脫他的鉗製。


    她越掙紮,越激發了孟沛遠那顆想要蹂躪她的心!


    在別的男人麵前可以言笑晏晏,等到了和他單獨相處時,反倒換了副抗拒的麵孔,她還真是個“稱職”的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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