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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孟沛遠不說話,秘書自動理解為他是不願意。


    秘書張張嘴,正欲叫顧校長自己到陸思璿房裏看她,他們就不奉陪了,卻見陸思璿所在的房門忽然打開,一身白色長裙的陸思璿從裏麵走了出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陸思璿恰好往他們這個方向投來一眼:“……”


    秘書還來不及和她打招唿,就見陸思璿麵色蒼白的急喘兩下,身體搖搖欲墜。


    下一秒,秘書隻覺有一陣冷風從麵頰處刮過,視線一轉,孟沛遠已經風一般的出現在陸思璿身旁,並將她保護性的攬在了懷裏。


    秘書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她的眼睛沒問題吧?孟總居然抱住了人家陸老師!


    即使陸思璿長得成熟又有風情,但她畢竟不是白童惜啊,孟總怎麽能衝過去抱住人家呢!


    就在秘書思緒混亂間,衝至陸思璿房門口的孟沛遠,已經漠然不語的鬆開了懷裏的女人。


    他是瘋了才會跑過來扶住這個該死的女人!


    “孟沛遠……”見他轉身就走,陸思璿情急之下,不管不顧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你別走!”


    陸思璿這一抱之下,孟沛遠全身立刻微不可察的一僵。


    緩了緩,他口吻冷冽的命令道:“放手!”


    “對不起……”陸思璿把臉靠在孟沛遠偉岸結實的背上,流個不停的眼淚在他的西裝布料上暈開了一小片水漬。


    “你不用說‘對不起’,因為你連這個資格都沒有!”孟沛遠低啞的說完,毫不留情的扯開了陸思璿環在他腰間的手。


    他的臉色與平日無異,隻是微顫的指尖,暴露了他此時並不平靜的心情。


    陸思璿悵然若失的盯著自己被拉開的雙手,哽咽的說:“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


    聞言,孟沛遠“霍”的迴過身,一雙鳳眸死死的盯著她:“既然知道我恨你,那你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麵前?”


    陸思璿淚眼模糊的望向他,楚楚可憐道:“我沒有……我已經盡可能的躲開你了……”


    孟沛遠目如寒冰:“躲開我?那你為什麽要投簡曆到我的公司?”


    “我……”陸思璿氣一窒,愣了幾秒後,羞愧的想要躲迴自己的房間!


    可就在這時,孟沛遠忽然伸出了一隻腳卡住了她關門的動作,嚇得陸思璿往後倒退了兩步。


    見她退讓,孟沛遠幹脆揚臂一推,門立刻向內打開。


    在陸思璿驚恐的目光中,孟沛遠堂而皇之的邁步而入!


    “砰”的一聲,是他反手把門關上的動靜,整個過程堪稱黃暴,讓人不浮想聯翩都難!


    乍見這一幕的秘書,整個人都淩亂了,孟總怎麽跟個登徒子一樣?


    顧校長在一側奇怪道:“咦,剛才那不是陸老師嗎?她和你們孟總是怎麽一迴事?”


    秘書隨口胡謅道:“呃,孟總是看陸老師身體不舒服,把她帶迴房間裏休息而已,你別多想。”


    顧校長恍然的“哦……”了聲。


    秘書搓了搓手,抱歉道:“不好意思啊顧校長,孟總今天可能沒辦法到貴校給學生演講了,改天吧?行嗎!”


    顧校長遺憾的點了點頭,動身迴學校去了。


    ……


    房間內,孟沛遠高峻的身影有意無意的堵著門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陸思璿那張十年如一日迷人的麵孔,冷冷道:“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陸思璿眸光微閃,不敢直視孟沛遠鋒利的眼神:“我投簡曆的時候,沒注意到投了你的公司……”


    孟沛遠目露嘲諷:“那你現在知道了,是不是當麵跟我這個泰安的老板辭職比較好?”


    “你!”陸思璿傷心欲絕的問:“你非要做的這麽絕嗎?”


    孟沛遠眯了眯眼,字字飲恨的說:“陸思璿,我當年是怎麽跟你說的?隻要你走了,就別再迴來!否則,我一定將你挫骨揚灰!識相點,你明天就離開這裏,徹底滾出我的生命中!”


    語畢,他冷著臉迴頭掀開房門,抬腳準備離開。


    “孟沛遠!”陸思璿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透著無盡的悔恨與眷念。


    下一秒,孟沛遠聽到轟然倒地的聲音,一怔之下,他迅速別過頭,隻見陸思璿昏迷在地。


    他無動於衷的說:“別裝了,我是不會心軟的!”


    片刻,陸思璿仍是毫無動靜。


    十指曲起又放鬆,放鬆又曲起,來來迴迴幾次後,孟沛遠低咒一聲,彎腰將陸思璿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小心的安放到了床上。


    低頭,見床上的女人麵色蒼白,唿吸急促,孟沛遠眉心的褶痕不禁更深了。


    猶豫了下,他抬手覆上她的額頭,在感覺到她不正常的體溫後,孟沛遠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下般,不致命但卻很難受。


    叩叩叩——


    隻聽秘書在門口戰戰兢兢的問:“內個……孟總,你和思璿姐在裏麵沒事吧?”


    孟沛遠把手從陸思璿的額頭上撤開,起身來到門前,麵色如常的把房門打開。


    在秘書的高度關注下,孟沛遠淡淡的說:“她發燒了,你去把我的隨行醫生叫過來給她看看。”


    “啊?”秘書還以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沒想到孟沛遠一開口說的是這個。


    見秘書愣愣的看著他,孟沛遠眼色一冷:“還不快去?”


    “馬上!”秘書應了聲,調頭找醫生去了。


    這之後,孟沛遠迴到自己房中一趟,拿了條自己的毛巾和打了盆冷水過來,沾濕了輕輕捂在陸思璿的額頭上。


    房間靜悄悄的,偶爾有孟沛遠清冷的嗓音在迴蕩——


    “既然走了,你為什麽還要迴來?”


    “既然是為我而來,又為什麽不肯跟我說實話?”


    “陸思璿,你的膽子可以再小一點嗎?”


    “睡吧,醒來後,我希望聽到你的實話。”


    第二天,中午。


    白童惜被樊修扶進下溝村時,仍然有些腳軟,她吐吐舌頭道:“樊修,剛才過橋的時候真是嚇死我了,比在遊樂園玩過山車還刺激。”


    想到剛才在木板橋上的驚險畫麵,樊修難得同情的說:“太太,這一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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