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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站了一會兒的孟景珩,開口:“媽為什麽這麽問?”


    郭月清利眸一凝:“你就和媽說,到底是誰負責兩個孩子的教育問題?”


    “主要還是林暖。“停頓了下,孟景珩眉眼間有一閃而過的鐵漢柔情:“我平日公務繁忙,顧不上家裏太多,想想真是委屈林暖了。”


    “委屈?哼!媽還沒委屈呢,她有什麽好委屈的!”郭月清冷著臉說。


    “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孟景珩語氣很淡,以至於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天塌下來了他還能這麽冷靜。


    而郭月清隨後說的話,對一個家庭來說和天塌下來也差不遠了:“景珩,今天桃桃在樓梯口罵了我什麽,想必你不是沒聽見,孩子說什麽,那都是取決於父母的言傳身教,


    我剛才問你,你說兩個孩子平時都是林暖在教,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林暖背著我在孩子們麵前非議了些我的事,所以桃桃才會突然這麽反感我?”


    孟景珩平靜道:“媽,你想多了,在林暖心中,你一直是她最尊敬的婆婆,這些年來,她對你的孝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可你知道嗎?桃桃今天居然躲開了我的手!你知道那孩子在我麵前最乖巧伶俐了,可今天,就在我快摸到她的臉的時候,她居然躲開了……”郭月清激動得幾近哽咽。


    “媽。”孟景珩向前一步,勸道:“醫生說你的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否則對身體不好,你先別哭了,迴頭我替你說說桃桃。”


    郭月清卻自以為是道:“不!錯的不是我寶貝孫女,錯的是林暖!肯定是她在桃桃麵前說了我什麽壞話,桃桃才會莫名其妙的說討厭我!”


    孟景珩沉穩的聲線終於起了波瀾:“媽!桃桃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你踢了二弟他們家的狗,這隻狗聽說是桃桃在香域水岸住的時候撿來的,


    要不是因為林暖對動物毛發過敏,桃桃早就把它抱迴家養了,她對小狗的感情很深,才會在看到小狗受傷後,一時控製不住情緒冒犯了你。”


    郭月清自負的反駁道:“不可能!不就是一條狗嗎?難道還能比自己的奶奶重要?”


    孟景珩皺了皺眉頭,一副“話不投機”的表情:“媽,在我看來,林暖是個好媳婦,好妻子,更是個好母親,她不可能會做出像你剛才假設的那種事的,


    如果我的保證還是讓你有所懷疑的話,那我答應你,以後多關心兩個孩子的家教問題,並多關注林暖跟孩子們私底下的一些話題互動,看看她是不是背著我向兩個孩子嚼舌根,媽,你覺得嗎?”


    聽孟景珩順著自己的想法做事,郭月清能不滿意嗎?


    她略顯可惜的瞥了眼孟景珩跛了的那隻腳,心道如果老大的腳能爭點氣,那他一定是她此生最得意也是最放心的一件作品了。


    覺察到郭月清的眉心所注,孟景珩心底騰起一絲無奈,嘴裏卻恭敬的問:“媽,樓下還有客人,我們是不是該下去了?”


    郭月清扶著額頭,神情萎靡的說:“媽就不下去了,累。”


    孟景珩看了她一眼:“可是……這好像有點不符合家裏的規矩。”


    郭月清微微提高聲音,有些煩躁道:“今天才是走親訪友的第一天,之後還有陸陸續續好幾天需要媽親自上陣招待,媽現在先養精蓄銳,要不明天可能又要頭疼了。”


    “既然如此,那媽早點休息吧。”孟景珩應了身後,修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寢室內。


    兩秒後,隻聽郭月清一人在寢室裏喃喃自語:“南南和桃桃都姓‘孟’,可不能被林暖教的失了立場,不行!我得盡快給他們找個家庭老師,把這倆歪了的苗子重新扶正!”


    樓下。


    白童惜勸完倆孩子吃飯後,又寬慰了林暖幾句後,到廚房盛了杯水潤了下喉嚨,打算繼續迴客廳看春晚。


    剛來到客廳,隻見錢樂被孟哲用力推了一下,跌倒在地毯上,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哲表弟你討厭!人家又沒對你做什麽,你居然推人家!”


    孟哲本來就因為無法參加比賽心情欠佳,不巧又被錢樂糾纏,脫口而出道:“錢樂姐,就你這種見誰都摸的性子,還想得到沛遠表哥的歡心?做夢去吧!”


    說完,也不管錢家兩位長輩怎麽瞪他,氣哼哼的走開了。


    而錢樂和孟哲發生肢體接觸,再到後來惹得孟哲發火的一幕,無一不落在孟沛遠眼中。


    身處外圍的白童惜目露了然之色,她清楚錢樂這麽做的用意,無非是想讓孟沛遠更瞧不上她。


    而帶來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隻見一絲冷意自孟沛遠那雙深邃的鳳眸中劃過,隨後,他的視線不再停佇在錢樂身上一秒,調頭離去,氣得錢家兩位長輩直跺腳!


    錢樂媽媽拉著錢樂姥姥小聲謀劃:“為今之計,我們隻能找個機會讓樂兒和孟家老二生米煮成熟飯了!”


    錢樂姥姥深以為然:“嗯!到時咱們再把族中老一輩的有威望的都請過來,讓孟家老二賴都賴不掉!隻能乖乖的為咱家樂兒負全責!”


    錢樂媽媽終歸有些於心不忍:“隻是這樣……會不會太委屈咱們樂兒了呀?”


    錢樂姥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為了錢家的繁榮,犧牲一下個人的幸福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放心吧,整個錢家都會念及樂兒的貢獻的。”


    已經被錢家倆長輩“賣”了的錢樂,等周圍的人都受不了她的哭聲自行散去後,她才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委屈的揉著疑似撞疼的手肘。


    這時,錢樂餘光瞥見站在樓梯口看著她的白童惜,她咧嘴笑了下,眼中的花癡被理智悉數取代。


    白童惜對上錢樂的目光後,用口型說了三個字:辦好了!


    錢樂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咧得更大了,看得周遭的孟家男人一個個不寒而栗,以為錢樂又要對他們上下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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