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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幾乎全部人都一門心思關心郭月清的身體狀況時,隻有白童惜獨自站在僻靜的角落裏出神。


    孟知先冷不丁的向她投去一眼,見她發呆,不禁上前來關心:“小童,你在想些什麽?”


    聞言,白童惜飛快收攏思緒。


    迎上孟知先那雙沉澱著老練與祥和的眼,她將煩惱脫口而出:“爸爸,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


    孟知先愣了愣:“為什麽這麽想?”


    白童惜苦惱的說:“因為周圍所有人,都對我說,我做錯了。”


    孟知先沉默了下後,溫柔道:“你和沛遠誰都沒錯,隻是站在不同角度看問題而已,他守護他媽媽,你關心你朋友,這都是無可非議的事。”


    白童惜一聽這話,心情豁然開朗了些,但隨後又聯想到阮眠對她的態度,忍不住又有些泄氣:“可我盡力維護的朋友,卻怪我沒有事先把真相告訴她。”


    孟知先歎了口氣:“阮眠那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本人,平時都是聽她媽媽提起,聽念慈的口氣,我還以為這孩子很通情達理,沒想到今天說出的話這麽令人失望,看得出她是個典型的利己主義者,你為她奔波勞累,她反過來倒打一耙是她沒良心,你何必拿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呢?”


    白童惜有些難受的說:“爸,她是我多年的朋友,人品我還是能夠保證的,唉……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沒能幫上她忙。”


    孟知先正想安慰她凡事盡力就好,隻聽背後傳來一把涼颼颼的聲音:“媽服藥自殺,你們卻在這裏聊得挺開心呐。”


    白童惜和孟知先紛紛朝聲源地望去,就見孟沛遠看著他們笑得諷刺。


    白童惜現在一見到他,心情立刻直線下降:“我跟爸正要去看媽,你過來陰陽怪氣個什麽勁?”


    她這種不爽的言辭,以前可以會礙於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表露出來,但現在……嗬嗬,愛咋地咋地吧!反正在孟沛遠心中,她早已滿是汙點了。


    “小童,咱們進去吧。”孟知先平靜的招唿她一聲。


    當白童惜目不斜視的從孟沛遠身邊走過時,他的周身突然冷氣大作!


    下一秒,她隻覺手腕一緊一痛,整個人已經被他拉住倒著走。


    “爸……”她驚慌失措的向孟知先發出求救信號。


    孟知先迴頭看了她一眼,眼睜睜的任由她被孟沛遠拖走。


    “……”白童惜在心底眼淚狂飆,小小的埋怨了下孟知先的“不仗義”,他們難道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嗎,孟知先怎麽能讓她一個人去送死呢?


    也不知道被當著麻袋拖了多久,直到白童惜手也麻痹了,腦子也麻木了,孟沛遠才將她壓倒在醫院花園裏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幹上,懲罰性的吻隨之落了下來。


    “嗚!”白童惜躲閃不及,粉嫩嫩的雙唇被他吃進了嘴裏,他一向無法無天又隨心所欲,周圍即便有病人及其家屬對著他指指點點,他也毫不在意。


    隻是身下小女人表現出來的抵抗叫他不滿,她似乎永遠都不懂得“服從”兩個字怎麽寫!


    吻著吻著,孟沛遠忽然皺眉“嘶”了聲,之後飛快鬆開了白童惜,盯著她惡狠狠道:“白童惜,你咬我?”


    白童惜趕緊用手背擦了擦嫣紅的嘴唇,鄙夷的說:“你不是瞧不起我,覺得我唯利是圖嗎?既然如此,你還吻的下去?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孟沛遠火冒三丈:“你!”


    “你最好離我一米遠,不,至少三米遠,否則我就喊非禮啦!”白童惜企圖製止他的強取豪奪。


    聞言,孟沛遠英俊的麵龐劃過幾分荒唐,他親自己的老婆,算哪門子的非禮啊!


    “你盡管喊一個試試。”非但沒有後退半步,他還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審視她,像是料定了她不會喊。


    白童惜見他有恃無恐,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張嘴就喊:“救——唔!”


    孟沛遠等的就是她張開小嘴的這一瞬,他不失時機的覆了上來,用一個綿長的法式濕吻將她攪得天翻地覆!


    白童惜又氣又急,最後還是一個老人家看不下去,用著隨時要斷氣一樣的聲音緩慢道:“現在的……年輕人喲……真是汙得讓人沒眼看……年輕人……你懷裏的小女娃快被你憋死了。”


    孟沛遠眼底躍上一抹惱怒,放開白童惜的同時點評了老人家一句:“老不正經!”


    之後,垂眸命令白童惜:“和我迴公司。”


    “我不要!”白童惜幹脆利落的拒絕。


    孟沛遠危險的“嗯?”了聲:“又開始不聽話了?”


    白童惜心酸的嘟囔道:“我不是一顆皮球,能不停的在你世界裏滾來滾去,你不要興致一來,就撿起來玩玩,興致沒了,又一腳踢開,你要是真這麽看不上我,覺得我滿身銅臭味,那就離我遠點,我們河水不犯井水可以嗎?”


    聽到她急於和他撇清關係的話,孟沛遠心底一個鬱結,傷害已出口:“你想和我劃清界限,可發生在你身上的哪一件事又與我無關?


    你媽媽墓地用的是不是我的錢?我媽媽吞食安眠藥是不是有你一定的責任?你朋友能不能繼續留在北城,是不是取決於我的一念之間?


    白童惜,你想和我鬧脾氣,首先要有鬧脾氣的資本,要不然,我什麽時候想把你當成皮球揉捏,你都不能有意見!”


    白童惜氣一窒,她最忌諱的事還是發生了。


    在墓地一事上,她起先之所以拒絕孟沛遠施以援手,甚至寧可以賣掉自己在建輝地產的股份為代價,就是擔心哪一天他會突然翻舊賬。


    而她果然沒想錯,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而她是絕對不會讓他看扁的:“好,那從明天開始,我就去兼職打工,早點把欠你的錢還給你!”


    孟沛遠太陽穴突突直跳,她這人就不會說句軟話嗎?


    “你要去哪裏找兼職才能在短時間內湊齊那一千來萬?除非是那些一躺下就雙腿張開的應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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