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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孟奶奶霸氣側漏:“童惜呢,她昨晚和你一樣沒迴來,你知不知道她的行蹤?”


    孟沛遠眉峰的折痕加深:“奶奶自己打電話問她不就得了。”


    孟奶奶抿了抿唇,因為怕打擾到他們小兩口,她們愣是憋了一晚上沒有打電話,結果今早隻有孟沛遠一個人迴來,合著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在一起。


    見孟奶奶眸中躍上擔憂之色,孟天真拍了拍手裏的麵包屑,道:“奶奶,我立刻打電話給小嫂子……”


    話音剛落,隻聽大門口傳來“咯吱”一聲,門被打開,走進一抹纖細的人影。


    “大家,我迴來了。”白童惜站定道。


    孟奶奶轉憂為喜:“童惜,快過來,粥還熱著,奶奶去給你盛。”


    孟天真故意酸溜溜的問:“奶奶,到底誰才是你親孫女呀?”


    孟奶奶隻當聽不到,為白童惜忙前忙後,白童惜忙走進廚房,不好意思的說:“奶奶,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孟奶奶反手握住白童惜拿碗的手,倒豆子似的問:“你跟老二昨晚不應該在一起的嗎?怎麽他今天先迴來了?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


    “奶奶,事情解釋起來有些複雜,我簡單點說,昨天我和孟先生是一起過的,隻是今天早上我接到家裏的電話,說我爸爸情況有所好轉,我就先到醫院看我爸了。”


    “這樣啊,那你爸爸醒了嗎?”


    白童惜把醫生對她說的話,重複一遍給孟奶奶聽。


    孟奶奶惋惜的歎道:“現在的醫學技術這麽發達,要是北城的醫生不行,我們就聘請國外的,一定把你爸爸的病治好!”


    “謝謝奶奶!”白童惜感激道。


    ……


    草草喝完一碗粥後,白童惜放下筷子,上樓敲了敲孟沛遠書房的門。


    “誰?”


    “是我。”


    “……進來吧。”


    得到允許的白童惜推門而入,隻見孟沛遠正坐在大班椅上,手指輕叩著桌麵,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孟先生,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她說。


    “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說。”他迴了句。


    白童惜禮讓道:“噢,那你先說吧。”


    閉了閉眼,孟沛遠把醞釀許久的話一口氣道出:“我昨晚和詩藍……發生關係了。”


    白童惜機械的運轉了兩下腦筋,這個算是官方答複嗎?


    詩藍會騙她,但不代表孟沛遠會騙他,此時得到他的親口供認,這滋味說是萬千穿心也不為過!


    半響,她艱難開口:“那你的打算呢?”


    “我……”孟沛遠陷入沉思,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要怎麽跟詩藍還有她的家人交代。


    眼見他為難,白童惜冷冷的替他做出了決斷:“你要和我離婚,為她負責嗎?”


    “不!”心狠狠一抽,孟沛遠失口否決道。


    他的反應異常強烈,仿佛白童惜戳到了他的心肝。


    白童惜冷豔的掀了掀紅唇:“那我們退一步來講,你要給她錢,好打發她走嗎?”


    “也隻有這樣了。”孟沛遠揉了揉眉宇,說道。


    “好,那按照原定日期,她明天就要飛美國了,你把該還她的錢一次性付清,以後天各一方,不要再聯係了!至少,不要當著我的麵聯係!”撂下這句話後,白童惜甩手走人。


    下一秒,孟沛遠的身影飛快擋到她的麵前,充滿虧欠之意的說:“這次是我一時糊塗,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此類的事情發生!”


    白童惜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的保證未免太過順口,如果做不到的話,就請你保持沉默。”頓了頓,她轉而低語道:“其實昨晚詩藍叫我去酒店接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你所謂的保證死心了。”


    孟沛遠往前一步,驚訝的問:“什麽?你有到酒店找過我?”


    “什麽叫‘找過’你?我還頂替詩藍陪了你後半夜,直到清晨才離開呢!”


    白童惜知道孟沛遠有個弊病,那就是一喝酒就健忘,他忘了她的存在,卻獨獨記得跟詩藍上床這件事,可見妻子遠遠比不上情人。


    孟沛遠先是陷入了彷徨,再是頓悟,最後是輕鬆,他欣喜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白童惜一副“你什麽情況”的語氣:“你知道什麽了?”


    他原本黯淡的眼神,變得如星辰般耀眼,甚至衝動的在白童惜頰邊映下一吻:“我就說為什麽觸感那麽熟悉,因為和我上床,為我解除藥效的人是你啊!”


    白童惜咬了咬嘴唇,這個男人到底還值不值得信任:“孟沛遠,你一會兒告訴我你和詩藍發生了關係,一會兒又說跟你上床的隻有我,你當我什麽?單細胞生物嗎?”


    捋清一樁心事的孟沛遠,明朗的笑道:“都怪我,我一醉酒是什麽德行你再清楚不過,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詩藍約我到妃色酒吧見麵,結果我卻誤飲了一杯加料的酒……”


    白童惜鬱卒的打斷:“然後你就發情的和詩藍嗯嗯啊啊了是嗎?後來藥效還在,詩藍負荷不住,所以你讓她打電話叫我過來頂替?行了你別說了,我嫌惡心!”


    將白童惜的雙肩扳正,讓她別扭的小腦袋麵向自己,孟沛遠忍著笑意道:“孟太太,換成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十有八九會做出你剛才的假設……”


    “你!”白童惜氣得眼圈紅通通。


    孟沛遠適時的來了個轉折:“但你的老公能是一般人?為了你,我忍住了。”


    在白童惜可疑的目光中,孟沛遠把還貼著ok繃的手背伸到她麵前,炫耀般的說:“要不是為了保持清醒,我也不會故意使自己受傷。”


    一個念頭電光火石的閃進白童惜腦海,她捧住孟沛遠的拳眼錯愕道:“你,你用疼來讓自己維持理智?”


    孟沛遠堅定的點了點頭,眸中沒有半點雜質與心虛。


    “……”白童惜的心頭肉就像在刀鋒上滾過一圈,血淋淋的疼。


    隻聽孟沛遠不無愉悅的說:“但是我很慶幸,最後等到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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