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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先生,夠了,小滿餓了。”白童惜看著小滿搖晃著大腦袋向她跑來,忍不住彎下腰將這隻軟乎乎的小東西抱起來。


    “它餓!難道我不餓?”孟沛遠用著“這隻狗不可饒恕”的口吻抱怨。


    “哈哈,別舔,好癢哦!”可惜的是,讓他心中不上不下的白童惜已經開始陪小滿玩了,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些什麽。


    孟沛遠不爽的瞪著這一幕,隻見小滿一直舔著白童惜的側頸,越舔越歡,有好幾次都差點舔到了她的臉!


    但她非但不介意,反而還一直縱容著它的撒野。


    他終於忍不住了,兩指鉗住小滿的後頸肉將它拎出她的身邊,在她詫異且不舍的注視下,一本正經道:“孟太太,你知不知道這狗有多髒?”


    白童惜搖了搖頭:“我每隔幾天都會幫它擦澡,小滿很幹淨的。”


    “它身上攜帶的跳蚤和細菌有多少,你數過嗎?”


    “沒數過,不過天真跟我說了,等小滿足月後,我就可以帶它到醫院打疫苗,到時我還要給它辦狗牌,這樣它要是哪天走丟了,我們也可以把它找迴來。”


    見她把小滿的未來都規劃好了,孟沛遠有些不是滋味的說:“你對它還真夠體貼的。”


    白童惜睨著他:“你不覺得它沒爸沒媽的扔在我們院子裏,很可憐嗎?”


    “不覺得。”孟沛遠。


    白童惜撇撇嘴:“鐵石心腸。”


    孟沛遠冷哼:“我需要對一隻狗抱什麽同情心?不蒸了煮了就是最大的仁慈了!”


    察覺到小滿抖了一下,白童惜心疼的從他的魔掌中救迴它:“萬物有靈,你就算是要吃狗肉,也別當著小滿的麵說出來好吧?”


    孟沛遠一臉無奈,在他的認知中,女人更愛的是貓咪一類毛絨絨又可愛的生物,他們家這位倒好,居然喜歡黑不溜丟又傻氣的鬥牛犬,還真是品味獨特啊。


    算了,既然她喜歡,那就暫且養著吧。


    “二哥,小嫂子,我迴來了!”


    孟天真一迴家就見哥哥嫂子抱著狗秀恩愛,再看看她,天天在醫院被卓易壓榨,兩相對比,她真的要哭啦。


    見人齊了,白童惜把小滿放迴到地上,拍拍手說:“我去做飯,天真你先陪你哥坐會兒。”


    “謝謝嫂嫂……”孟天真飄呀飄的小眼神不停戳在孟沛遠身上。


    似是感覺到了妹妹的怨念,孟沛遠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卓易那邊怎麽樣了?”


    孟天真仰天長歎:“他早就好了,隻是喜歡裝死而已,二哥,我可以恢複工作了嗎?我真的不想再去伺候他了!”


    孟沛遠定定的說:“不行!過兩天就是墓園拍賣會,你給我在醫院拖住卓易。”


    雖然卓易表麵上答應他會放棄墓園,但他這人心眼多啊,不排除他會臨時變卦的可能。


    孟天真欲哭無淚:“二哥,你能別為了老婆,成天坑自己的妹子行麽!”


    孟沛遠微微一笑:“你現在幫我,等於幫你自己。”


    “嗯?”孟天真秀眉一皺:“幫我自己,這話是什麽意思?”


    孟沛遠笑了笑,沒有點破。


    老實講,別看孟天真叫白童惜小嫂嫂,但實際上,她跟白童惜差不多大,就這麽個即將步入晚婚晚育行列的女人,如果繼續耽誤下去,孟天真後半生的幸福怕是夠嗆,倒不如借這個機會跟卓易發酵一下,沒準能負負得正呢?


    *


    兩日後,中山路的陵墓園正式舉行拍賣。


    拍賣會放在晚上舉辦,孟沛遠攜白童惜出席,不同於他的輕鬆淡然,白童惜還是比較緊張的,因為她不知道會在拍賣會上遇到什麽對手!


    有意墓地的人陸陸續續把位置坐滿後,白童惜朝四周一掃,確定卓易沒來後,一直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


    “別緊張,有我在。”孟沛遠適時的喂她吃了顆安心丸。


    ……


    “一千三百萬一次,一千三百萬兩次,一千三百萬三次……成交!”


    隨著拍賣師手起捶落,翹首以盼的白童惜鬆了口氣的靠倒在椅背上,這塊地皮比她想象中的要容易拿到手,因為根本沒什麽人跟她競爭。


    她不知道的是,別人是將她誤認為給孟沛遠舉牌的副手,與其和大名鼎鼎的北城孟少競爭,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墓地讓給他。


    何況,單拚財力的話,他們一群人加起來也未必是他孟沛遠的對手。


    ……


    辦理完轉讓手續後,墓地在這一刻正式歸入白童惜囊中,但表麵上,別人都以為這是孟沛遠競標所得,紛紛跑過來問他打算拿這塊地幹什麽。


    “供著。”孟沛遠簡短道。


    “哈?”眾人一頭霧水,供著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塊墓地還是什麽風水寶地不成,隻能幹放著不能開發?


    一個陰暗的角落裏,馮恬思正衝著一個中年男人大發雷霆:“爸,你怎麽迴事啊,明知道這塊地是我們的必爭之物,你居然放棄了!”


    中年男人鬱鬱的說:“不用你說,爸也知道那塊地有多重要!”


    馮恬思以一種無法諒解的眼神盯著中年男人:“那你為什麽隻舉了一次牌?喬少跟我說了,隻要我們標下這塊地,事後費用全部由他出,也就是說,這塊地皮的最終受益人會是我們!”


    中年男子頭疼:“思思!你還沒有搞清楚形勢嗎?喬少這是在利用我們!”


    馮恬思眸底劃過濃濃的崇拜:“喬少黑白兩道通吃,手可通天,你覺得像我們這種小商戶,有值得他利用的地方嗎?”


    中年男人用一種隱晦的眼神掃過不遠處站著的孟沛遠,示意馮恬思:“你看到那個人沒有?”


    “哪個?”馮恬思不耐煩的迴眸掃去,在人群中央的孟沛遠她是沒瞧見,反而瞧見了手捧轉讓合同的白童惜。


    又是她!馮恬思一下子來了精神。


    上次同學會讓白童惜逃了,這次竟然又出現在了她的眼皮底下,很好,她可以好好整治她一番了。


    中年男子以為馮恬思把視線定格在了孟沛遠身上,自顧自的說著:“對,就是他,孟、喬這兩位少爺在很多年前就結仇了,喬指使我們拍下這塊地,無外乎是看到孟二少登在報紙上的消息,想和他鬥一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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