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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分鍾的路程到達後,孟沛遠目送白童惜下車,安全走進白家的大門,這才調頭離開。


    白童惜迴家的時候,家裏隻有零零散散幾個在大掃除的傭人,她隨便揪了一個人問道:“老爺呢?”


    “迴大小姐,老爺在臥室裏睡覺呢,需不需要我去叫醒他?”


    白童惜擺擺手:“不用了,你告訴我,二小姐在家嗎?”


    傭人迴道:“在的,二小姐這幾天沒去學校,哦對了,她剛從外麵迴來,現在正在她的房間裏。”


    白童惜接著詢問:“家裏,還有其他什麽人在嗎?”


    “嗯……夫人跟朋友喝咖啡去了,莫先生今天不用上班,可能在花園幫園丁師傅栽種花木。”


    白童惜笑了一下:“好,沒事了,你繼續忙你的吧。”


    二樓,白童惜麵色凝重的敲了敲白蘇的房門。


    白蘇還以為敲門的人是傭人或是莫雨揚,剛把門打開,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是白童惜時,白蘇的臉就跟打翻的顏料盤一樣,五顏六色的。


    “怎麽會是你!”白蘇失聲道,頓了下,她故作鎮定道:“我的意思是,你怎麽會突然跑到家裏來?”


    白童惜唇邊噙著冷笑,抬起手一把推開了白蘇,像女主人般走進了她的臥室,在她幾乎要噴火的眼神中,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她的床上:“你當然不希望我迴來了,你心裏清楚,我來找你準沒好事,對吧?”


    白蘇脖頸繃直:“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


    白童惜篤定的說:“幾個小時前,在思美廣告門口,用硫酸瓶丟我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不是我!”白蘇急忙否定,隻是她哆嗦的嘴角已經暴露了一切。


    “不是你?”白童惜嗤笑一聲,指了指扔在白蘇床上的帽子,說:“我認得它,自然也認得你!”


    白蘇視線飄忽不定,該死!早知道她應該在迴家前就把這頂帽子丟掉的!


    “你以為茫茫人海中,用硫酸瓶丟我,我就認不出你了?”


    “是我做的!那又如何?白童惜,我忍你很久了,你還總罵我和我媽是狐狸精,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副騷樣!明明都是有老公的人了,還扒著一個個男的不放!你這樣的女人,不僅要被毀容,遲早有一天還會不得好死!”


    白蘇惡狠狠的詛咒著。


    白童惜神色一凜:“你說清楚,我扒著誰不放了?”


    “莫雨揚!”白蘇尖銳的吼道:“別人我可以不管,可你讓莫雨揚對你念念不忘就是你的不對,他是我的未婚夫!可他的辦公室卻放著你的照片!”


    “什麽?”白童惜一怔。


    “你別給我裝傻!”白蘇衝過來,恨不得掐斷白童惜的咽喉:“肯定是你背著我還跟他聯係,要不然,他的辦公室裏為什麽還留有你的畢業照!”


    “你說夠了沒有!”白童惜冷冷喝止:“莫雨揚當初為了你背棄了我,拋棄了我!我討厭他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背地裏還跟他來往?”


    索性白蘇還不知道莫雨揚帶患有腰傷的白童惜迴公寓一事,否則,她必定更加瘋狂。


    隻見白蘇笑了笑,笑容裏盡是輕蔑嘲諷:“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至於你的解釋,我通通不信,你不用再白費口舌了。”


    白童惜深吸一口氣,說:“就算你再怎麽嫉恨,也不應該用硫酸瓶往我身上丟,你知道一旦我出了什麽意外,你也跑不掉!”


    “哈哈哈……”白蘇捧腹大笑:“我又不傻,隻要我擊中了你,我馬上就逃得遠遠的,當時現場那麽多人,肯定查不到我身上來,畢竟,我們可是名義上的‘親姐妹’呢,哪有妹妹舍得謀害姐姐的,你說是吧?”


    白童惜沉沉的說:“白蘇,為什麽你現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白蘇斂住了笑,認真道:“愛情使人瘋狂,我會做出今天的舉動,全是你逼的!”


    白童惜冷笑一聲,從床上直起身,與白蘇四目相對:“白蘇,這次算你跑得快,沒讓人當場逮住,但我不敢保證,下一次,你還能全身而退,小心點,你的瘋狂,會讓你死亡。”


    音落,白童惜甩下白蘇,打開房門,從容不迫的離開。


    “你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比我先出生了幾年嗎?”當白童惜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簾時,白蘇才生出了大吼大叫的力量:“白!童!惜!我才是白家名副其實的公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走到樓下的白童惜,已經懶得去迴應她了。


    正當白蘇一個人在房間裏詛咒著白童惜不得好死,有個急促的腳步聲朝她的屋子走近。


    她下意識的以為是白童惜去而複返,剛轉過臉,迎麵便吃了對方一巴掌!


    白蘇偏過被打歪的臉,同時認清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白童惜,她驚慌失措的叫了聲:“爸爸!”


    “你不要叫我爸爸!”白建明目光如電的瞪著她:“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白蘇顧不上臉上的痛,囁嚅的開口:“爸爸,你站在外麵……多久了?”


    “很久,久到足以聽清楚你跟童童的全部對話。”


    白蘇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灰頭土臉的,比挨了一巴掌還要難堪。


    “你居然……在童童去發布會澄清事實的時候,拿硫酸瓶丟她……”白建明痛心的看著白蘇,帶著失望透頂的語氣:“你明知道童童麵臨了多大的困難,你還火上澆油!要是這瓶硫酸濺到童童身上,她的容貌和名聲可就都毀了,白蘇啊白蘇,你可知錯!”


    弦,拉得太緊,就會斷,白蘇長期生活在白童惜的陰影下,心理早就扭曲了,隻聽她獰笑一聲:“我有什麽錯?我唯一的錯,就是沒有把硫酸瓶砸到白童惜的臉上去!”


    “你!”白建明氣得又把手抬了起來,但他這次的目標,卻是白蘇的胳膊。


    他一把握住後,使勁把白蘇往門外拖,白蘇揚聲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白建明迴頭看了她一眼,一點不開玩笑的說:“我老了教育不動你了,隻能把你送去女子勞教所,讓警察教你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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