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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蘇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沙發的表層,她心裏就跟住了頭小野獸似的,隨時可能跳起來咬白建明一口。


    至於白建明說的那些大道理,她壓根就聽不進去,甚至還生出一種白建明偏愛白童惜的想法!


    輕掃過白蘇那張怨氣十足的臉,莫雨揚暗自搖了搖頭後,對白建明說:“爸,這件事是蘇蘇考慮不周,才會誤會姐的,看在她是初犯,你就原諒她這一迴吧。”


    停頓了下,莫雨揚輕聲細語的勸白蘇:“蘇蘇,跟爸說聲對不起,不用不好意思。”


    白蘇擰巴了一會兒,在莫雨揚堅持的眼神下,不情不願的吐出一句:“爸,對不起。”


    *


    直到白建明上二樓休息後,莫雨揚的神經才放鬆了點,和白蘇這種嘴上沒個把門的女人待在一塊兒,有朝一日被她害死了都不知道!


    “喂!”白蘇一手叉腰,另一隻手泄憤般的擰了一下莫雨揚的胳膊,怒道:“剛才爸都來到我身後了,你幹嘛不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白蘇很完美的詮釋了這句話。


    莫雨揚睨了眼紅了一片的胳膊,隱忍的說:“蘇蘇,我剛才又是咳嗽又是擠眉弄眼的,是你自己罵的興起,沒有留神罷了。”


    白蘇按著太陽穴思索了下,之後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好像真有這麽迴事兒,莫哥哥,我誤會你了。”


    莫雨揚趁機教育起她來:“白童惜從小就沒了媽,爸心裏對她肯定懷有憐惜之意,你在家不要動不動就罵你姐,小心惹惱了爸,他將來的財產全都留給白童惜,一分錢都不給你剩!”


    白蘇不以為然道:“我爸才舍不得這麽對我和媽呢。”


    莫雨揚的眼神陰暗了下:“這可難說,世事難料。”


    白蘇眉梢輕揚:“你不必為我擔心,爸把他這大半輩子所有重要的東西都藏在了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我知道在哪兒!”


    言下之意,就算白建明有心想把金銀珠寶存著留給白童惜,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莫雨揚神色一動:“什麽地方?”


    “你問這個幹什麽?”白蘇斜睨著他,試探道:“莫非……你也在打我爸爸財產的主意?”


    “白蘇!”莫雨揚連名帶姓的喊她的名字,證明他有些生氣了:“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


    白蘇一驚,心知自己說錯話了:“哎呀!瞧我這張嘴,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莫雨揚冷冷的看著她,存心要理論出個所以然。


    白蘇嘴甜道:“我的意思是,我爸爸就是你爸爸,我們家的財產當然也有你的一份了。”


    莫雨揚不領情的撇開腦袋,不去理會她。


    “好啦莫哥哥,你別生我的氣了!”白蘇整個人賴在莫雨揚懷裏,蹭來蹭去的:“告訴你也沒什麽,我爸的書房你應該進去過吧?他在牆上掛了一幅名畫,隻要你把那幅畫掀開,就可以看到後麵藏了一個保險箱……”


    “哦?”莫雨揚心思湧動,麵上卻毫無異色:“你是怎麽發現的?”


    白蘇得意的笑了兩聲:“從小到大,書房沒人在時,整天都會鎖著,我爸爸還警告過我少出入書房,可我小時候淘氣,有一迴趁他書房還沒上鎖,就偷溜了進去,結果,正準備從裏麵出來時,發現書房被我爸爸從外麵鎖上了,我一時無聊,就在裏麵翻了一下午的東西,結果無意中發現了這個保險櫃!”


    莫雨揚捏了捏白蘇的俏鼻:“你這隻小老鼠。”


    “呸!你才是老鼠呢!”白蘇不依的說。


    莫雨揚忽然說道:“我很奇怪,爸為什麽要把保險櫃藏得那麽嚴實?”


    白蘇聳聳肩:“誰知道呢,大概裏麵裝的是什麽價值連城的寶貝吧。”


    莫雨揚頭腦縝密,自然不會像白蘇一樣往淺了想,現在外麵有那麽多保險公司,白建明為什麽不幹脆把寶貝寄放在那裏,既安心又放心,偏要自己捂得那麽結實?


    他不禁迴想起白建明住院那迴,他去看望白建明時,在病房門口聽到了白建明和慕秋雨的對話,說若是有一天白童惜知道了真相,她一定會對白建明有所改觀的……


    真相?真相是什麽?真相在哪裏?會不會跟書房裏的保險櫃有關係?


    *


    泰安集團,樓下咖啡館。


    在座位上候著的白童惜,在看到一個儒雅的中年人闊步接近後,有些局促的站了起來:“爸,你來啦。”


    “嗯。”孟知先神情嚴肅的擺擺手,讓白童惜坐下,自己隨後落座:“你別緊張,我約你出來,不是來找你晦氣的,隻是我身為一家之主,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弄清楚,你明白嗎?”


    “當然!”白童惜對孟知先向來敬重,鎮定下來後,主動把自己和韓紹的緋聞照由來如實交代。


    孟知先沉吟了下:“我倒是一點都不懷疑沛遠有將此事處理妥當的能力,隻是你媽媽那邊……”


    觀察到他臉上的愁色,白童惜心知肚明的說:“爸,我害你在媽麵前為難了吧?這樣吧,我下班後迴一趟孟家,親口向媽賠禮道歉。”


    孟知先抬頭看她:“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白童惜搖了搖頭:“媽這迴生氣,情有可原,就算她罵我,我也不覺得委屈,隻要解釋清楚了,想必她就不會那麽生氣了。”


    孟知先舒了口氣:“好孩子,為難你了。”


    實際上,他約她出來,就是想勸她和郭月清解釋清楚,但他又深知她對郭月清心存芥蒂,正想著該如何引出話題,沒想到,白童惜立刻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一點都不叫他難做!


    兩人聊完後,白童惜正想把手頭的兩杯咖啡錢結了,忽然有什麽東西從左前方朝她的麵門襲來,好在她現在的應激反應算是鍛煉出來的,頭一偏,躲開了。


    “啪嘰”一聲,是東西碎開的聲音,白童惜定睛一看,砸過來的居然是個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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