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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端著飯盤的宮洺對著菜咋舌不已:“你們公司的夥食可以啊,怪不得每年都有那麽多人削尖了腦袋想進來。”


    白童惜自豪道:“我們這裏除了吃,薪資待遇還有節假日福利也是數一數二的好不好!”


    宮洺順著白童惜的話說:“是啊,l國六天旅耶,弄得本天才都想來這裏安家落戶了。”


    “白主管,宮總監,真是巧。”得到孟沛遠的指示,前來介入的秘書優雅的擋住了白童惜和宮洺的去路。


    白童惜小聲的對宮洺說:“你可能還不認識,她是公司的首席秘書,孟沛遠的直係手下。”


    宮洺伸出手和秘書對握了下,有些虛偽的說:“幸會幸會!”


    事實上,宮洺現在吃了秘書小姐的心都有!他和白童惜聊得好好的,這個什麽“首席秘書”又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秘書像是完全看不懂宮洺臉上的不耐般,依舊笑臉盈盈的:“兩位,孟總請你們到他那一桌用餐,那裏比較清淨,孟總正好和宮總監交流下廣告創意。”


    這個理由,讓人完全無法拒絕啊!


    白童惜看了宮洺一眼:“你去吧。”


    秘書笑意不改:“孟總的意思是,讓白主管一起去。”


    “啊?”白童惜端著飯菜傻掉了,她去幹嘛呀!


    *


    四人座的餐桌上,孟沛遠讓秘書將白童惜、宮洺領過來後,又不急著談事了,幾人就這麽不尷不尬的吃著。


    忽然,宮洺齜牙咧嘴道:“嘶!這刺好硬!”


    白童惜扭頭一看,宮洺的嘴角被魚刺給勾破了,冒出好大一顆血珠。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她手忙腳亂的抽出幾張麵巾紙,遞給他。


    見宮洺呆呆的都不知道自己止血,仿佛被魚刺戳到腦袋般,她隻能親自上手,將麵巾紙貼到他的患處。


    “嘶……”宮洺細細的抽了口氣,有些可憐的瞅著白童惜:“疼。”


    “笨蛋!從小吃魚不被噎著卡著就不舒服,都說吃魚的人聰明,你怎麽還是這麽蠢!”白童惜嘴裏罵著,手上的動作卻溫柔的不得了。


    “咳咳!”瞅到自家總裁又有臉冒黑煙的趨勢,秘書隻能幹咳一聲提醒白童惜。


    可惜,白童惜隻顧著念及青梅竹馬,忽視了孟沛遠漸漸變得鋒銳的眼神。


    至於宮洺嘛,他自然爽歪歪了,白童惜的手在他的嘴角摸著擦著,雖然隔著張麵巾紙,但好歹也算“間接接觸”不是?


    終於,孟沛遠忍無可忍的抬起手,一把扣住了白童惜的細腕:“夠了!”


    “嗯?”白童惜被他抓著手,無法繼續給宮洺止血,隻能側過水眸看向孟沛遠。


    孟沛遠忍著氣道:“宮總監不過是嘴唇破了點皮,用得著你這樣大費周章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呢!”


    被嘲諷娘炮,宮洺臉上依舊笑意不改:“孟總,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孟沛遠冷笑:“我有什麽好酸的?每晚和她同床共枕的人,可是我呢。”


    聞言,宮洺笑不出來了。


    白童惜紅著臉,嬌嗔:“孟沛遠,你再說這種話,我可要生氣了!”


    別忘了,他們身處員工餐廳,被外人聽到也不嫌害臊!


    孟沛遠眉眼躍上邪氣:“你生氣又如何,我偏要和宮總監說實話。”


    宮洺犀利道:“孟總越在我麵前表現得對小白深情款款,我越覺得你是在心虛。”


    孟沛遠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真正的恩愛不是秀出來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夠了。”


    孟沛遠似笑非笑:“就像她剛才給你擦嘴那樣?”


    宮洺語氣暗含得意:“難道不是?”


    “宮洺!”白童惜低喝:“你別說了!”


    宮洺的這番話分明是挑事,白童惜可不想他們兩個打起來。


    “小白,難道我說的不對?你每迴出事,他什麽時候及時出現過?”宮洺看不慣孟沛遠很久了。


    “那是因為你對他有誤會!”白童惜認真的盯著宮洺,一字一頓道:“你要是冷靜不下來,那接下來的生意還怎麽談下去,你迴公司怎麽和你的boss交代,嗯?”


    宮洺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是啊,他是代表公司來談生意的,不是來找孟沛遠吵架的。


    現在坐在他對麵的這個男人,先是泰安集團的總裁,接下來才是白童惜的隱婚老公!


    白童惜見宮洺不說話了,轉頭對麵色冷峻的孟沛遠開口:“孟總,我代表宮總監向你道歉……”


    “你代表?”孟沛遠陰測測的打斷,白童惜急著保護宮洺的樣子真的好刺眼!


    “小白……”宮洺也想阻止,他才不怕孟沛遠!


    可白童惜還是想著以大局為重:“宮洺的性子的確比較衝動,我保證他這股衝勁用在公事上一定能出色完成任務。”


    孟沛遠深深看了白童惜一眼,諱莫如深的說:“好,那我就期待宮總監的廣告創意了。”


    白童惜怔了怔,他向來錙銖必較,這次卻這麽好說話?


    孟沛遠之所以不計較,是因為真正優秀的獵人,隻會在獵物掉入圈套後才進行狩獵,宮洺一旦接過“一生之水”的擔子,他今後有的是機會刁難他!


    *


    一頓午餐在無形的硝煙中結束了,宮洺衝桌上幾人揮了揮手,返迴自個兒的公司。


    白童惜長長的舒了口氣,這頓飯明明吃得不多,可真讓人消化不良。


    “孟總,我先迴去了。”她收拾了下餐盤,準備起身離開。


    孟沛遠不容拒絕的說:“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白童惜直覺孟沛遠找她沒好事,於是婉拒:“呃,我還有工作沒完成。”


    孟沛遠強調:“現在是午休時間。”


    言下之意是,去他媽的工作!


    總裁辦公室。


    白童惜束手束腳的站在孟沛遠跟前,等候他發話。


    直到她腳都站酸了,才聽見他沉沉發問:“你跟宮洺,認識到現在幾年了?”


    白童惜眨眨眼:“你問這個幹什麽?”


    孟沛遠不悅的揚聲:“身為你名義上的丈夫,我連關心一下你交了什麽朋友都不行?”


    “行行行,你別這麽敏感好嘛。”白童惜見他老大不爽,趕緊迴憶道:“快二十個年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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